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顶,笼罩了亚格洛,里面闪电窜梭,仿佛随时要下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山涧寂静的出奇,透过那些碎石缝隙,可以看到不断有蒸汽升起,四周温度不断的在升高!
‘哗……’
终于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烈焰参天而起,宛若火山爆发,岩浆溅的到处都是,俾也尔携带着滔天怒意飞出,当落下的时候,草木枯竭,脚下化作一片焦土。
‘轰隆隆……’
‘哗……’
天空下起倾盆大雨!
幽灵的火焰渐渐熄灭,可以清晰的看到俾也尔骸骨变成了漆黑一片,下一刻滔天的黑色火焰而起。
黑色火焰直窜云霄,与天想接,落在地面就连泥土也跟着着了起来!
雨幕下,卡尔能够感觉到俾也尔所带来的火焰并非炙热,而是蚀骨入髓的寒冷,就连灵魂都跟着颤抖。
火焰之灵可勾起万物之火,一息尚存便可永不熄灭,这是死灰复燃勾起的地狱之火‘黑炎’,燃烧万物。
俾也尔疯了一般挥舞着两根火蛇,每每落下,无数黑炎四溅,海水肺疼,泥土燃烬,如果整个亚格洛都将会被点燃!
卡尔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提起贪食之刃一剑劈下,俾也尔骨骼坚硬如铁,卡尔几番下来手臂也被黑炎溅射的伤痕累累,出现数个窟窿,鲜血直流。
卡尔跳出战圈,伸出右手,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那是他对自己的封印,手掌向天,一股红芒涌现,身上血雾弥漫,像升腾起来的雾气。
‘血之唤醒’
‘咳咳’
卡尔忍不住咳嗽出一口鲜血。
卡尔周身血雾弥漫,一闪而没,再次出现已经来到了俾也尔的身边,摆起的拳头与周围的血气相连,一记重击,打在俾也尔的下巴上,紧随其后,一剑将俾也尔击落在地,地面刹那间被熔成一个大窟窿,地下水化作了数道喷泉将俾也尔淹没。
‘哗!’
俾也尔爬起,将整个水面点燃!
卡尔不停留,再次出现在俾也尔面前,手直插入俾也尔的心脏,那个位置是火焰之灵。
‘呃!’
俾也尔哀嚎一声,火蛇扑向卡尔。
卡尔丢出贪食之刃,在天空划过美丽的弧线,一片片桃花落下,汇聚,形成一朵花骨朵,绽放,一道光冲散了乌云,拨云见日,光芒拍在俾也尔的身上!
‘芳菲尽!’
桃花散尽,俾也尔倒下!
雨停,贪食之刃落在地面颤抖,像是兴奋,像是低语,像是告诉杰拉米终于报了仇!
卡尔取下火焰之灵,走到俾也尔面前,一脚踏下。
‘当啷……’
纵观一生,也许从他出卖灵魂的那一刻起,就与这座大陆越来越远。
日迭黄昏,战争结束了,海鸟归巢,海水冲刷着沙滩,用不了多久这里又会恢复之前的平静。
卡尔寻到神赫几个人,抚摸着贪食之刃若有所思,还是将它递给了三太子。
“拿着,这把贪食之刃!”
三太子拿起贪食之刃,爱不释手,除了颜色,与二公主手中的一模一样!
卡尔手心里出现了两滴血,不停的涌动。
“把你们的手伸出来。”
一次滴在三太子的手心,另一滴滴在二公主的手心!
“这两滴血可以暂时控制你们身上的瀚零甲,你们要去一趟帕米尔森高原那里有人等你们,学会栖息语心纲要便能控制瀚零甲的力量。”
卡尔顺便将火焰之灵交给二公主。
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二公主终于张口:
“谢谢!”
卡尔连连摆手。
“先别着急谢我,我还有事情拜托你们呢!”
二公主问道:
“何事?”
卡尔:
“你们得把三娜儿带去修炼修炼!”
三太子和二公主相视一脸懵。
“三娜儿?谁?”
告别了三太子和二公主,回去的路上。
神赫看向卡尔。
“你……你怎么活了!”
卡尔却没有回答。
“你得到了三颗海洋之泪了,如果你将所有的得到,便知道了。”
莫卡本耳城。
归来十多日有余,这一日,三娜儿跟着二公主和三太子去了帕米尔高原,临走的时候三娜儿握着神赫的手,发誓要学成回来,好好保护她。
神赫告别了三娜儿,在狼牙的陪同下来到监狱,找到被捉获的马勒佣兵团几个人,一番询问,为了守护海伯的秘密,赐了每人一杯毒酒,马勒佣兵团的人喝了酒以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神赫私自处决犯人这件事情,第二次发生,被城中各个势力举报,伊旗博然大怒,将神赫怒骂了一顿,也就在这一天,一纸召令降下,卡尔成了副城主。
庆祝仪式是在梦凯哩奇堡举行,神赫并没有参加,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蒙特安黎大教堂里陪伴着艾其瞬,不时的口中嘟囔。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呀。”
有娇嗔有想念。
而蒙特安黎大教堂的屋顶,此时白袍飘飘,一个女子坐在上面,仿佛一座雕像,一动不动,她已经在上面有两个年头了,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
十二月的莫卡本耳城,已步入冬季,雪花飘飘,梦凯里奇堡的长桌上围满了人!
俾也尔协议在夏季战争过后已经燃烧成了灰烬,海王与伊旗反复商讨,决定重新签一份,而这一次不再是割地赔款,而是同盟协作。
一,亚格洛和静谧之海成为双方共享!
二,鲨邱带领余部重归于伊利亚特三百六十五宫殿。
三,海族可以自由出入莫卡本耳城,来往贸易!
四,一方受到战争,另一方需毫无保留的协助!
这一纸合约签下,海王带着海族士兵回归静谧之海,终于圆了自己的梦,拿着合约来到墓穴,放在了女武神的身边。
而伊旗虽然知道了俾也尔的事情,但不可否认他曾做出的贡献,于是继续保留俾也尔塔,封锁俾也尔了任何关于俾也尔的消息,并把战争归罪于海怪和自由军!
双方正式进入和平时代!
战争结束了,在一片樱花盛开下那个独臂粉袍的大叔,也许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