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来,看着那守卫说:“喂,要不要我们帮忙?如果不需要,我们就走了。”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终于开口,声音似万年寒冰。
“一个跟你们不相干的人喽,你还真事儿多。”我嘟起嘴。
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
“算了,看来我们也走不了,跟着你们一起倒霉罢。”我说着,泽已经冲了出去,跟那群人打了起来。
“你的人中毒了啊。”我看着地上躺的那位说。
“你看的出来?”守卫冷冰冰的问,不过声音里的紧张还是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嗯,现在不解,就有危险呢。”我说道。
“他一个人行吗?”那守卫显然还在担心目前的安全问题。
“放心,我的泽很厉害呢。”我说着,泽早已把人引出了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就我们俩人呢,我的近身护卫都随我出来了,只不过平时隐在四周而已。
“请这位姑娘救救我家公子。”那人突然向我跪了下来,感情激动的说。
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他变脸好快啊,刚才还一副不屑的表情,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我看着他问:“救他有什么好处啊?”
“这,姑娘想要什么?我们公子有银子。”那人有些呆愣。
也许他认为一般救人的,都不要报酬呢。“银子我有,不要。”我干脆的说。
“那姑娘想要什么?”他这才意识到,也许我不是个好打发的人。
“嗯,这样吧,让你们公子答应我三个条件,如何?”我想了想说。
“什么条件?”他紧张的问。
“现在还不知道,等我想到了再说。”
“这……”他犹豫。
“唉,我其实也不是很想救他,我走了。”说着,我站起身。
“我同意。”他一看我要走,忙开口说。
我又蹲了下来,笑眯了眼,一副得逞的样子说道:“哦,不许食言啊。”
那人黑着脸点了点头,十分无奈的为我让开地儿。
这个毒,对于别人来讲太难解了,可是对于我来讲,真是简单的很呢,逍遥真人的毒,解药还十分现成。我从怀中掏出小瓶子,倒出一粒药,捏开他的嘴,放了进去。
“好了。”我收妥瓶子,拍了拍手说。
“好了?姑娘还未诊脉,就喂了一个东西便说好了,这位姑娘莫不是耍我?”黑衣人马上便急了。
“喂,你恩将仇报呢。我耍你干什么?你一点都不好玩。他面色发青,唇角下垂,颈处发红,还用诊吗?笨蛋。”我毫不留情的说。
那黑衣人唇角抽搐了两下,看我说的头头是道,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讪讪的问:“那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等他醒来喽。”我鄙夷的看了看他,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笨?
“那,什么时候醒?”他看着我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早晨就醒了。”我说道,说罢,我上上下下打量他。
他被我看的浑身发毛,问道:“姑娘,可有不妥?”
“你也受伤了,给你药,自己上吧。”我掏出一个小瓶。
“姑娘,我不用了。”他承了我救人的情,不敢再要我的药。
“喂,我是怕你倒下了,我们走不了,真笨。”说着,把药塞进他手里。
那人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时,泽从门口走进来。
“都解决了,一个未留。”泽说。
“哦,泽啊,这次慢了。看来你的功夫有待提高呢。”我站起身,扭头对他说。
泽刚刚觉得膨胀的自信心立即瘪了下去,有些汗颜的说:“这阵子的确生疏了些。我去捡些枯枝,生火。”他说罢,逃也一般的走了。
黑衣人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我知道,他是在想,一个人打那么多人,我还嫌他武功修为低,那武功要高成什么地步啊。他看我的眼神由最初的不屑变为敬仰。我在心里笑的开心,捉弄人,真是很好玩的一件事。
泽捡来了枯枝,点上火。我走到门口,看着灰黑的天。疏星淡月,月光洒在这破庙上,泛起一层银光,使得这庙柔和了许多。
“在看什么?”泽走过来好奇的问。
“这里的星星跟家里的不同呢。”我仰望着天说。
“有什么不同的?”他也抬起头问。
“这里的星星很寂寞。”我皱着眉说。
“是你自己很寂寞吧。”泽低声说。
“咦,泽很少说这类话呢。”我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
泽抽抽嘴角,仿佛在想,真不该同情这家伙。
有些困了,进了庙,守在火堆旁靠在墙上睡了过去。今晚注定有两个不眠人,泽与那名黑衣人。
清晨睡醒了,一点都不觉得凉,睁开眼一看,原来泽的衣服披到了我身上。
“恩人,我们家公子醒了。”黑衣人高兴的说。
“哦。也应该醒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吃惊。
“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那公子已经坐起身来,作揖说道。
这种毒解了后,与他原来一样,丝毫没什么后遗症,老家伙的毒还是比较仁道的。
“救你可是有条件的。”我摆摆手说。
那人疑惑的看向黑衣人。
“昨晚迫不得已……”那黑衣人讷讷的说。
“不妨,姑娘想要什么?”那公子一副了然的样子问。
“还没想好呢。等想好了再说吧。”我把身上的衣服扔给泽,站起身拍拍土。
“来了不少人。”泽低声说。
“应是我们的人寻来了。”黑衣人说道。
“那就好,省得你们拖累我,就此别过。”我说着,已经出了庙门。
“哎,姑娘……”公子在后面喊。
我装没听见,快步走着上了官道。
“你怎么不要报酬了?”泽在一旁问我。
“说说而已,逗他玩的。能中老家伙的毒,肯定不是一般人,我还不想惹麻烦呢。”清脆的声音在树林中盘旋。
“你知道就好,总爱多管闲事。”泽无奈的说。
“好啊,泽你居然敢说我是小狗。”我挑起眉。
“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我没说。”泽大喊冤枉。
“你还说。”我们一路上打打闹闹。
到了城镇上,休息了一日,又买了辆马车,才重新踏上旅途。这次可是受到教训了,马车是必备的,万一晚上又没个歇脚处,车里还能挡个风寒什么的。
“还有两日便到西笑山庄了。”泽对我说。
“还好快到了,要不真是无聊。”我倚在车壁上,对他说。
“我都说了,外面没你想的那么好玩,你偏不听。”泽的语气有些严厉。
“哇,泽在教训我吗?”我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泽不敢。”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说都说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小声说着。
一路上游山玩水,终于到了西笑山庄门口,可是我们傻眼了,人家伸出手找们要请贴。
“喂,你怎么没说要请贴?”我将泽拉到一边问。
“我也不知道啊。”泽装无辜。
“红阁是怎么办的事?”我不悦的问。
“这……”泽说不出来话。
“泽,你监管不力哦,看回去怎么罚你。”清脆的声音不像训人,相反悦耳很多。
“姑娘,是你?”一个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寻声望去,原来是我救的那个人。
“是不是进不去?没关系,我可以带你们进去。”那公子说。
我有些发愁,实再不愿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可是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真是可惜呢。
“要不,等两天,定会有人送来贴子。”泽把我拉到一边说。
“等送来了,人家也开完了,还进去干什么啊?笨蛋。”我低声怨他。
泽噤声不语,我则转过身,上前几步说:“那就谢谢公子了,不过这可不是那三个条件之一哦。”我不忘说明。
“在下明白,姑娘请。”那人作了个手式。
看门人看了名贴,喊道:“峰火源到。”
我疑惑的看看泽,他了然的凑过来低声说:“冷国最大的商人,叫简玉。”
我点点头,果真身份不小呢。
“看来姑娘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请问姑娘怎么称呼?”简玉极其有礼的问。
“我是心心,他是泽。”我简练的说。
“恩人到这里是……”黑衣人问。
“喂,你不要总叫恩人,多别扭啊,我们是来这里玩的,你叫什么?”我问那黑衣人。
“回心心姑娘,在下叫小黑。”他恭敬的说。
我的嘴角不禁抽搐几下,小黑,想到他那张冰脸,什么名子嘛。
“简公子,请在这里休息。”山庄的侍女红着脸对简玉说。
以前没注意,我这才发现,这简玉生得温润如玉,清澈的眼睛含丝笑意,薄唇微扬,尖尖的下巴却不显单薄,果真是个出色的人儿呢,怪不得那侍女红了脸。
“哦,对了,这次开武林大会目的是什么啊?”我问简玉。
“是为了对付啸夜宫。”简玉说道。
啸夜宫我知道,跟我的暗阁一样,是个无恶不做的杀手组织,只不过,人家比我的暗阁可大多了,专在大国行动,水漓国没他们的分部,所以与暗阁并不冲突。通常,这类型的势力都是被那些名门正派所不容的。老家伙一直都是这样给我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