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昨晚和侯彧聊过,俩人十分默契地选择了住在花满堂,侯晁宗年纪大了,余下时间未知,这个时候他们小辈不再去陪他,什么时候陪?
侯晁宗顿感欣慰,不过还是强调了一句,“哎,你们俩不用为了照顾我,特地住到花满堂陪我,我老头子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喜欢与长辈一起居住,会觉得约束。”
傅任微微一笑,撒娇地看着他,“爷爷,您忘了?花满堂现在是属于我的,哪有不让我这个主人住进去的?”
“小宝!”
任冉瞪了一眼傅任。
侯晁宗哈哈大笑,“对,花满堂是丫头的,我们现在都是住客。”
众人都纷纷会心一笑。
至于车子,傅任很幸运,甚至觉得亚历山大,因为傅铁男、侯母与侯彧都决定一人送一部给她,她连忙表示会不会太奢侈?
侯欣立马接过话茬,兴奋地表示,“嫂子,你可以让傅爸爸送你一辆甲壳虫,让你婆婆送你一辆跑车,让你老公送你一辆休闲车,当然你也可以直接要求现金折现,自己去买辆房车!”
傅任还真没想过房车,倒是个好建议,不过有个问题很重要,她为难地看着侯欣,“欣欣,驾驶房车起码要取得A照。”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建议傅任生完孩子可以去挑战高难度的A照,傅任眼珠一转,笑道,“那我直接聘请司机不就得了么?”
侯晁宗不厚道地指名道姓,“呵呵,你这意思不就是让侯彧去学么?”
侯母也不客气地看着儿子,“丫头真是机灵,侯彧懂了吧,回头抽空去学一下,然后把我们大家一锅端都带出去玩玩。”
侯彧捏了捏鼻子,勾起唇角,“爷爷,妈,难道你们忘了?我早在七年前就拿到了A照?”
侯母闻言立即兴奋地拍了拍手,“对哦,那时你和李宋三人都去考的,工厂忙不过来时,你们三人还去当了大货车驾驶员。”
傅任饶有兴趣地看着侯彧,“彧哥,还有这回事?”
侯彧笑了笑,点头,“嗯,公司才建立的时候,我们什么岗位都做过,有时候一人身兼数职,开大货车就更不用说了,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不去体验一下,你不知道工人的辛苦。”
“言之有理。”傅铁男夸赞了侯彧一声,然后看着傅任,“那爸爸就把车子折现,给你去买房车。”
侯母与侯彧也笑着出声表示,“那我们也折现,给傅丫头去买房车。”
“哈哈。”
傅任在众人的提议下,就这样得到了一辆房车,这辆房车在以后给她的家庭带来了不少乐趣,她的孩子们更是每逢周末必要求侯彧领着他们出去郊游。
为了尽快置办婚礼,侯晁宗下午就带着侯母和侯欣在方简和许砚的陪同下先行回了北京,侯彧则舍不得与傅任立即分开,多留了几天才回去。
满打满算离国庆只有一个月时间,好在任冉是美术老师,九月份开学后也不忙,可以匀出好多时间陪傅任去准备婚礼需要用到的各种物品。
关于婚纱和礼服,本来侯彧是要把侯母早让人定制好的婚纱从北京寄过来的,傅任觉得麻烦,就没让他寄,而且她觉得宁县毕竟不是主场,也没必要去弄什么定制婚纱,而且北京那里已经有了定制婚纱,宁县这里就不需要再去定制,毕竟对于她和侯彧来说,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买那么多套婚纱是浪费,平生也就在结婚当天穿一次,所以她决定在宁县这里的婚宴就去买现成的婚纱,她的意见得到傅铁男与任冉的一致赞同。
任冉早在侯彧回去的那一天就去傅任房间把她所有的电子产品全部找出来并没收,就连傅任的手机,她也不允许傅任时刻带在身边,傅任对于其他电子产品被她母亲没收完全没有意见,因为侯彧早在回北京的前一天就把她所有的画笔和刀具全部没收带走了,所有对于电子产品被拿走,她对前者更心痛。
白天任冉就领着傅任上街采购婚礼用品,晚上带着她一起去散步,去串门聊天。
开始几天,傅任觉得新鲜有趣,还能耐得住性子不去看电视、不碰手机、不上网,然而时间一长,该聊完的话题早就腻了,所以她就觉得无聊至极,没事只能对着花园里的花和池塘里的鱼发呆,至于小白,它早早就被傅铁男给拴在了院子南边的车库里,等到傅任婚后去北京才给予放行。
每天晚上侯彧都会打来电话,尽管傅任很想和他多聊一会,奈何任冉在旁边监督,算计着时间,超过一秒就会没收电话,傅任无奈地表示多打一会又不会怎样,任冉不为所动,“那你们少聊一会也不会怎样,反正再过几天,侯彧不是会过来么?”
任冉在傅家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傅任只好惟命是从。
任欢得知傅任要结婚的消息,特地从上海请了年假回来,陪傅任聊天叙话的同时也被傅铁男征用当壮丁,举凡修葺、搬运及装潢傅家院子的小事都毫不客气地指挥他去做。
任欢被傅铁男使唤来使唤去,任劳任怨,面上不敢有任何意见,只不过在饭后歇息时会和傅任八卦,“表妹,你说舅舅是不是在故意针对我?”
傅任躺在紫藤花架的藤椅上,惬意地眯眼,九月份天气已然比八月好多了,午后还有微风佛面,让人浑身舒服自在,“表哥,你要体谅你的舅舅,他捧在掌心的闺女就要出嫁了,自然舍不得,想找人出气。”
“这点我当然能够理解,舅舅那么疼爱你,你要出嫁,他肯定舍不得。”任欢坐在花架下的木凳上,搭起二郎腿,不客气地喝着李阿姨为傅任准备的孕妇茶水,“我是说舅舅不会是对当年我在大桥服务区丢失你这件事怪罪于我,秋后算账吧?”
傅任闻言,斜了一眼任欢,“表哥,你想太多,你舅舅才不是那种人。”
任欢撇了撇嘴,耸肩不说话,他舅舅百分之百就是这种人,要追究根源,傅任当年上错车,他可是有一大半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