其实还有个人是相信自己岳父的,没错,那就是宋少秀的老公郑坤林。
他特意找了楚向哲的照片给宋母看,宋母就认出来,这就是大女儿的老公。
宋少秀在一旁不甘又怨惑,冷笑道:“死心吧!你没那个福分,攀不上我这姐夫哥的高枝儿!”
“你还敢说!都是被你个没眼力的傻比娘们给毁了!”郑坤林气得要爆炸,把宋少秀给揍了。
宋少秀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口子狗咬狗互殴,都没落着好。
“宋韶华嫁给了有钱人又怎么样?她快死了,毫无尊严的死去!”她咧了咧破皮的唇,便宜姐姐这是什么命啊?
难道是老天爷给得太多,所以提前收走她的寿数?自己再不济,好歹还有健康的身体。
宋少秀不顾撕裂的嘴角,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流出了泪。
可这样的日子,也不是她要的啊!
回到J城后,宋韶华看上去并没受垃圾父母
什么影响,照样过日子。
她还是住在徐书亦家。
楚向哲还是住在隔壁。
不同的是,他对外公布了楚太太并没有逝世的消息。徐书亦的家里也贴满了便利贴,这次是楚向哲给贴的,用来提示韶华很多注意事项。
每个便利贴的落款都是BY老公:阿哲但随处可见的小纸条也逐渐失去作用。
因为她渐渐连字都不认得了。
早起的晨报朗读开始变得磕磕碰碰,再简单不过的字变得全然陌生。就像你有一个每页都写满字的本子,橡皮擦翻开一页,三两下就给擦了个干净。
那页纸还再也无法落笔。
什么时候,它又翻开哪页..除了不认得字,宋韶华的判断力也慢慢减退,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季节穿什么衣服,穿了不合适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不舒服?甚至在这方面退化得像个两三岁的小孩,衣服前后正反穿错,鞋子左右脚穿反。
楚向哲霸占了她的穿搭。
昔日都是她为他搭配好西装衬衣领带袖口等一套,如今反了过来。
刚开始楚向哲不知道搭配,有些乱来,只要负责到她不会冷到或热到。
后来会捧着时尚杂志参考,或者去商场,整套一整套照着买。
总不会出错。
徐书亦问:“怎么不干脆找个服装造型师?”
楚向哲冷哼,“单身狗哪里懂给老婆打扮的乐趣?”徐书亦只觉得有幼稚园小女生玩芭比娃娃的既视感。
楚向哲每天都会孜孜不倦地问韶华,她是谁,他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
徐书亦说病患不会忘了天天陪伴她的人。
那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宋韶华还是逐渐忘记了楚向哲,徐书亦。
楚向哲孜孜不倦的自我介绍,每天都跟她重新认识。
也许她下一秒就茫然不知。
“别再对我那么好,我会全部都忘记的。”
“没关系,我们享受当下。”
不久后,徐书亦去了趟日本,带回了一个消息。“在日本的导师多年来致力于研究阿兹海默症,现在他的团队研制出了一种新药,需要志愿者做临床试验。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希望,也可能更快结束患者的生命。
楚向哲犹豫了,锯转反侧不得安眠。
宋韶华瞒着他,跟徐书亦说,她同意去日本。
如果生命的最后一刻空白一片,她宁愿在还记得身边人的时候离开。
在去日本前,楚向哲补办了和宋韶华的婚礼。
是个一如那个易拉罐指环般,温馨的小型婚礼。
宋韶华换上精美俏丽的短款婚纱,馆了个简单的发警,拿着捧花,推开门。
徐书亦下意识转头,眼眸修然被刺痛,看到了什么令人惊讶又心疼的画面。
这一天避无可避,终于还是来了。她懵惜懂懂的开口:“这是在干什么?”
昨晚还在家里排演过,但宋韶华此刻双眼茫然,浑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要干什么。
她脚上没有穿鞋,赤脚踩在腿上和脚果处,有湿湿的痕迹,赤脚站立的大理石地板上,迅速集聚的微黄水渍...楚向哲迅速将她搂抱着进了卫生间,将她放置在自己腿上,打开花洒冲洗着被弄脏的地方。
“没事,没事的,没什么大不了...他不停安慰着她,心里想着,她应该也没有感觉自己在做什么吧?
“好恶心啊!”宋韶华窝在他怀里,颤抖的弧度越来越大。
她想起了刚刚那一幕,简直羞愤欲死!
她竟然穿着婚纱,在别人面前失禁..
“不恶心,没关系的,洗干净继续。”楚向哲不停吻着她的泪水,温柔得令世界都折腰,“韶华,当年那个拉环再也没有了,我只能给你一整个我,系在你身上。婚礼结束后,我陪你去日本,不管未来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别再对我那么好,我会全部都忘记的。
“你还活着,就是最好的事。”
第二天,韶华便一早就起来收拾行李,而楚向哲便被韶华收行李的声音吵醒。
楚向哲便嘀咕道;“老婆,你怎么这么着急啊!哲不是天还没有亮呢,可不可以多休息一会啊。”
韶华便扔下手里的行李,着急忙慌的跑到楚向哲的床边便爬在床上就给楚向哲一个深吻。
“这下我看看你还起不起床”韶华爬在楚向哲的床边深情的看着他说道。快快起床,我可不要跟喜欢赖床的老公过度一生喔!
楚向哲故意说道:“老婆,刚刚我是不是做梦你吻我啊,我怎么感觉脑子一热的,忽然就有一种想抱你的冲动,咱们去日本过二人世界怎么样啊?”
“好!我等你这句话等好久了,你知道吗”韶华在他的坏里感动到颤抖而流下来了眼泪。
这一去就是1个月。
因为丢失工作而参加考试进入海滨市局公安局参加革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