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跟哪儿?
李小瑶是个很能聊的人,就算是李文森不说话,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聊得很嗨,李文森就静静地听着,偶尔说上一两个字。有意思的是,她发现自己无论说哪方面的东西,李文森都能偶尔接上,这代表着他知识非常渊博,甚至连穿衣搭配都懂,他说是因为在斗牛国渗透的时候经常出席上流社会的晚宴,在那时候学过一些。
不知不觉,夜深了。
“哎呀呀,提拉米苏被我给吃没了。”李小瑶突然醒悟过来,指了指空荡荡的盘子,“你好像一口都没吃吧?”
李文森几不可察地一勾唇,“没关系,我不爱吃甜的。”
“原来你不爱吃啊,我还想着回去学一下怎么做,以后有机会做给你尝尝呢。”
“你做,那我吃。”
李小瑶突然哑声,男人神色平常,语气自然,粗犷的脸颊和平常没有任何不一样,这让她一时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可是脸颊又忍不住发热了起来。
“那,那,那,那好吧……”想不到说话干脆的她,也有变成乐妞儿小磕巴的一天。
“啊啾!”她突然打了个喷嚏。
低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羊毛衫,他惋惜道:“呵,我不能再脱了,进屋吧。”
“哦,进,进屋,好,那好吧。”李小瑶脑子还在懵圈儿,她不是没谈过恋爱的人,她知道这样的感觉代表着什么,可是她觉得自己还没从韦欣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来,并打算短时间不再考虑感情,为什么会突然心跳的那么快?
“文森叔,啊不,文森,你猜乐乐他们在干什么?”
比她足足高了一头半还多的高大身躯走在身侧,李文森神色定定,“还用得着猜吗?”
确实不用猜了,两个人的确还在床头混战,不过,却不是一般人想的那种身体胶缠。
“我不做,不做,好累啊,下午不是做过了吗,你丫怎么没完没了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还没切的寿司,施乐不满地抗议道。
男人将整个儿身躯压了上来,骑着被,抱紧她,对着她耳朵吹着让人浑身酥颤的热乎气儿,“又赖在爷身上,你可是哭累的,不是做累的,再不听话,把你切成一段一段的了啊!”
隔着卷了几层的被子都能感受到男人烫得极致的身体,她耳朵麻着,身体在暖被窝里不住地颤里,蒙着雾气的水眸溢满了她骨头里的倔强,“就不!就不!我累!”
她在男人身躯下使劲儿折滕,像一朵翻滚的小浪花,在男人有些讶异她有这么大劲儿的目光里,她竟然滚动了90度,逃出了他的压制。
“哼哼,怎么样?别以为你能治得了我。”嘴儿上从来不服输,可她发现自己滚过劲儿了,只有身体在床,脑袋却悬空了。
哀嚎!
脖儿酸的不得了,她一会儿抬起头,一会儿又仰下,不知道该怎么好。
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脸儿,滑稽的动作,搞笑的寿司造型,再冷的爷也忍俊不禁了,冷硬的唇线扬得老高,双手隔着被抓着她,“你说是现在累,还是给爷干比较累?”
“项野!呀呀呀呀呀!”施乐气得脸蛋儿爆红,梗着脖儿瞅他,“快,快把我拉上来。”
“答应做就拉你上来,给你好好地爽一下,不然就这么吊着,你觉得呢,嗯?”嘴边噙着笑意,项野趴过来,俯下头吻了她一下。
好闻又惑诱的气息渡了过来,软软的唇,像刚才吃的提拉米苏一样清甜可口。
“恩……其实就这么吊着也没什么嘛,还利于大脑血液循环流畅,科学家都说了适当的道理对身体有好处。”
项爷眸色一凛,狼一样睨着仰着头的倔丫头,不用怀疑,喜欢跟他唱反调的性子总是能挑起他身体里强烈的征服欲,而她总是一吻就脸蛋儿飘红的小模样也总是能让他像个不知节制为何物的兽,一次又一次占领她的身体。
“乐乐,你知道吗?”
“知道啥?”
“你下午哭的时候不可爱。”
“切,我怎么不觉得啊,我觉得我哭的时候你对我可温柔了,跟换了个人似的,我反倒觉得我哭的时候你比较可爱。”施乐这丫头自信心爆棚,从来就不知道“自卑”俩字儿怎么写。
但这也是项爷最喜欢她的地方,低头一啄她下巴,好听的音波听得人昏昏欲睡,“你现在这样好,爷喜欢看你笑,看你生气,就是不能哭。”
因为她哭,他心里揪着疼。
施乐两眼一瞪,“专制!”
看了她气鼓鼓的脸儿一眼,项野眉梢一挑,“专制的还在后头,爷今天要你履行约法三章第三条。”
“阿!不行,我累!”
“能不能换一个理由?”说话间男人就跳下了床,在黑夜里像一只敏捷的黑豹,随后转身单腿跪在她面前。
仰着头,她一边抽气儿,一边看着男人凛凛的,潇洒的,倒着的身影,不同寻常的特殊姿态让她心里惊了又惊,“你要干啥?”
“刚才不是说了吗?”
“那你下床干啥?”
“爷喜欢这姿势。”
“喔喔……噢……”
吻,在持续。
“卧操!”
吁……
头顶传来男人溢满了愉悦的感叹声……
这感觉……
怎么会这么熟悉?
“乐乐!”
心脏凛了又凛,瞪大着水眸子,她只能在黑暗中看清那两个晃来晃去的东东。
真他娘的晃眼睛啊!
她想从被子里挣出来,可是却成了“作茧自缚”的典型,自己把自己缠成了寿司,身体还压着了被角,现在整个儿成了一个待宰羔羊,完全动不了。
怎么办?
支支吾吾,唔呜唔呜……
呼……呼……
男人趴在身上喘着粗重的气息,感受着他身体的重量和肩头的灼烫,施乐眩晕了,狂乱了,脑子里像有千军万马呼啦啦地从左奔到右,又有万匹草泥马呼啦啦从右撸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