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男子走近道场,他手里握着剑,挡在原田武知的身前:“对于叛徒,不需要父亲亲自动手,我早就想和青山雪小姐一较高低了。”
原田武知很是欣慰:“隼,你从来不过问我的事情,终于想通,要助我一臂之了!”
原田隼用剑指着青山雪:“打败我,你就打败了全RB的剑道冠军。”
青山雪不屑:“真正的剑术搏杀,是没有护具的,你可别害怕。”
“你多虑了!”原田隼出剑,身形中有原田武知的影子,教他原田武知自然很是用心。青山雪拨开他的剑,回手割向他的喉咙,原田隼早有防备,向后一仰,轻松躲过。
原田隼微笑:“龙归海的八极剑法,中安武道上上下下的剑术修炼者早就烂熟于心,青山雪,你切腹吧。”
青山雪不搭话,向着原田隼猛攻,原田隼终是赛场的冠军,却不是战场的高手,渐渐难以招架,山本元跃进战斗圈,提供援手。山本元虽然没有拿任何兵器,可是他手上的功夫却比兵器更厉害,青山雪拔出短刀,左右御敌。
青山雪正在招架原田隼,肩膀上突然吃痛,原来肩胛骨被山本元锁住,原田隼借机一剑刺来,青山雪大惊失色,不料原田隼的剑尖一抖,刺向她的肩头,山本元急忙收手,不然这一剑就扎在了他的手上,青山雪脱身,肩膀一沉,躲开了原田隼的剑,原田隼却扣住她的手腕,和她扭打到窗边,纵身跃了下去。
落地后,原田隼并没有和她继续打斗的意思,而是急切地说:“再不走,你就只能切腹了。”
楼上的原田武知递给山本元一把剑:“快去,隼不是她的对手。”
山本元握着剑,一跃而下,原田隼迅速摆出架势,佯装着继续与青山雪厮打。
中安武道总馆的前面是人流众多的步行街,而青山雪三人跃下窗户的后面则是已经停工,还未投入运营的地铁线路,楼下的柏油路因为施工破坏得坑坑洼洼,就连车都不会过几辆。原田武知也就放心大胆地派人追杀。
一辆喀尔巴阡灰色的路虎揽胜星脉咆哮着由远及近,车子还没停稳,龙归海从天窗一跃而出,自半空中抽出腰间的软剑,照着山本元的额头抽了一剑,他平稳落地,把青山雪护在了身后。
“上车!”龙归海命令着。
十几名持刀武士追了出来,龙归海在地上砍出一道剑痕,冷冷地:“向前一步者死!”
武士们面面相觑,龙归海转身头也不回地爬上车,揽胜星脉带起一波尘土,扬长而去。
楼上的原田武知看着眼前的一切,愤恨不已,他有预感,自己的千秋大业要毁在这两个年轻后生手里。
回到剑道场,原田武知用脚尖戳中隼的膝盖窝,隼双腿失去力气,跪倒,原田武知厉声质问:“为什么放她走?”
“我不是她的对手,是我技不如人才让她逃脱。”
“你还狡辩!”原田武知把一把肋差丢到他面前,“放走敌人,就是自寻死路,你切腹吧。”
原田隼拿起肋差的那一刻,原田武知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他满布花白胡须的嘴唇颤抖着,可是身为一名上忍,他不这么做,难以服众。
原田隼低着头:“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武士,也从来没有说过要效忠谁……”
“你!”原田武知很诧异,隼会说出这种话。
隼继续说:“我只想做我自己喜欢的事!”
“混蛋!”原田武知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巴掌扇过来,隼翻身躲过,紧握着肋差,警惕地看着道场内的每一个人。
“山本元!”原田武知命令着,“抓住他!”
山本元走向前,脱掉休闲服外套:“隼,你知道我的实力,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乖乖地服从原田先生的指令吧。”
“呵呵……”隼亮出肋差,他脑海里浮现出明珠婀娜的身影,“因为我的懦弱,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就让我和你们,做出个了断吧。”
“了断?”原田武知冷笑,“你身体里有我的血液,你是我原田武知的儿子,你和我之间怎么了断?”
隼摇头:“不是父子之间的了断,而是我和****复辟的了断。”他看向山本元:“出招吧,你这个傀儡!”
山本元不再废话,运好了力气,迈着稳健的步伐逼近,隼率先出击,肋差横向切来,山本元低身下潜,一只手扒住隼的肩膀,扭转腰身,隼“腾”地摔了出去。整套反击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隼不敢大意,反握着刀,前后试探,山本元并不主动攻击,可是强大的气场已经给隼施加了重重心理压力。
隼再次攻击,还是同样的招数,山本元自信满满,他有信心用同样的招数让隼吃两次亏,可是这次把隼摔出去的一瞬间,隼反手丢出肋差,肋差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飞来,因为距离极短,这一刀又是隼憋足了劲甩出来的,山本元极力闪躲,可是刀尖还是扎进了肩头。
隼起身后,获得暂时胜利的他,还没来得及得意,胳膊上就挨了长野秋一刀,长野秋手持打刀:“山本君,对敌人的仁慈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只要遇到能将对手置于死地的机会就别放弃。”
隼捂着胳膊的伤口,反问:“把握机会,也包括偷袭吗?”
长野秋眯着眼睛:“叛徒不切腹,就会被乱刀砍死,我身后的武士们已经准备好了!”
隼不惜失去兵器,也要赢山本元一局。他也不管长野秋身后的武士有十人还是二十人,这个时候,他没有一点恐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领教了!”
道场内刀剑碰撞声断断续续,原田武知冷静或者是故作镇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窗外雷声大作,不多久豆大的雨滴滴落在窗台上,屋里的打斗也停止了。隼半睁着眼睛,瘫在地板上,身上有数不清的刀口,像死了一样,或者离死不远了。
原田武知终究不忍杀他,让手下把奄奄一息的隼丢进了观兰山的森林里,而明珠的庄园恰好就在观兰山。
山本元的房间,医生刚刚为他肩膀的刀伤换完药。长野秋醉气熏熏地走了进来,随后满嘴的抱怨:“原田先生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我的两个哥哥为了原田家族的大计已经成了废人,可是原田先生对待叛徒却那么仁慈,就因为那是他自己的儿子吗?”
山本元单手揪住他的衣领:“混蛋,酒喝多了,就开始不知死活了是吗?原田先生对自己的儿子仁慈,对你可不会,嘴巴还是干净点儿。”他放开他,继续说:“我在原田先生身边待的最久,他外表上是一个严厉的领导者,其实他更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啊,他在隼身上投入的心血不比在原田资本投入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