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馆楼下，五辆商务车一字排开。
明珠下车，集团的人前呼后拥。明珠摆摆手：“你们在楼下等我吧，我自己上去。”
“可是小姐，您的安全？”
“没关系，这里是闹市，他们还没这么明目张胆。”
龙归海和强生收拾完清洁工具，明珠就已经上来了。她进门，脱掉外套，里面是一袭黑色的长裙。
“请问你找谁？”Modesty从前台起身。
“明珠？”阿楠看明珠的神情，就知道有事儿要发生了。
“咦？你是后面餐厅的歌手，是来找龙归海的吗？”Modesty记起了她是谁。
明珠点头：“对，我来找龙归海还有赵强生。”
“他们在里面。”Modesty指引她进去后，嘀咕着，“最近找龙归海的女孩子还不少啊。”
明珠看着洁净的道垫，她的八厘米高跟鞋踩上去一定会踩坏的：“我要脱鞋子吗？”她边说着，弯腰。
“不用。”龙归海出来，“我们到外面谈。”
招呼明珠坐下后，龙归海神色凝重，既然登门造访，必然是有事相求，而且事情一定不简单。
“我爸的位子，我顶了。”明珠说。
“真的？”强生却兴奋不已，“那你现在是大姐大咯？”
“可以这么说。”明珠微微笑着。
龙归海端起茶杯，他不喜欢拐弯抹角：“你直接来我们工作的地方，不是只为了跟我们说这个的吧。”
“嗯。”明珠点头，“我以前从来不过问集团的事务，更不懂管理集团的人，手下更是没有得力助手。你们两个有勇有谋，文能伏虎武能降龙，我想请归海帮我管理弟兄们，请强生做我的特保。”
“哟呵，文能伏虎武能降龙，你这也太抬举我们了。”龙归海哭笑不得。
明珠看向龙归海：“我知道你的手段，绝对不只是一个跆拳道教练这么简单，你自己也说过，自己的功夫都是杀人的伎俩。”
“你们在聊什么呢？”Modesty听得出来，这姑娘是来挖人的，她赶忙插进话来。
龙归海起身：“哦，我忘了介绍了，她叫明珠，是我们上次去的那家餐厅的驻唱歌手。”
“记得记得，你还扬言要追人家的嘛，但是我刚刚听到，明小姐要给他们安排新工作？”
龙归海长话短说：“明珠是明家集团老总明万里的女儿，明总出了意外，集团的事务交给了明珠。”
“明家集团？意外？”Modesty坐下，给明珠续上一杯茶，“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外，但是我也深感不幸。不过你既然是来我们道馆挖人的，总要问问我这个副馆长吧。”
明珠从包里掏出一张金卡：“以他们的武艺，只是做一个跆拳道教练有点大材小用了。我真的是需要他们襄助。我知道我的做法有点不地道，所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Modesty把卡推回去：“归海和强生都是我们这里很优秀的教练，这我知道。可是你我都不能决定他们的去留，关键还是看他们自己的意愿。这钱，你没有给我的必要。”
“老莫还挺有风格的嘛。”阿楠在一边逗比地笑起啦。
Modesty没有理她，对龙归海和强生说：“你们考虑一下，我叫大毛过来。”
“我没什么考虑的。”龙归海摊手，“我已经一身麻烦了，不想再有更多的麻烦，我挺喜欢我的这群学生的，所以明珠，对不住了。”
“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Modesty说完，就离开了。
“莫姐生气了。”阿楠拍拍龙归海的肩膀。
“废话，这事儿搁谁谁不恼火？”龙归海问强生，“你呢？要不要去做护花使者？”
强生和明珠的目光碰在一起：“我要考虑一下。”
“随你，喝茶喝茶。”
Modesty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关掉了道场的灯。大毛匆匆进来，把包丢在墙边，一坐下就问：“嗯——你是想请我们两个教练跟你混是吧。”
大毛语气有些生硬，可是明珠由来的自信无坚不摧：“是的，我需要他们。”
“呵！”大毛深吸一口气，“直接来我们道馆挖人，你这挺明目张胆的。”
明珠脸上带着不失礼貌的微笑：“我这么做，只是想表达我的诚意，也想给你们一些补偿。其实我原本没必要和您打交道的，我只是提供了职位发出了邀请，决定权掌握在他们手里。”
“你说得对。”大毛问龙归海和强生，“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龙归海很轻松地笑着：“我的态度刚刚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这里没我事儿了，我去签课程卡。”
“强生你呢？”
强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大毛哥，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跆拳道教练作为职业吗？”
“嗯你说。”
“因为我从小有一个江湖梦，可是现代社会很少有人能凭借一身武艺行侠仗义，那这身功夫就荒废了。但是做教练，可以让我一直保持着我的水平，一定意义上来讲，这里是离江湖最近的地方。那现在我正好遇见了能闯荡江湖的机会……”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大毛心直口快，“既然这样，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吧。”
“对不起大毛哥。”
大毛直接问明珠：“强生跟你走，你刚刚说的补偿？”
“哦，在这里。”明珠把卡拿出来，“密码在背面。”
大毛接过卡揣进兜里，莫姐在前台投来极其厌恶的目光。
明珠和强生走后，莫姐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别人的钱？”
“她给的我干嘛不要？我们再招人不麻烦啊？招的人也不能保证能完全顶替强生的位子。”他边说着边上网查询卡内的余额，“嚯！还真不少，你俩有那么值钱吗？”
龙归海凑过来：“好家伙！这么多。诶？那我没跟她走，这里面有一半的钱应该归我啊。”
“你想多了？”大毛把卡收起来。
“我靠！”龙归海顿足捶胸，也是见钱眼开了，“强生一走，他的课肯定是分给我上，而且他一搬家，那房租我肯定承担不起，签了一年的合同呢。”
大毛掏出卡：“我听说明万里得罪了RB人，是被RB人砍死的。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明万里的死和袁师兄的死到底有没有关联？你要是能把这些事儿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我，我考虑把这钱分你一半。”
龙归海沮丧地坐下：“这特么一说，又要扯到半夜。”
“没事儿，那证明信息量大。我们有耐心，阿楠再泡壶茶。”
“我只是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赶紧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