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强生在体重上占有极大的优势,存在不公平现象,但是看台上的观众依然看得津津有味,兴奋不已,也没有人提出质疑。
长野春对着看众长出一口气:“愚昧的中国猪。”
“他说长野秋的拳法是女人教的?敢侮辱原田先生!我去对付他!”长野夏以腿功见长,他拽了一下下巴的一小撮胡子,纵身跃过看台,猛踏地板,腾起两米多高,自上而下向强生的后脑踢来。
“强生小心!”
大毛看到这一脚来势凶猛,速度极快,又是从背后袭来,不由得为他捏一把汗。
强生听得背后有动静,心里一紧,感觉自己难逃一劫,可是一转身却看到,又一个黑影飞来,长野夏被那黑影一脚踢出了场地,一口血喷了出来。黑影稳稳地落在地板,强生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是归海!”莫姐激动得拍着大毛粗壮的胳膊。
“哎呀我看到了。”
看着摔在场地外,因为疼痛而五官扭曲的长野夏,龙归海拍了拍自己的鞋帮:“跳得挺高,可是落地怎么能用脸着陆呢?踢你都怕脏了我的这双正版的盗版鞋。”随后他又坏笑着对强生说:“哥们儿又救你一命啊。”
一旁的长野秋不甘示弱,给长野夏报仇心切,他摆好架势。
强生嘲笑着:“你在我这儿连站都站不稳,还想给那个山羊胡子报仇啊?”
“长野秋!”看台旁的长野春叫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先退下。”
强生问:“归海!你猜看台上那八字胡的小子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
“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长野秋叹口气,艰难地扶起长野夏,退下场。
“哎~你不打了?裁判呢?得判个输赢啊!”强生不依不饶。
长野春走上赛场,用并不太流利的汉语问龙归海:“阁下身手不错,鄙人长野春,请阁下赐教。”
“来找你的。”强生拍拍龙归海,“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打不过了叫我啊。”
“切~”龙归海不屑地一笑,随后对长野春说:“不是我瞧不起你啊,看你这身板,就不够我打的,我也不贪心,学一学你们刚才那位,我也要打两个。”
“阁下,太狂妄了吧!”
龙归海没理他,指着小野太郎:“你!上次在山沟的木屋那儿,当着原田老东西的面儿我们交过手,你不想给你弟弟小野次郎报仇了吗?还是在我手下吃过亏,怂了不敢了?”
听他这么一讲,长野春也不自觉地看向小野太郎。小野太郎脱下黑色风衣外套,把自己随身佩的刀摘下,走进赛场:“长野君,此人不容小觑,我们还是尽力联手的好!”
“悉听尊便。”长野春没有意见。
龙归海抬头看到了看台顶端的山本元,他横眉:“今天,就把你们全废掉,不怕原田老鬼子不现身。”
一人对多人的架,一定要把敌人放在视线内,千万不能身后有人。除非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龙归海始终与长野春和小野太郎呈三角形对阵,即便是三人连成一条线,中间的那位也是他们的其中一个,龙归海不至于腹背受敌。
看台上观众们热情高涨,来看的人越来越多。龙归海无心与他们恋战,只想早早把他们打趴下。
长野夏腿功甚好,长野春则手上的功夫出类拔萃,整条手臂像是铜铸的,出拳刚猛。龙归海的八极功法同样刚猛暴烈,擅长以刚克刚。长野春拳拳打来,龙归海避开紧接着一拳打在长野春的大臂上,长野春心有不甘,攻势渐猛,龙归海摸清了他的门路,别的地方不打,只打他的胳膊,力道一拳更胜一拳。
长野春双臂酥麻,一旁的小野太郎知道龙归海的厉害,只是虚晃几招并不敢真正地进攻。长野春渐渐不敌,想要退下阵去,可是龙归海并不只是想在看众面前赢得比赛这么简单,他要将他们赶尽杀绝。龙归海缠住了他的手,掐住他的手腕扭到背后,眼睛里全是杀气,他单手化掌运劲,朝着长野春的胳膊重重地拍来。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间场馆。看台顶端的山本元怒气冲冲地拍响看台的护栏。龙归海松开长野春,长野春跪倒在地,满脸都是因为疼痛而冒出的虚汗,他的双臂无力地垂着,多年的习武经验告诉他,他的手臂,废了。
龙归海听到背后有动静,连忙跳开,小野太郎扑了个空。龙归海鄙视地问:“你丫的就只会偷袭吗?”
“少说废话。”小野太郎向龙归海脸上佯出一拳,却踢来一脚,龙归海快人一步,把小野的支撑脚向上一挑,小野太郎像个风车似的在空中转了个头朝下脚朝上,龙归海绷起脚尖,一脚戳在小野太郎的脊柱上,小野摔出去,痛感瞬间遍布全身,随后下半身失去知觉,再难起身。
“漂亮!”大毛欢呼雀跃,却也看得出来龙归海下了死手。
龙归海指着看台顶端的山本元:“轮到你了。”
小野太郎和长野春被抬着离开赛场。看到这两人的惨状,中安武道的武士再没有一人敢主动出战龙归海。
大毛哼笑着:“小鬼子本来想给我们挖坑,这下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他们怎么收场。”
步行街的人流量本来就很大,经中安武道的人一吆喝,看众越来越多,白热化的两家对决,吸引了更多的人,看台坐得满满的,过道里也站满了人,甚至堵住了门口。
一辆警用巡逻车停在门口,几名巡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来,立刻叫停了比赛。
“这是干什么的?谁是主办方?”
龙归海正等着和山本元过招,没有耐性和心思去理会巡警的问话。
大毛赶紧下台,满脸笑呵呵地:“这是一场踢拳规则的搏击比赛,我们是来参赛的。”
巡警也不想多讲废话,指了指看台上的观众,直接问:“这么多人的比赛,连个像样的安保都没有,消防通道都给堵了,有跟公安部门报备吗?”
大毛摊手:“这,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参赛的,不过这个场面确实是很乱,不知道主办方怎么搞的,我们运动员的安全都不能保证。”
大毛一推二五六,巡警迅速调派人手,有序地驱散看众。
“这儿的负责人呢?怎么还没叫来?真想给你带局里去吗?”
中安武道总馆长山本元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走下看台。龙归海朝他竖了个中指:“老子早晚收拾你。”
山本元走到巡警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是在华RB公民……”
“RB人?RB人怎么了?RB人在中国就可以不用遵守中国法律吗?先带回局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