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暮迎雪
16936200000191

第191章 善与恶

幽暗的洞穴深处,祭坛上闪耀着光芒,忽明忽暗,把这里映衬的格外妖冶。

随着时间推移,一团团浓雾升腾而起,透过雾气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是一个巨型扇贝,呼扇呼扇的,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祭坛的光芒越来越盛,照亮了整个洞穴,就连迷雾也在顷刻间也被冲的烟消云散。那是一个人站了起来,双马尾,矮个子,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对周围充满好奇,样子像极了涉世未深小姑娘。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这个人分明就是一个孩子。

面对大家灼灼目光,赫·蜃从祭坛上跑下来,似乎想要逃离这里。

无虑牧师连忙上前拦住。

“你……你,就是赫·蜃?”

小萝莉声音稚气未脱:

“对呀,就是你复活的我么?”

无虑牧师嫌弃:

“你……你怎么是个孩子?”

赫·蜃翻了翻白眼:

“你说什么嘛,人家只是长得矮而已。”

无虑又上下打量了一通,眼角闪过狡黠的光:

“既然我把你救活了,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

赫·蜃:

“呃,这个嘛,倒是可以,不过你想要什么?”

无虑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哦,我想长高,你能帮我的对吧。”

此话一出惊掉众人下巴,一旁的无忧使节脸色气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为了能够让赫·蜃复活,他们险些丧命,就是为了摆脱诅咒,离开这里,可没想到的是,无虑现在居然要赫·蜃帮自己增高。

赫·蜃鄙夷的眼神看向无虑:

“咱们俩差不多高,我怎么帮你,要有办法的话人家早就长高了,何苦让你们把我当做孩子一样看待。”

听到这话,无虑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

“那,那就没有办法了么?”

赫·蜃:

“没有。”

“啪嗒……啪嗒……”

脚步声响起,众人纷纷望向洞口。

火焰,摇曳……

雪白的长裙拖在地上,斑斑点点血迹。

黄书灵披散着黑色的长发,一一扫过众人,直到她看到了卡尔。

“我要杀了你!”

黄书灵一抬手,头顶盘旋的圆月离火轮飞起,携带着滔天烈焰,飞至卡尔面前。

卡尔仓皇避过。

‘嘭!’

墙壁被圆月离火轮散发出来的炙热火焰熔成了一个洞,岩浆从上面不停滴落。

卡尔连连摆手:

“先别打,我们有话慢慢说。”

黄书灵面若冰霜,憎恨的眼神如果能杀死卡尔话,他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你杀了起风,我杀了你。”

卡尔:

“等等,我可没杀他。”

黄书灵哪里听起风的解释,脾气本就火爆的她这次一动了真火,左手一抬,地面跟着摇晃起来,石头转瞬间破裂,一道水注参天而起,发出怒吼,席卷向卡尔,这一次她竟然动用了海洋之泪的力量。

面对滔天巨浪,卡尔连连退避,见避无可避,纵身一跃而起,如那蝙蝠倒挂在洞穴顶,这才逃过一劫。

可洞中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无数人被拍在墙壁上,部分人躲到了赫·蜃的身后,这边大水刚冲过来,赫·蜃就站在祭坛一扬手,贝壳落下,一道蒸汽升腾而起,水流立刻停了下来。

面对黄书灵,赫·蜃打趣起来:

“你……就是海洋之泪醍波附身的女子?”

黄书灵拥有海洋之泪醍波的部分记忆,短暂观察,便将她认了出来:

“你,你是赫·蜃?”

赫·蜃嬉笑:

“没想到你变得这么漂亮了啊!还不谢谢人家么?”

黄书灵先是愣在原地,不发一言,圆月离火轮摇摇欲坠,随后她睁开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你把我害得好惨。”

这一刻的黄书灵,已经不是一心为起风报仇那个了,而是被海洋之泪主导的索薇娅女王,圆月离火轮调转目标,携带着烈焰,直撞向赫·蜃,四周刹那间陷入了迷雾中,圆月离火轮穿过,祭坛崩碎。

赫·蜃从迷雾中缓缓走出来!

“这又是何苦,你困住了我,也困住了你。”

黄书灵哪里理会赫·蜃,额头上海洋之泪留下的印记光芒更盛,由之前的白色升起淡淡的蓝色,黄书灵左手再次扬起,又一道水注参天而起,铺天盖地如那出水蛟龙撞向赫·蜃。

地面颤抖,这个山洞仿佛随时都要坍塌。

‘哗’

赫·蜃本不想与黄书灵打,但是无可奈何,依靠身后的巨型扇贝壳站了起来,用力一扇,冲过来的滔天水注分流两侧。

赫·蜃摆起小手,制止住黄书灵:

“行了,行了,怎么我刚刚出现,像跟你有仇似的,我不跟你打了,我还要去玩呢,没时间搭理你。”

黄书灵不依不饶:

“你折磨我这么多年,你说不打就不打了?”

赫·蜃愣了愣看向黄书灵:

“你,你变了……”

黄书灵:

“什么我变了,胡说八道什么?”

赫·蜃目不转睛的盯着黄书灵:

“你不觉得你之所以化成人是上天给你的试炼,像我们这样的人,活了无尽岁月,本来应该不受时间的束缚,更不应该不应该为一些俗世斤斤计较。

当年末日黄昏战争,的确是我们不对,为了争那三件创世瑰宝,搞得民不聊生,无数人死去。

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我不会再去抢创世瑰宝,也不会借人性的善恶制造矛盾,更不会为一己私利杀人,可是我看到的你,却变了。变得杀戮,贪婪,暴躁,自私自利。

你们总是自称为正义的一方,说人类只要生下来便善良的,只是有些人后天学坏了。

人性是不是邪恶的,生下来便注定贪婪,痴心,色心,自大,欺骗,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

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只针对某种人而言,他们只是选择的道路不同,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没有定论,不过在我看来,人类有的善良,有的恶毒。

而你在变成了人之后,也从那个自诩正义的石头,变成了残暴的人。”

赫·蜃顿了顿:

“你海洋之泪醍波,你现在又是为了谁要淹死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