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院中忽然传来狗吠的声音,叫得很凶!
“来了!”
虽说是一直在盼望着,可真正时刻到来时,秦步兴的心瞬间就剧烈跳动起来,连同着嘴边急促、粗重的呼吸,清晰可闻地在耳边响起。
酒中仙就在他身旁,却是不敢惊扰,生怕他一时儿不慎喊叫出来。
院中的月光,很是明朗。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庭院之中,那狗似乎预感到了危险,一边呲牙咧嘴的恐吓着,一边情不自禁地后退着,叫声也越发低沉起来。
“哼!”
从轮廓来判断,来的肯定是个人,一想到这里,秦步兴内心就像发笑,笑自己想象力太过丰富。
酒中仙听秦步兴的语气,知道他不在像刚才那般恐惧,压低了声音,“先别动,尽量不要在这里动手!”
秦步兴点点头,继续向着院中偷偷看去。
只见,那道身影开始移动起来,慢慢地向着狗儿靠拢了过去。那狗见着没有惊动主人,反而率先胆怯了起来,嘴里一边呜呜地叫着,一边想着院外跑去。那身影见着狗儿跑了,也在后面撵了下去。
“走!”
酒中仙低声喊了一句,快速地来到屋外,秦步兴跟在了身后。
狗的叫声,越来越远,好像是奔着山里跑了去。
酒中仙走着走着,忽然凭空召唤出一只坐骑,吓得秦步兴本能的向后一退,再去看时发现竟是一只木制的猛虎!
“千机城!”
一瞬间,这三个字眼清晰地在脑中想起,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
“跟上!”
事态紧急,酒中仙顾不得在遮掩身份,向着秦步兴交代了一句,眨眼间顺着狗吠声追赶了下去。
秦步兴明晓了他的身份,知道此人是友非敌,点点头,往下一哈腰,跟在木虎之后,也撵了过去。
他们的速度都很快,不一时儿就将村庄远远抛在身后,抬头看那道身影又出现了在视野之中。
“师兄,要不要喊住他?”
“先不要打草惊蛇,最好能弄清虚实,看一看那人却是什么目的!”
山上的树木很是繁多,枝叶也开得正盛。
落荒而逃的狗儿,终于跑进了山里,躲藏在一棵树旁,耷拉着舌头开始呼哧呼哧地喘息起来。
秦步兴与酒中仙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静静地观察着,就见得那道身影进入树林之后,忽地化为了一道流光,径直地奔着那条狗飞了过去。
狗儿听得动静,放弃了中途歇息,身子向前一窜,打算继续夺路而逃。谁知,它的身子刚刚跑出十多步的距离,那道流光从身后赶上,竟是嗖的一下没入到狗的脖颈之中。
狗儿无奈地哀嚎了一声,想是在悲叹自己生命的流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终于倒在地上不再挣扎。
“呀!”
看着眼前的场景,秦步兴又是一声惊呼,还好在声音发出前及时用着自己的手儿堵住,目光中再次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酒中仙明显要比他冷静了许多,可额前也是慢慢地沁出冷汗,呆呆地看着那道流光,逐渐地变成了赤红色!
“木法---缚身之术!”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酒中仙虽没有着百分百的把握,可是也知道再若不出手,只恐那个神秘的家伙要溜!
一道道粗大的藤蔓,顺着地面犹如地下爬行的野兽,清晰可见的快速向着狗儿的身体蔓延而去。
秦步兴见动了手,先前的紧张、激动也是一扫而光,提一根树枝,大喝一声‘哪里走’,也是奔了出去。
那赤红色的流光,忽然发出一阵鸣叫,转瞬之间竟是幻化成一只宝剑的模样。
藤蔓准确无误地缠绕在它的身上,只是秦步兴还未来及的高兴,就见得赤红宝剑只向上一挑,竟是轻易地脱了身,呜鸣一声向着秦步兴袭来。
秦步兴吓得一眨眼,身子向旁侧一纵,险而又险的避开了它的第一次攻击!
“原来,还是个宝贝!”
见到了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秦步兴想起了下山前的试炼,心情彻底放松下来,只是头脑中那根神经弦依然绷的很紧。
那赤红宝剑一击走空,又是一阵鸣叫,再次如流星一般向着秦步兴扑来。
秦步兴不敢大意,左躲右闪,上窜下跳,就地翻滚,只把平生所学的身法尽情施展开来,一时间那宝剑竟是奈何不了他。
宝剑与着秦步兴斗了一时儿,忽然剑尖一转,转而向着酒中仙扑去。
“冲法---千箭之术!”
酒中仙见着宝剑向自己奔来,不敢硬接,口中大呼一声,凭空蓦地出现千百只木箭,如暴雨一般向着宝剑倾斜而去。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显是宝剑与着木箭正在激烈的交锋,只是那宝剑终是锋利,很快就占了上风,直将那木箭一个个拨打在地。
“冲法---木桩之术!”
酒中仙见自己的木箭难以抵挡,心中又是低喝一声,就见得一根根粗木桩,都有着一丈多长,似是绵绵不断一般,向着那宝剑迎面扑去。
宝剑似乎也预感到了不妙,知道若是钉在那木桩之上,恐怕是再难以脱身,只是让他彻底选择退让,也有些折了颜面,所以在懒腰斩断了前几根木桩,显了威风之后,一边避让着,竟是一边调转了剑尖,返回来继续向着秦步兴袭来。
“妈的,欺软怕硬!”
秦步兴大骂了一声,好在趁着刚才攻击的间隔,已是彻底恢复了过来。当下,他飘动身形,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用手中的树枝来撩拨,试探着宝剑的虚实!
那宝剑何时受过此等侮辱,只是三下五除二,就将那根树枝削得只有三尺左右的长短。
“快来帮我,师兄!”
秦步兴知道自己的确可以撑得一时儿,可一时之后恐怕也会落得个地上狗儿的结局,心中一急,不由地出口大呼起来。
酒中仙在一旁观看了片刻,依然未想出良好的对敌之策,毕竟自己一身的木法,实在是讨不得半点的便宜!此刻,他又听到秦步兴的求助,知道他应对起来已是吃力,赶紧一边快步奔来,一边借着木箭的冲击,缓解着秦步兴的压力。
那宝剑斗了一时儿,丝毫没有占得半分便宜,更是恼怒非常,又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袭击,无奈酒中仙已是唤出了藤甲之术,不断消耗着它的锐气。
“怎么办,师兄?”
借着喘息的空当,秦步兴快速地征询着酒中仙的想法。
酒中仙苦笑一声,无奈地回道,“我这一身的道术,竟是全被这东西克制,实在是没得办法!”
“难道,就这样消耗下去?”
所谓的消耗,不过是缓慢走向灭亡的一种委婉表达方式,秦步兴不敢贸然说出口,因为一旦信心全无,只怕这一进程会结束的更快。
“你我都想一想,它是否有着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