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身上有一种叫做“不听话”的病,不给她治好了,他不甘心。
狂妄的男人,不喜欢别人忤逆他。
拇指微微抬了抬,在边缘一刮——
晕!
她浑身一抽,要并住两腿,可有壮硕的身躯阻隔不给她机会这样做。
软趴了,化了,化了,彻底没力了。
可嘴,依然锋利,光明磊落的姑娘,自己干了啥都承认。
“是,我曝了,我上面每一个字写得都是事实,没有偏帮谁,也没有贬低谁,我爆得问心无愧!”
声音抖得无力,更添一丝魅惑。
男人脸色怒意无边,想不到她这时候语气还能硬气,“你确定你写的是事实?”
趴伏在她身上,眯紧的冷眸盯着她蒙了一层雾的眼睛,大手猛转180度……
喔……
太强烈了,施乐蹙紧了眉头,用力推搪他作恶的手臂,“怎么不是事实了!你应该也看过了吧!”
“你写两个人赛车是因为一个女人吗,你写那个女人是谁了吗?还他妈说事实!?”
突然暴怒的吼声,让施乐浑身一震,她确实没写,只不过是避重就轻,哪有记者把自己当当事人写的。
何况……
咬着唇,她缠斗着声音,“难道你说话就是事实了,在国内时候还说什么女朋友就一个,敢情都是说来放屁的,那你刚才说那个爬你床的女人是谁啊?”
故意说出来个“女人”俩字试探他,男人眉目一冷,眸中的怒火瞬间结冰。
他整个儿趴伏在她身上,近在咫尺,呼吸交织,满是弭乱。
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一声,不似刚才那般震天怒喝。
“她是我妹妹!”
男人的一句话,胸口某处狠狠一颤,不待她反应,一个狂热激烈的吻袭上了她。
嘴唇,下巴脸颊,耳侧,无一处错漏。
身体隔着衣料细微碾磨。
施乐有点搞不懂了……
却在他生硬的抚摸,赤热的触碰中,全身像过了点,丝丝麻意往腹底袭涌,蔓延。
有上,有下……
正当她琢磨到底是流鼻血,还是另外的什么——
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渐入佳境的气氛。
不想接。
继续吻。
手机越来越响。
Shit!
烦躁地低骂一声,男人深叹了口气,拿出来手机看了看,凌晨一点多父亲打电话给他?
紧拧着眉头,想了想他还是接了起来。
“Hello!”
“恩。”
“好,我现在过来。”
冷冷说完,男人垂眸望着腿下半果着的诱人小女人,眼角媚丝,肌肤上泛着妖丶艳诡异的嫣虹,轻易能夺走人的理智。
俯身啄了一口她的粉瓣唇,他声音带着晴欲划过后的沙哑,性丶感,有磁性。
“乖乖等爷回来,听到没有!”
抱着她上了大床,又吻了一会直到她软躺在床,才恋恋不舍地从小丫头身上离开。
喟叹,那软软的触感实在太让人留恋了。
男人离开了房间,没有安排保镖盯着她,这给她留了一丝尊严。
即便如此,陌生的国家和城市,她也逃不到哪儿去。
快乐的妞儿还是一向想得开的,刚才那一折丶腾,貌似也没少块肉,而且她也享受了一下下。
坐在落地窗边儿吹拂着夜风,望着底下一层小阳台底下泛着潋滟波光的游泳池,眼神微微发直,想到刚才男人对她做的,仍未风干的身体又感到热意在体内流动。
抱缩着身体,脸红了,释然了。
所以她大大方方,留在房间睡大觉,谁也别想吵醒她。
不过,谁能想到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张白得像鬼一样的脸吓醒的呢?
屋里拉着厚重的窗帘,没有光线。
有节奏的鼓点声,诡异地在耳边环绕,伴有悉悉索索的怪声儿。
做梦呢吧?
施乐抱紧了被子不理,时差的原因让她这一整天都处在昏昏睡睡当中,连现在是黑天和白夜都分不清。
可是那声音却越发清晰,刺入耳膜带起深深的恐惧。
心跳一顿,施乐猛地睁开眼睛。
一张面无表情的扁平圆脸近在咫尺,比瓷碗还要白,细长的眼睛眼神空洞,血色一般的唇。
“啊!鬼啊!”
大叫了一声,施乐连滚带爬恨不能退避三尺。
用不用这么邪门,刚一来Y国就撞鬼啊!
紧靠在床头,抚着急促喘息的胸口定睛望去,双眼顿时睁大——
那被她认为是吸血鬼的怪脸原来是一只面具支在枕边儿,还是R国著名能剧里孙次郎的面具,而奇怪的鼓点声儿是从床头柜上的手机里传出来的。
项野你个王八蛋!多大了竟然还有这种恶趣味儿!
鄙视之!
领略了一番奇特的叫起方式,施乐擦着额头的冷汗将面具放倒,关掉乱叫的手机,打算找卫浴间洗漱一下。
没想到她人还没从床上下来,房门“吱呀!”一声慢悠悠地打开了。
房门大开门口却无人。
施乐彻底吓坏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妞儿,有一个指明的弱点,她怕鬼,连鬼片都不敢看。
想当初看了一部好莱坞版的《午夜凶铃》还以为不吓人,结果从此以后用淋浴洗头就再也没敢闭过眼睛,她怕再一睁开时那水会变成血水,淋得她满头都是实在太可怕了。
小脸儿僵得煞白,小女人蜷缩在床头,紧抱着被子看起来很需要人保护。
终于,她忍无可忍,冲着门外怒吼。
“项野,你他妈的给我出来,幼稚不幼稚?”
话音刚落,门口蹭地蹿出来一个女孩,身影闪过时差点把乐妞儿脆弱的心脏给吓出来。
谁啊?
“你怎么了?”
走进来的女孩,纯正浓郁的沦敦口音,看起来17,8岁,将近一米七的大个儿,身穿黑色花边领粉色及膝裙,高跟短靴,洋娃娃般甜美的容貌,一头深棕色长波卷发垂在胸前,高贵端庄的气质看起来像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