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射箭我倒是不怕,可是要纵马射击,只怕是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一回到自己的营帐,秦步兴实话实说,毫无隐瞒地向男子交了底。
不料,男子只是呵呵地一笑,反问道:“难道为此,你就要失了中原人的体面和锐气?”
“这?”
一句话当即将秦步兴再也张不开嘴,心说:什么时候,我就能代表中原了?
“哈哈哈!”
男子见他表情很是丰富,不由地又是一阵笑,“怕什么,不是还有着七日!”
“啊?”
秦步兴又是一阵无语,暗道:难不成,还有速成的法子不成。想到这里,他又以一种强烈的期待眼神,望向男子,希望他能说出一段绝世秘笈。
男子又是笑笑,叹了一口气,“天色已晚,还是早些睡下吧,明日起来也好有精神骑马才是!”。
话一说完,他也不再理睬秦步兴,安顿好了天儿,自己也合身而卧!
“唉!”
秦步兴又是长叹了一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却也是未曾睡着。到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就开始自我麻醉,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什么天生我材必有用等等,想着想着就将这些也带到了梦里去。
第二日。
三人都起得很早,没想到,巴格鲁已是在外等候多时。
秦步兴见是他,不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勇士,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吧?”
不巧的是,巴格鲁根本就听不懂秦步兴的话,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秦步兴也是不明白。
好在,男子很快就跟了出来,见他们这般模样,也是笑得不可开交,“好了,师侄,那巴格鲁是要我们去同他一起挑选战马和长弓!”。说完,他又朝着巴格鲁说了一通,那巴格鲁听完频频点头,转身在前面带起路来。
秦步兴想一想,刚才两人滑稽的场面,也是一阵笑,暗道:在我耳里,他如苍蝇一般,在他耳中,我也大抵如此吧!
来到马场,秦步兴再一次开了眼界,就见那里放养着无数的良马,正在悠闲地徜徉,见了生人到来却也一点也不惊慌。
轮到挑马,秦步兴自问是个外行,只得听任了人家的安排,选了一匹看上去性子比较温顺的,这才牵了缰绳离开马场。
对于长弓,秦步兴最为熟悉,挑起来省了不少时间,只是男子说暂时还用不到,就由巴格鲁拿了,托他送回营帐。
“要不要试试看?”
男子稳稳地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示意秦步兴也上自己的马儿。
秦步兴激动了一晚上,飞身就跃到了马背上,动作自问帅气无比,不成想周围的人见了,皆是指指点点,一阵大笑。
正在他疑惑不解时,那马儿扬前蹄,撂后脚,抖一抖身子,只不到几个呼吸间,也是将秦步兴甩下了马背去。更可气地是,马儿成功之后,还略略提起马唇,露出大大的牙齿,一阵嘶叫,就好像是嘲讽一般。
“奶奶个熊的,老子还治不了你?”
秦步兴不信邪,揉一揉屁股,再次飞身跃上马背。
马儿见他又打自己的主意,故技重施,还未几个回合,又一次将秦步兴掀翻在地。
“嗯---”
秦步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这才知道骑马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由将求助的目光向着男子投去。
男子笑一笑,微微一磕马腹,那马儿迈开了稳健的步子,一步步向着营帐外走去。
秦步兴不解其意,但知道这马儿暂时是上不成了,无奈之间只得牵了缰绳,打算先行走出营帐,省的落得人家笑话。不成想,那马儿摇一摇头,迈开了碎步,竟死活不遂他的心愿,秦步兴也拗不过它的蛮力,一时间傻在了原地。
还好,不一时儿,男子兜马又从前面走了回来,笑呵呵地问道,“怎么不走了?”
秦步兴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心说:这马儿看起来温顺,没想到却是倔强的要命,竟不肯听我的!
男子飞身下马,让过缰绳,对着秦步兴又说道:“你可要看好了!”。话一说完,就见他带了秦步兴的马儿,在马头上很是温顺地摸了摸,回过头来向上一跃,已是稳稳落在马背上,让马儿向前即前,向后即后,说停就停,道走就走,端得听话无比。
秦步兴琢磨了一顿,也没想明白其中关键,“前辈,莫不是我和这马儿天生相克?”
“哈哈哈!”
男子下马,重新换过坐骑,方才将上马、御马的基本操作讲了,“你若是个生手,它自是感觉受了委屈,又则能任你摆布?”
“哦!原来如此!”
秦步兴这才恍然大悟,想一想自己拙劣的骑术,暗道难怪马儿看不起自己。
秦步兴又尝试了数次,可是依然未能得逞,不过总的来说,还算有所进步,那就是若在地上与它并行,马儿倒是不在违拗。
没办法了,秦步兴只得牵着他,溜溜达达地放了半天马,到下午二人的关系也是进步了许多。
男子告诉秦步兴,所谓的马术好,不过是人马心意相通,等练到了那一步,你一个动作,无需呵斥,马儿也自会知道会如何去做。
秦步兴听完,更觉得马儿灵性,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告诉男子,他想这几天都同马儿在一起,以争取早日做到男子说的那步天地。
男子答应,也告诉他急不得,因为只有着七日,只要保证自己能够坐稳马背就算是大功告成。
就这样,秦步兴被满营帐的人整整笑了三天,方终于可以骑马缓行。
天儿一个人呆在营中,也很是憋闷,无奈爹爹不准他到处乱跑,只得把一肚子气全撒到了食物上,只仅仅得几天,脸上的光泽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到了第六天,秦步兴已经能够纵马,可是不敢行得太快,若是太快了只跑得一程,十次都有九次要摔下来。
与之进步的,还有他的衣服,尤其是屁股处已是磨得光滑如镜,太阳一照都有些耀眼。到了晚上,唉,这个就不提了!
明日就是比赛的日子了,在男子的同意下,他终于可以摸到长弓了。只是,男子告诉他,今晚还有特训,让他早做准备,静待人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