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步兴回到营帐,先是安顿好了马匹,这才走进帐内。
天儿知道今天大哥哥要赛骑射,本也想出去看看,无奈有着爹爹阻拦。正在帐内等得急躁之时,忽见着秦步兴归来,立刻跑上前去,问道:“大哥哥,是不是你赢了?”
秦步兴摇了摇头,面带着微笑,回道:“大哥哥,差了一箭!”
“差了一箭?那岂不是输了!”
秦步兴点点头,故作深沉地说道:“有时,输了才重要!”
“输了才重要?”,天儿眨了眨眼,很是不解,嘟囔道,“天儿才不喜欢输,输了会哭鼻子的!”
秦步兴呵呵一笑,心说:还是做孩子时好,有什么说什么,也不用想太多,烦恼总是比着快乐少!
男子似是早就猜到了这种结果,轻声插了一句,“可曾输的痛快?”
“痛快!”
“看来,我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谢谢前辈!”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很是奇怪,天儿听了半天也没搞懂,反是拉了秦步兴的手,“大哥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男子想要发声,看看秦步兴,又看看天儿,忽然长叹了一声,“我出去走走,你多陪一下天儿!”
秦步兴嗯了一声,忽觉的里面似乎透着一种离别的意味,不由地心中一动。
“天儿,你想听什么,今天大哥哥给你讲个够!”
天儿见秦步兴这样说,天真的脸庞上挂满了兴奋,“大哥哥,讲一讲你的故事吧!以后有人欺负我,我就把你的故事讲给他们听,让他们再也不敢惹我!”
“呵呵!”
秦步兴爱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先是长叹了一声,“大哥哥,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如今却是连故乡都已找不到!”
“为什么?”,天儿瞪着大眼睛问道。
秦步兴摇摇头,“哥哥,想不起来了!”
“原来,大哥哥你也会健忘!有时候,我将好东西藏起来,时间一长,自己也找不到了!”
“对,大哥哥也是这样,所以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等大哥哥记事时,比着你还要小上一、两岁,那里有着许多的师兄,师弟,我们每天上山砍柴,下山挑水。当时,还有着许多人欺负大哥哥,和大哥哥的一位最好朋友!”
“那他们都是坏人!”
秦步兴摇了摇头,“他们并不是坏人,只是他们的生活少了点乐趣!”
“那后来呢?”
“后来,我和你的另一位大哥哥,和他们交战了好几次,结果却是每次被打的惨兮兮的!”
“呵呵呵,真有趣!想不到,大哥哥以前也那么没出息!”
“不可胡说!大哥哥,后来就生气了,谁要是惹我们,我们就用这来对付他!”,说着,秦步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大哥哥,你的头是不是很硬?”
“哼哼呵呵,大哥哥说的是头脑,聪明的头脑,可不是说用脑袋去撞!”
“哦!”,天儿这才明白过来。
“当时,我和另一位大哥哥,就经常藏他们的斧头,或是在他们的木桶上凿一个眼,让他们完不成当日的任务,挨师兄们训斥!”,说到这里,秦步兴的思绪就像回到了从前,感觉那时候生活非常的有乐趣。
“大哥哥,你小时候可真坏!”
秦步兴哼了一声,纠正道:“那不是坏,是一种智慧,一种以弱胜强的方法!”
“然后呢?”
“后来,有一次,我们被一群人围住了!当时,你的另一个大哥哥都吓尿了裤子!”
“咯咯咯!”
“大哥哥,当时可厉害了,拿了一条长棍,谁上来就打谁,结果把他们都打跑了!在那时,我们又认识了一位师兄,他很佩服大哥哥,还和大哥哥做了兄弟!”
“那,那位大哥哥很厉害吧!”
“何止厉害,他一个人赤拳可以打十几个人,连内院的师兄们都怕他三分!”
“喔!”,天儿惊呼了一声,眼中满是崇拜的神采。
“后来,我们就进入了内院修行,只是大哥哥贪玩,经常出去抓兔子,捕鱼,却从未被师父们抓到过!”,说到这里,秦步兴又想起了和老祖宗,还有一位神秘老者在一起的生活,也就是跟着他们,才有了现在的本事!
天儿听得很是过瘾,咽了一口唾沫,眼巴巴的盯着秦步兴,静静地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大哥哥成人了,也就和师兄们一同下山了!我们先是在一个村子里,帮着村民赶走了一个,一个无赖,又上山打死了一只,一只如同这间营帐这般大的巨狼!可是,后来有人说那巨狼是他们的猎物,非要我们赔偿。结果,他们人多,大哥哥就和师兄们走散了,却碰到了木师兄他们!”
“木师兄,他们都是千机城的吧?我真名也叫木天!”
“哦?”
秦步兴随即一愣,暗道:莫非那个男子,该不会是槿儿的爹爹?可转念又一想,一派的掌门人怎么会带着个孩子,还流落到大漠!如此说来,只怕是...
想到这里,秦步兴看了看天儿,轻声问道:“你爹爹去过千机城?”
天儿摇了摇头,“我自小就在草原长大,是爹爹和娘教的我说中原话!”
秦步兴这才知道,原来天儿对爹爹的底细也是完全不知,当下继续讲道,“后来,木师兄他们打跑了那群坏人,大哥哥这才脱身去了咸阳!”
“那大哥哥,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大哥哥,也不知道,可能是睡了一大觉,醒来就发现到了这里,就遇到了你和你爹爹!”
“大哥哥,原来你有这么多故事!那以后,你回去找天儿吗?”
“一定会的!只是,你们什么时候要走?”
说到这里,天儿变得小心起来,轻轻地来到秦步兴跟前,贴在他耳边说道:“爹爹说,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起身!”
“这么快?”
听到这个答案,秦步兴很是吃了一惊,语气中充满了不舍。
“天儿,也不想离开大哥哥,只是爹爹说,要天儿去学真本领,到时就可以保护他,还可以保护大哥哥!”
秦步兴低哼了一声,一把将天儿搂在了怀里,似是在倾诉着离别的伤感。
偏偏在这时,就听得外面有人喊道:“基尔扎里,基尔扎里,大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