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的女人,脸上倒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反而很从容淡定地转身,帮女人整理了下被自己脱得差不多的衣服,那动作十分绅士贴心。然后在女人痴幻的眼神下,优雅地掏出皮夹,从里面拿了一张卡出来,塞到她的胸前。
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美女,你看我家里有客人。”此时这拒客的模样,已经没了醉态。薄唇勾笑,那模样除了没靳名珩长得妖孽,绝对同样可以迷倒无数女人。
那女人当着他的面,拿出胸罩里那沓钱。眼眸带勾地看着他,指尖在他胸前打着转儿,说:“有客人有什么关系嘛,他又不会防碍我们。”
虽然她当着慕少隽的面没有好意思正面瞧靳名珩,但是单凭他坐在那里的那气度,一个侧影就可以迷倒任何女人了。更重要的是她今天好不容易钓到个凯子,又这么极品,眼看就要成事了,实在不甘心这么放弃。
“说得对,我就坐在这里,你们可以选择继续,或转战到卧室去,我没有意见。”靳名珩回答,头都没抬,只是伸手拿过面前的红酒,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完全就没因为扰了人家的好事有半丝的罪恶感。
慕少隽看到他那模样真想骂,擦,谁办事的时候被人这样打断还能继续?再看看他手里的酒,这家伙居然趁他不在,私自开了他的珍藏。
那可是82年的拉菲,他都没舍得喝呢?心里那个气。不过气归气,他这种人就跟靳名珩一样,不愧是一起混的,有时候明明气得快炸了,却偏偏还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只见他眼眸淬笑,薄唇微勾,很真诚地看着女人说:“原本我是不介意的。”说到这里,目光故意看了靳名珩一眼,说:“我只怕他介意?”
“他介意?”女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靳名珩,因为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所以眸子满是不解。
“是啊,你别听他嘴里这么说。不过你应该也听说过吧,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占有欲都强。”圈子两字在他舌尖里打了卷吐出来,总像带了别样的色彩。
靳名珩听了他这话,一下子就被刚喝进嘴里的酒水给呛了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慕少隽却没有看他,仍用那又无辜的眼睛真诚地瞧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的眼睛急速从自己与靳名珩身上扫过,那眸色从开始的迷惑不解渐渐转为恍然,然后从恍然转为震惊。
“你们是gay?”出口质问时,已经变成愤怒。
慕少隽不回答,只是继续用特真诚的眼眸瞧着她。
女人愤怒过后,想到自己刚刚和他接吻,直觉得浑身起寒。抡起皮包朝他打过去,骂道:“神经病。”然后快速逃离这橦公寓。
当然,慕少隽躲得急,并没有被打到。只看着关上的门板耸肩,朝着拿纸巾擦拭桌面酒渍地靳名珩走过来。
“擦,你也太浪费了吧。”慕少隽心疼地喊。
“谁让你没事说自己是gay,还把我给带上了,你是嫌我最近的名声不够臭是不是?”靳名珩抱怨。
慕少隽坐过来,自己拿了空杯倒了杯酒,挑眉看着他,说:“已经会调侃了,恢复得不错。”
靳名珩没回答,只给面子地勾了下唇,伸手与他的杯沿碰了下,然后轻啜了口。
“不过,你既然调整好了,就赶紧回去。总泡在我的公寓里算怎么回事?”
这几天他大致也弄清楚了,人家宋凝久那天也不算是逃婚。毕竟死了个人,女人心理承受能力都差。靳名珩又较劲,非要隔天结婚。其实摊开来说能有什么?当然了,他这是站在旁观的角度大度地看问题。
靳名珩闻言,喝酒的动作微顿。他看着慕少隽,不过并没有打算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只问:“你没事才该滚回Z城去,老在我的地盘上晃悠什么。”
慕少隽见他这样,也知道有时候他越不愿意提,其实才越在意。
算了,不提就不掉吧,回道:“擦,你认清楚没?这里我的地盘,这房子房产证上写得可是本少的名字。你总这么神出鬼没的,如天要真被你吓得不举谁负责?”
“不举?”靳名珩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某一处,唇角勾着那抹笑,总让人感觉毛毛的。“我负责啊,你刚刚不是跟人家说了嘛,本少占有欲强,你就乖乖躺下做只受好了。”
慕少隽闻言,脸上显出很认真的表情,仿佛是在思考这个可能性。半天才点头:“这样也好,反正咱俩都是没人要的,倒可以凑作堆。”
“擦,这话可就不对了。本少怎么没人要,不信咱去街上转转,随便勾勾手指就有大把的女人。”靳名珩实在受不了他。感觉慕少隽自从被人毁婚之后,整个人就受了刺激,就连斗个嘴这逻辑思绪都不一样。
“是啊是啊,你靳大少魅力无边,可是那么大把的女人里有宋凝久吗?”慕少隽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毫不留情地戳了他的痛处。
“滚,我就没你这哥们,不提这名字会死啊。”靳名珩将酒杯搁下,整个人显得不太淡定了。
“我可以不提,可是你能不想才行。”慕少隽一语中地,其实也颇有些伤感。
有些女人吧,你不知道她到底哪好,可是就是在不知不觉间入了眼,钻了心,明知道她心根本就不在你这里,也装不下你,可就是放不下。
有时候慕少隽也觉得,自己他妈的就是犯贱。
也可能因为他们过去二十多年过得都太顺,所以头回栽在个女人身上,才会觉得不甘。那其实也未必是爱,只是不甘心而已。
慕少隽常常这样安慰自己,起码好过一点。
靳名珩原本来他这里是想找个清静,没想到又看到他这样一副伤怀的死样子。烦燥,干脆起身,搅了人家的好事后,就这样不厚道地走了。
从慕少隽那里出来,车子行驶在繁华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转了几个小时,最终还是回到了别墅。因为昕丰虽大,他房产颇多,却不愿意一个人面对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