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欠你的补偿吧,起码我现在敢堂堂正正面对你了,也是好事。”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笑了。
半晌。
她不好意思地先转过头去,拿起一只苹果插在削苹果机上,低头揺起手柄来。
可不知那苹果是没插好还是什么,削着削着就歪向了一边,果皮断断续续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不服气,偏要一直揺,一直揺。
旋风盯着她蠢萌蠢萌的动作出神,终于忍不住笑了场,薄唇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哎,乐乐,别看你不是出生在富贵之家,但也是个被人伺候的命,天生不会干活儿。”
一听这话,施乐不敢苟同,“旋风,被你说得我好像活不起了似的。跟你说,我下周一就去公司报道,要培训到圣诞节,都要我一个人生活的!”
旋风还是止不住笑意,“那好,培训完了还活着的话,记住通知我!”
施乐笑着一翻白眼儿,“我看你还是先保证自己还活着吧!”
旋风没有接话,小女人神采飞扬,充满干劲儿,这个世界再怎么残酷,只肖望她一眼,浑身像充了电一样,什么难事都不在话下了。
为了她,也为了自己,他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保证!
于是,周一施乐就去大地之神报道了。
这之前几天晚上,项野像嗨药儿了似的,化身性之大神,体能、技术血槽统统加满,整宿整宿地要她,把她玩具娃娃一样翻来覆去地折滕,像是要把这一个半月的份儿都给做回来似的。
当她双脚踏进大地之神公司大门时,腿已经软得不会走路了。
十一月初的沦敦潮湿得像浸了水,透心儿地凉,大风刮得她一屁股坐在了主楼台阶上。
恨恨地给项野发短信,抱怨他惨绝人寰的兽行,害得自己体力不支。
那边悠哉悠哉呆在温暖的总裁办公室,立马回复了短信,“Baby,你可以留在家的。”
留在家才怪!
跟旋风打了赌不能输不说,她也不想让公司的人觉得她是靠裙带关系进公司的,培训时间比一般人短也要参加。
有时候,有点才能的人,骨子里有一股倔劲儿,偏偏喜欢在任何场合用能力说话,其实,就算有靠裙带关系也磨灭不了你的能力不是,何必那么介意呢?
正腹诽着,一只纤瘦瓷白的手伸到了眼前。
抬头望去,心里一惊。
女子模样20岁左右,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肌肤白得像玉,气质古典清纯仿如画中走出来,有一种大气的美感逼迫而来。
用一句话形容,这绝对是西方美的佼佼者。
在施乐心里,如果菲比排第一,这名女子能排并列第一。
她怎么会忘了这酷酷的美人儿,三年前Joe举办的成年舞会上,这可是除了她以外最引人注目的美女了。
说自己是最引人注目,那是可怜的自嘲,当年冲动之下当场要抽项野巴掌引得无数注目礼的事儿,偶尔回想起来还点脸红呢,简直不堪回首的记忆。
“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好,用不用给你叫救护车?”
救护车?
不用那么夸张吧。
有些意外梦娜没有没认出自己,心里庆幸了一番,她握回梦娜的手,顺势站起来,装作不认识对方,“谢谢,我没事,请问B座楼在哪儿?”
“B座楼?”梦娜疑惑地自上而下打量她,“你该不会是……施乐吧?”
“你怎么知道?”
梦娜不怎么笑,但眼神里显出几分奇异,“我叫梦娜,是菲比的朋友,她让我专门在B座楼接你的,可她只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种族……”
施乐跟随梦娜朝B楼走去,“那菲比哪儿去了。”
“还在睡觉。”
这丫头。
在公司也不忘了偷懒睡觉,简直有她施乐的风范。
两个人一路上聊些有的没的,梦娜一直不苟言笑,看起来有些严肃,施乐也因为梦娜曾是项野家里指定的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对她亲近不起来,话题就这样干干巴巴继续着,倒也没什么违和感。
梦娜指着一座二十多层高的建筑,“这里就是B座,住着二百多名新进职员,不同部门都汇聚在这,上午统一上大课,学习公司历史,了解公司结构、行政组成、公司章程,学习Y国以及欧洲军事发展史,圣诞节之前培训结束要考核,有一科没及格达不到八十就进不了公司。”
施乐惊得瞪大双眼,“这么严苛?该不会公司前台接待也一样要考吧?”
“听说是一样的,所以大地之神是整个欧洲最难进的公司。”
突然,梦娜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来,好像在质疑她的能力,施乐喉咙一哽,下意识就要证明自己,“梦娜,想必我什么身份菲比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不过,我是麻省理工学院特优毕业生,是通过正规人事部门录取,一点都没有走靠裙带关系,我希望你把我当作一个普通人看待。”
梦娜端正着脑袋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不是普通人那是什么人?你是什么身份?”
施乐也看回她,她懵懂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
不管知不知道吧,现在这样最好,没人提她的身份在培训部呆着也舒心,想着,话题就被梦娜岔了过去,“下午各部门的职员就会分开了,会有不同课程,还要去所在岗位实习几个小时,培训结束后,有部门经理或者主任给予评价和打分,最终成绩平均分达到83就可以成为正式员工了。”
施乐了然地点着头。
相比以前所在的工作单位,这里简直比政府机密部门还要严格,可不知怎的,她斗心被激起来了,面对挑战,心里下了决定,誓要拿个第一名给项野瞧瞧,让他看看自己的老婆有多能干。
B座楼是新进职员宿舍楼,一人一个单间儿,培训期间食宿全免。
这样的待遇,不是普通公司能够做到的,培训期待遇就这么好,工作了那得好成什么样,难怪都要挤破头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