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还是湿漉漉的,水珠滴落到他刀削的俊脸、宽阔的肩膀上,流淌到粗劲的脖子、硬朗的胸膛、性感的腹肌,最后在视线无法所及之处陡然消失——
哦!
心里一片失落。
施乐看直了眼睛,心脏怦怦乱跳。
她想问,他那全身精干的腱子肉是真的不,好像每一块肌肉都是事先经过精密计算,以零误差精准组合到一起,完全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走过来了,浴巾随着他的步伐摇摇欲坠,低得几乎能看见他禁区的边缘,有意挑引着她的视觉神经。
野性,阳刚,爷们儿,纯纯的那一种。
鼻子一下子就热了。
再留在房间里一秒她都要忍不住喷鼻血了。
记忆深入还处于少女时期的她本能地羞涩起来,站起身就要往屋外跑,可身体却敏锐得好像女性特征都快掉到地上要去迎接他了似的,在经过他时浑身都在发抖。
唔……
小裤裤要阵亡了。
她怎么能这么浪荡,都说男人看女人会化身为狼,她不过看了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而已感觉就要变成女色狼了,她非常想拥抱这副身体,非常想。
快跑!
“不准走!”
男人毫不犹豫地将她拉了回来,锁进了怀里,可想而知一个看着就要喷血的身躯突然全部贴了过来,鼻端满满的沐浴乳清香,和滑溜溜的皮肤直接相处,某妞儿还能不能受得了。
身体是舒服的,鼻子是痛苦的。
她囧着小脸儿苦苦哀求,声音像小蚊子,还有她自己听不出的娇气,“我,我要尿尿,你先放开我。”
“洗手间就在屋里,你往门口走干什么,嗯?”男人磁性的声音每个字都在敲击着她心窝子,可是她却混乱得一个字也听不见。
她终于明白这个花钱不眨眼睛的男人为什么就买了一套只有两间卧室的房子了,一间主卧室,一间婴儿房,原来就是为了“图方便”!
阴险狡诈的家伙。
施乐心里恨恨呐,可是他俩是名誉上的夫妻,似乎做这件事情天经地义的,她这样扭扭捏捏反倒好像不太正常。
可是……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脑子乱七八糟的。
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男人对她的关怀和爱护她是感受得到的,对这个人也渐渐产生了好感,只是心理上还存在障碍觉得那样做还是太快了。
她有小菠萝了。
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了。
还有这男人军火王的身份,挑起世界大战的战争贩子的恶名,都让她莫名感到害怕和抵触。
深呼吸,再吐气。
施乐拍了拍滚热的双颊,扬起头望着比她高了一头还多的伟岸男人,但他的眼神太灼热,她只敢盯着他笔直挺立的鼻子,“那个……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报道呢,别太累了,我出去了。”
“你想去哪儿?”
男人大手有意无意地磨挲着她的腰侧,轻轻的撩动带起她身体一片战栗。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知道她身体任何一个敏锐带。
呼吸急促得不行。
“我,我去隔壁睡觉啊。”
“你觉得你能睡得下菠萝的婴儿床,还是想睡厨房?”项野一把将她打横捞起,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心里忽悠了一下。
施乐惊呼一声,挣扎,捶打他健硕的胸几,“啊!厨,厨房比较凉快,我去厨房!”
“喂,快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跟你,跟你……”小女人一着急嘴就磕巴。
“跟我什么,嗯?”
男人目光如狼,低沉磁性的声线好听得无可救药,像崔情的魔音一样让她身体酥颤的厉害。
心里很怕,好像在做很罪恶的事情。
菠萝会不会不高兴?
为了掩饰慌乱,她声音拔高了几分,“不要跟你……做,做丶爱!你答应我要等我心甘情愿的时候才做的,男人都是这样,你个大尾巴狼说话不算数!啊——”
下一秒,她被男人甩到了大床上。
“谁说要跟你做了,嗯?”
“不,不做你把我拉过来干什么?”
磨擦间,男人胯间挂着的那条白色浴巾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非常争气地滑落下来,男人彻底变成赤条条的了,任何部位在她眼底一览无余。
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足足五秒钟。
男人也理直气壮地晃在她面前,赤着身躯该干啥干啥,丝毫不避讳她灼灼的眼神,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应该毫无保留地展示给自己老婆的。
OMG!
她会不会死?
这是她反应过劲儿时的第一想法。
这时候男人正好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要坐过来。
可是她的鼻子……却突然不争气的喷了……
“谢谢!”
施乐捂着鼻子狼狈地坐起来,满手是鼻血,见男人递过来一张纸,想也没想便接过来擦了擦手,还放到鼻子上擤了一下,然后揉成团潇洒地往远处桌边的垃圾桶一抛。
“嘿,真准!”
项野当即看傻了眼,那张纸可是……
都怪他刚才见妞儿流鼻血一时心急,连手里的东西被抢走了也顾不上管,这可倒好,验明正身的机会没有了。
“哎!”
回头找文森再去补一张吧。
一叹,项野摇了摇头,打横将施乐抱起,就这么光着身体送她到了洗手间,放下坐便盖子让她坐在上边。
以前给妞儿处理鼻血已经驾轻就熟了。
项野熟练地几个动作之后,便蹲下来将冰毛巾敷在了她的鼻子上。
“Baby,低头。”
腻歪的称呼让她心里颤了一下,抬头看他一眼,又被男人的大手给头按了下去,正好视线跟落在他赳昂的凶物上。
丛林中一只超标准型号的大杆子杵在两条腿之间,争狞地指着她,好像在嘲笑她的猥琐。
红着脸,转开了眸子。
“我说爷你能不能穿上件衣服,注意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