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姨妈来的时候,性丶欲最强。
也难怪她刚才会在男人的亲吻爱抚中沉迷。
“你到底要干什么,嗯……?”伺候她把牛仔裤也穿好之后,男人如猎豹一般撑在她身上,喘着沉重的粗气,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她红润的脸蛋,仿佛随时会将她一口吞到肚子里。
“没什么,我就是想做一回攻不行啊!”扬起下巴,施乐说得听似理直气壮,其实心里直发虚,而不得不用快速大声的语气来掩饰。
“攻?”挑了挑眉,项爷显然对太潮的国语没有进修完全。
“不懂了吧,文盲!”蹙着眉头,撇着嘴,施乐故作不耐地转过头去,说来她也算是史上最大胆子的奇女子了,想骂的时候。
对项爷半点情面不留,什么难听骂什么。
黑眸半眯,项野脸色微微一寒,两只手指捏上了她的小下巴,“又找死,是不是?”
如果项爷对乐妞儿那小刀子嘴真介意的话,估计乐妞儿早就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连施乐自己也知道,于是她仍是肆无忌惮地想骂就骂。
人那,都是被惯出的臭毛病。
“其实吧……,我亲你不过是想庆祝一下没中招而已!来姨妈多好啊,我就不会怀孕了。”施乐笑眯眯的说,开心到是不假。
“你知道你这女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男人突然莫名其妙地说,声音冰冷。
“什么?”
“不会撒谎!”男人轻嗤了一声,矫健的身躯倏地从她身上弹起,伫立在沙发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你是想趁着成功勾引我时答应你自己出去买卫生巾的要求,好借机去看那个男人。”
心里咯噔一下!
施乐惊呆了,丫咋知道她心里想啥的?
甚至连疑问句都不是,而是可憎可恨的肯定句!
望着她震惊的小脸儿,男人薄唇微勾,显然自己一语中的了。
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一个女人美貌和智慧,就赐给了她一双不会撒谎的眼睛,高段位的项爷轻而易举地透过她美丽的眼睛读懂了她的内心。
“去卫生间整理一下,我让林恩帮你去买。”冷冷说完,男人便板着脸,单手插着裤兜准备上楼了,无意间扫到自己西装裤上撑起的一块,额角青筋又是一突。
死丫头,晚上再收拾你!
见男人要走了,施乐急了。
如果她今天离不开别墅,很可能就没法儿再见到旋风了。
“等一下!”施乐翻身从沙发上跳下来,“林恩哪懂女性用品啊,我去买吧。”
“林恩他懂!”楼梯处转身,男人语气冷淡地说。
“也许他知道去买什么牌子的卫生巾,可是什么样的型号适合我,还得是我自己清楚,大不了让林恩跟我去嘛,有他看着我,你还怕什么?”拍血流出来,施乐夹着两条腿,姿势古里古怪地走到楼梯边,伸出小手握上了男人自然下垂的大手,目光中带着可怜巴巴的祈求。
摸到她小手上缠着的纱布,男人心下一颤,俯视着她高高扬起的小脸儿,理智的思维便罢工了两秒。
思考片刻。
他啜了口气,大手轻轻往上一带便将她引领上了台阶,与自己并排一起上楼。
心头一喜。
没说话,就代表同意了。
和项爷长久接触下来,小丫头也或多或少了解了这男人的一些行为模式。
施乐去卫生间换过了新内裤,又垫了一层厚厚的卫生纸,来姨妈第一天,量本来就不多,至少挺到去商店买卫生巾是没问题了。
简单地趴了两口佐伊做的炸鱼,她便让林恩开车带她出去了。
从出了别墅直到附近的Tesco超市买完卫生巾这一路上,施乐一直紧锁着眉头望着车窗外不吱声,她一直也没想出什么好方案能甩掉林恩去看旋风。
这可怎么办?
“施乐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不理我啊?”急性子又好热闹的林恩这一路被乐妞儿憋得够呛,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哦,没什么事。”转头看了他一眼,施乐随意地说。
一秒后。
似是想到了什么,施乐再次转头看了看林恩,那双永远带着笑意的蓝色眸子看起来是那么真诚可靠,让她突然有想赌一回的冲动。
拉松了一些身上的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施乐向林恩的方向倾了倾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林恩我能求你一件事吗?你能先答应我吗?”
“No!施乐小姐,我必须要先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再考虑是否能够答应你。”
讨厌!
死板的Y国人,真没意思。
横了林恩一眼,施乐只好将心里的想法直接说了,“林恩,我们是朋友吗?”
单手把着方向盘,林恩转头看了施乐一眼,严肃的俊脸立马笑开了,“当然是朋友!即使施乐小姐没有将我当作朋友,我心里也早就将你视为我的朋友。”
听到这么窝心的话,施乐心里一瞬感动,又一阵激动,是朋友就好办了。
“林恩,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能不能求你带我去见我另外一个朋友?”
吃过晚饭后,项野意外接到了他爹老路易斯从沦敦打来的电话。
“项野,听说你在巴斯?”老路易斯开门见山。
项野心中冷嗤,内政大臣格林小报告打得还真快。
倒不是项野不想让老路易斯知道他的行踪,只是这种被人监控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爽。
“嗯。”冷冷应完,项野便不再说话。
两人之间静默了几秒。
老路易斯听似有些犹豫的话从电话那头传来,“和……那个国内的女人在一块?”
“父亲,你找我有什么事!”不想给老爹侮辱施乐的机会,也没兴趣跟他讨论他自己的女人,项野岔开了话题反问了过去。
老路易斯一叹,“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为了她……把工作丢下出去玩呢?”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静默,项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沉的,薄唇抿得死紧,压根儿没有要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