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也很是奇怪,然而夏老爷什么也没说。
“爹你要是不说,女儿就从窗户跳下去。”
面对时简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夏老爷终于怒了,“皇上有什么好的,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人迟早会是亡国之君。”
他是在盛怒之下说完这样的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爹你知道那架屏风的事情?”时简惊了,“难道说祭天大典的事情也是你提出来的?”
这回换成夏老爷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祭天大典的事情?”
看这反应,时简明白了。
她清楚记得祭天大典那天,屏风中的画面并不是和往常一样八点中就出现,而是一天都在。
难怪君九黎让她早点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他会死的。”就是因为祭天大典,太后有机会找到了屏风,想要毁了它的同时害死了君九黎。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你现在回去又能改变什么。”
“娘!”时简转身握住夏夫人的手,寻求她的帮助。
她对着自己女儿使了一个眼色,“你爹既然已经辞官,从今以后我们与朝堂在无瓜葛,走吧。”
时简没说话。
夏老爷认为是妻子说动了时简,等出了城,马车走了三十里地,经过一个茶棚时。
夏夫人借故闹肚子,帮助她离开了。
“娘,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你和爹一定要好好的。”
后门一颗柳树下,时简和夏夫人依依作别。
“放心去吧。”夏夫人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塞给她一些银子,“快走吧,在不走天就要黑了。”
夏夫人没有问她回去做什么,但知女莫若母。
更何况,自己亲生女儿她怎么会不了解,大病初愈的那一天醒来,她便已经猜到,她已经不在是她。
时简没有想太多,转身便往皇城方向跑去。
经过一片树林时,时简竟然迷了路,茂密的丛林,盘根错节的藤蔓。
眼前的景物像是原始森林,参天的大树遮住了阳光,时简想着原路返回,却越发找不到回去的路。
眼看就要日落,城门即将关闭,时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官道只有这一条,她绝不会走错。
这时,不远处一座房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有人吗?”
时简一边靠近一边询问,“请问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不知是不是风太大,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时简吓了一跳,往后面退了一步。
余光瞥到门匾上的字,年代久远,上面布满了蜘蛛网,还有灰尘。
这是一间寺庙,从门缝看进去,里面杂草丛生。
时简有些失望,天就要黑了,难道要她在这荒郊野岭的住一晚上。
事情已经朝着未知的的方向发展,时简不想放弃,推开门。
然后……院子篱笆墙边有一具尸骨,看着尸骨,时简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尸骨身上穿着一件红衣,血一样的红,随着时间,红衣已经破烂不堪。
却依旧可以看出那人生前是一个风华绝代之人。
红衣和白骨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反差,让人想要忽略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