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草！你什么意思！”柳淑芸的教养使她即便气得火冒三丈，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朝张小草发飙。
但一路脸色之阴沉，并不比从前的柯总监好到哪里去。
柯然毕竟是过去式，在她手下工作也并非完全受控。问题在于柳淑芸此刻是自己的雇主。
“柳小姐，请听我解释！”张小草快步跟上。
二人在万亨集团大厦的一个VIP客户休息室里伫着对视。
“看来我果真小看了你！没错，你要是跟了杨毅，何必在乎那区区十万！”柳淑芸把LV包一甩沙发上，冷冷瞅着张小草。
千算万算，居然没有想到这根杂草能够平地起风浪！倒是自己无意做了她的跳板。
“柳小姐。请冷静。”张小草叹一口气，“难道你认为堂堂龙腾集团的总裁会看上我吗？”
“哼。”柳淑芸潜意识里也知道不可能，但是杨毅的行事作风一向叫人捉摸不定，加上他对张小草抢他的手机不但不追究，还双手奉上……天，那个号码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找探子要来的，杨毅居然这样轻易给了张小草！
就算他晚上给张小草打电话没什么好说的，但对张小草的好感是显然的。
那对自己呢？柳淑芸暗暗皱着眉头，难道说他在艳光四射的名模与高雅端庄的千金之间辗转得厌烦，所以对自己视若无睹，反而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产生浓厚兴趣？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偶像电视剧放的多去了麻雀变凤凰。
“就算杨毅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他那种人。”张小草说。
“他会喜欢你？白日做梦吧！”柳淑芸嗤笑。
张小草笑了：“这不是很明白的事吗？柳小姐，既然你心里清楚他对我绝不可能喜欢，不管是外表还是家世，我们都天差地别。那你又何必生气呢？”
“我是……”柳淑芸沉默。
张小草上前一步，笑道：“难道你还看不穿他的算盘吗？”
柳淑芸：“什么算盘？”
张小草犹疑一下：“本来这事不该说，属于元鼎公司机密。但是现在元鼎公司和龙腾的合作已经取消，我想这个消息也透露出来了，除非有些业界人士刻意封锁。但是我想依照万亨集团的本事，这个消息你父亲那里应该已经得到，因为他并不在这牵涉之内。换句话说，你父亲的万亨集团旗下没有广告公司，所以无法与龙腾集团进行合作。因此我可以告诉你，龙腾集团目前正在D市寻求合作的广告公司，这个公司在名义上不属于龙腾集团，但是和龙腾集团将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同时会对整个长江三角洲及珠江三角洲的广告界产生巨大的影响。”
“什么？”柳淑芸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站了起来，“竟有这种事！”
“嗯。”张小草点头，“这件事事实上我所知甚少，但是我根据种种推断出来就是这样一个结论。我想那所谓的合作应该是给龙腾的竞争者看的，真正的棋着在于，这个所谓的合作实际上就是并购或者收买。真正的老大还是龙腾。所以这件事要惹得龙腾集团的总裁亲自赶来。至于他为什么给我电话……”
她还没有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