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沫僵在床上。
她在尽力缓和与欧阳翰廷糟糕的关系,可欧阳翰廷……尽管没有明显的对她刻意的修复表现出抗拒,那种隐隐的疏离,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这次的事情,毕竟是她理亏在先,惹得他蒙受这么大的损失,又让他误会,他如果不冷落她才奇怪了。
“夏羽沫,你不能退缩!不能再当鸵鸟了!”
默默的念经似的给自己打气之后,她主动下床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欧阳翰廷正拿毛巾擦脸,觉察到身后的动静,抬眼正好从镜子里看见夏羽沫一脸心疼的样子。
只是,当他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夏羽沫那心疼的样子,立刻堆出一脸笑,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凑过来。
“翰廷,你生气了。”
欧阳翰廷依然从镜子里盯着他。
现状是,她才惹下滔天大祸,让他怒火焚心,转眼就一改态度,一个劲儿的套近乎不说,还一脸你打我也不走的架势。
这样的夏羽沫,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迥异的行为,让欧阳翰廷不得不认为她根本就是别有居心。
想玩儿?那我就陪你玩儿。
眼底闪过一丝雪亮的光,欧阳翰廷忽然扬唇一笑,顺手把毛巾扔在洗脸池里,转身靠在光可鉴人的洗脸池上,抱胸看着夏羽沫。
“没错,我是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发生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会生气。不过……”他扬了扬下巴,“现在,我发现生气根本就不值得。”
夏羽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挂在脸上的笑容,因为欧阳翰廷一句“不值得”变得摇摇欲坠,好不容易才没让笑容僵掉,依旧一副金刚小芭比,风雨雷电都打不透的样子,“不值得生气就不要生气了,你生气,我心疼。”
你生气,我心疼。
说的是最真最真的话,可很显然,在欧阳翰廷眼里,这话既讽刺又虚伪。
他根本就不相信,但也没对此发表什么看法,或者打击回去。
只悠然站直了身体,“是吗?那就让我消气吧。”
说完,忽然举步逼上夏羽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出了浴室……
夏羽沫心肝一抖,直觉事情要朝着不可想象的地步发展。
本能让人趋利避害,她第一反应就是爬起来能跑多远跑多远,可有人根本就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反手捉住她往身边一扯。
于是夏羽沫被他大力拖了回来!
还想再爬起来,可欧阳翰廷居然毫不客气对她用上了小擒拿,三下两下就把她按住,面朝下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
女人的体力和男人相比,本来就相差悬殊。
而和一个经常在腥风血雨的洗礼中成长的男人相比,那就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了。
夏羽沫被欧阳翰廷按住,姿态狼狈,姿势难看。
“你干什么?”
夏羽沫惊悚连带着声音也带着细微的颤抖。
“我干什么,难道你还猜不到吗?当然是消气啊。”
欧阳翰廷声音冷魅,貌似暧昧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