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隽给他五分钟,他还就真的油门踩到底,五分钟就到了。
吱地一声,红色的兰博基尼就停在了九宫门口。那位泊车小弟就站在门口,看着就差0。1米就差撞上自己腿的车头,吓得关天都没缓过神来。
靳名珩推门下车,将钥匙与小费搁到他手里,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向九宫内走去。
“谢谢靳少,谢谢靳少。”直到他走开很远,那位泊车小弟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里丰厚的小费一边道谢一边脚还有后怕地发着抖。
靳名珩以前的夜生活很丰富,各大娱乐场所都有他们常用的包厢,所以无论去哪里,都不怕没有地方。他也是好久都没来了,经理看到他的身影出现时还真有点意外。不过想到傅景之与慕少隽,便心里了然几分,这群纨绔子弟虽然爱玩,可是只限在他们自己的圈子里。
“靳少。”经理打着招呼。
靳名珩微颔首,已经越过吵杂的大厅,直接上了二楼。
推开包厢的门,浓重的酒气便扑过来。抬眼,便见慕少隽与傅景之坐在沙发上,各搂着一个衣着清凉的女人,让他诧异地挑起了眉。
慕少隽也就罢了,他与自己一样向来顶着花花公子的名头,前不久又受了情伤,找女人疗伤也不算稀奇。可是这傅景之为了沈小薏都跟家里闹掰了,这又是唱哪一出?
“哟,靳少来了。”傅景之招呼,张口便是浓重的酒气。
靳名珩瞧了他两眼,觉得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走过来坐下,接过慕少隽给他倒的酒,问:“你今天吃错药了,不怕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回去,沈小薏跟你闹?”
沈小薏他是不太了解,不过见过几面,偶尔也听宋凝久念叨,也感觉绝对比他们家宋凝久能咋呼,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擦,别跟我提这个名字。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管她什么事。”傅景之说,仰头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水干了,还不忘亲亲身边女人的脸:“宝贝,今晚把爷伺候好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慕少隽这时举杯碰了下靳名珩手里的杯沿,说:“别理他,就为了个女人嘛。”
靳名珩也领会到,傅景之与沈小薏这是闹别扭了。
爱情,果然不是只有甜蜜,更多的时候是闹心与苦涩,可是仅仅为了那一点美好,他们这些人也宁愿如此折腾。
“慕少,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嘛。”慕少隽身边的女人拿身体蹭着他,声音发嗲。
从前靳名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今儿听着这声音,这发腻的模样,就浑身不舒服,只得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
傅景之看他单着,又开始不依不饶:“靳少,你这出来玩,连个女人也不带,这也不合常理吧?”
“擦,本少从良了行不行?”靳名珩笑骂。
“从良?那可不行,你可是堂堂靳少,如果连你都被女人收了,咱们还有什么盼头?”傅景之不依不饶,按了桌上的铃:“再说,我和慕少都带着女人,你自己单着我们怎么忍心?”
玩笑开得半真半假,靳名珩正想反驳,却被慕少隽拦住,他说:“他今天心情不好,给你找个女人就找吧,又没逼你跟她上床。”
“滚。”靳名珩看着往日这两好友,说话越来越没遮拦。
很快,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经理进来。
“给咱们靳少挑个嫩的进来。”傅景之说。
“马上,马上。”经理应着就出去了。
到这份上,靳名珩也不可能拒绝,傅景之今天心里别扭,自己越拒绝,他越来劲。
“靳少,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告诉你,什么守身如玉都是狗屁,你越是惯着那些女的,她们越蹬鼻子上脸,不把爷们当回事,今天咱们就敞开了玩儿。”
傅景之今天都是愤世的言论,平时挂在嘴边的爱情已经狗屁不是。可见家里的女人把他气得不轻,不止自己要玩,还要勾搭靳名珩也玩。
靳名珩见他心情不好,也没有拒绝,反正自己心里有把尺,就惯他这一回。
不一会儿,就进来个长相甜美,身材娇俏的女人。他们玩女人都是讲究干净的,这点经理一直清楚,所以挑得也青涩,单纯一点。
不过身材那是真好,只是低着头。
靳名珩见她杵在那里,便指了指旁边的位子,说:“坐吧。”
女人坐下,低头,给他倒酒。
靳名珩现在对女人还真没什么兴趣,单家里的宋凝久就够他头疼的了。从前只觉得是个消遣,入了心才知道是毒药。
转头继续和傅景之与慕少隽喝酒。开始傅景之还能绷住,喝得多了就慢慢泄底。傅景之离家后诸多不顺,两人在一起后渐渐许多弊端就露出来。
本来关系就变得有些紧张,现在正是傅景之艰难的时候,沈小薏又要舍了她回歌剧团演出,傅景之便火了,为这事两人一直在吵。
今天,沈小薏已经上了飞机出国。
傅景之喝多了,嘴里直骂:“他妈的,什么女人,本少爷对她掏心掏肺的,都沦落到这步了,她拍拍屁股就走人。他妈的,没良心。”
翻翻复复就这几句,虽然始终没提沈小薏这三个字,可是听了也让人难受。最后干脆真的喝了过去,躺在沙发上,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喊着沈小意三个字。
“傅少,傅少……”跟他一晚上情浓意浓的女人,不依地摇着他的肩膀。
靳名珩看到傅景之那个模样,心也跟着莫名压得慌。掏出皮夹,拿出一沓钱扔在她面前,无声地摆摆手,示意她滚蛋。傅景之也不过是找她发泄,这时候需要的还是清静。
女人会意,又看了眼倒在沙发上的傅景之,咬唇拿了钱,离开。
靳名珩转头,才发现自己身边坐的女人还在,一晚上就低着头没说过话,他都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将钱夹里剩下的又塞到她手里,说:“赶紧走。”
女人看着掌心里塞的钱,像被烫了下似的,要松不松。然后抬起眼睛,倒是长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说话,也能让人泛起心疼似的。什么也没说,只瞧了靳名珩一眼,便就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