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步兴眼前一亮,知道幻明已到了强弩之末,暗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想到这里,他不再退让,加快身形,直向着幻明冲去。
幻明拿秦步兴毫无办法,偷眼瞧松香已是在生死边缘奋力挣扎,正万分焦急之际,忽见得秦步兴不退反进,不由地暗中高兴,表面上收了道术,内心却在积极做着准备,准备发出最后的强力一击。
“水球之术!”
离得幻明还有着两、三步距离,秦步兴高高跃起,手一扬,数十滴水珠直奔着幻明面门、前胸袭去。
“咳,呵呵!”
幻明气极反笑,心说这也算得上是道术的话,只怕是会笑掉大牙。
眨眼间,眼瞅着秦步兴已是近在咫尺,幻明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内心喝一声,“火球之,之...”,猛地脸色突变,发现那运行在经络之间的灵气竟是无法调转!
此时,秦步兴已是一拳击下,看着是奔面门,不知怎的走了偏,只在那肩头上滑了一下,猛地身形倒退,口中还喊道,“多谢师兄,手下留情!”。他的声音极大,台下之人都听得分明,却是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曲折,看样子是幻明占了上风,秦步兴略输了一筹。
幻明脸一红,也不想拂了秦步兴的一番好意,“师弟,端的好本领,师兄也是佩服,十分佩服!”
“究竟谁赢了?”
“依我看,是那秦步兴,没见到他最后打了幻明师兄一下!”
“我看是幻明师兄胜了,那么近的距离,火球之术必是躲不掉!只是,师兄宅心仁厚而已。”
...
一时间,台下的弟子议论纷纷,激烈地猜测着到底谁输谁赢!
正人声鼎沸之际,黑袍道长缓步来到台前,众人见了,知道答案即将揭晓,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幻明,你身为师兄,做得的确不错!”黑袍道长先是赞了幻明一句,“秦步兴,你虽未入门修行,却不甘堕落,奋发自强,也是令人欣慰!”说到这里,稍微一停,“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
“啊---?”
台下的弟子们又都傻了眼,心说到底结果如何呢。
“师兄,师弟!依我看,今日的竞技到此为止,皆是平平,如何?”
“嗯!我正有此意!”黄袍道长接道。
赤袍道长没说什么,看样子也并未反对。
白袍道长向着他们打了个眼色,缓缓站起身来,“都散了吧!”
“步兴师弟,你可吓坏我了!幸亏,最后没有输!”路上,幻心一边走,一边仍心跳不已地说着话。
幻智嘴一撇,取笑道,“步兴师弟,你这都得感谢你这位好师兄,连灵气都舍不得为你度入一道!”
秦步兴知道他在开玩笑,也跟着笑笑,“我知道,这是幻心师兄有意锤炼我!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增益其所不能也!”
“对,对,对!师兄我啊,正是这个意思!”
“切!你少得意了!”难得有机会,幻智打击起幻心,却是不留余地,“对了,步兴师弟,最后那一击,我们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说到这里,秦步兴也是凝起眉来,“两位师兄,我在挥出最后一拳时,看着幻明师兄的脸色,好像是有着后招,可能是他不忍将我打伤,所以迟迟未发!”
“我问你,最后一击出了什么变故?”
赤袍道长脸色并不好看,说起话来也带着三分的火气。
幻明跪在地上,应道,“师父,我原先的确是准备打出一道火球,只是不知为什么,那灵气到了半路,却全部震散,实不知到底那记名弟子用了什么道术!”
“哦?还有此等事?”
四位道长闻听,都是手捻须髯,口中吸了一口冷气。
“如此说,这蹊跷全是应在步兴那个弟子身上?”黑袍道长猜测道。
赤袍道长也是点点头,“即是如此,不如将那弟子也传唤过来,一问便知!”
“幻心师兄,等一等!”
秦步兴三人正兴高采烈地向回走去,忽听得身后有人呼喊,当即一愣,赶紧停下了脚步,向后看去。
就见得一名弟子慌里慌张的跑到跟前,有些生气不接下气,“师,师兄,师伯、叔,他,他们要,要见他!”,说着,一伸手指向起了秦步兴。
幻心、幻智闻听,脸色一变,急忙问道:“可知,有什么事?”
那弟子又回道,“不,不知道!反,反正,幻,幻明师兄,也在那,那跪着!”
秦步兴更是坠在云雾之中,看一看幻心、幻智,“两位师兄,莫要担心,我想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我去去就来!”。说罢,又对着那弟子说道,“在哪里?快带我去!”
那弟子答应一声,在前面带了路,秦步兴在后面跟定,两人一前一后,急匆匆的走了。
时间不大,两人来到出事地点。
秦步兴见着四位道长都在,表情严肃,心里就是一咯噔。又见着幻明老老实实地垂立一边,知道不会是自己外出那些事走漏了风声,按一按心神,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施了一礼,“师伯、师叔们好!”
黄袍道长与他比较熟,笑一笑,“好了,勿用虚礼!如今叫你来,只是有一事不明,需要你来解释一下而已!”
秦步兴闻听,心中更是大定,就听得黄袍道长又说道,“我问你,你可要实话实说!”
“弟子不敢!”
“最后一击,你明明可以击中幻明面部,为何又改了主意?”
“原来是这事!”秦步兴的脸上变得轻松起来,“弟子不才,常听的人言:“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短!”,觉得很有道理,故时常记在心间!”
“这是什么歪道理!”赤袍道长明显对这个解释有些不满。
黑袍道长也是一笑,接道,“那我问你,你最后那‘水球之术’莫不是我门的道术?”
秦步兴点点头,不敢隐瞒,“的确是,幻心、幻智两位师兄教导,只是弟子不堪,仅仅学了个皮毛!”
“你倒是谦虚!”
赤袍道长一边说着,一边探出一只手,搭在秦步兴的肩头上。
秦步兴当即就是一惊,心说:大事不妙,若让他们知道我丹田处的秘密,我该如何应答才好?
想到这里,他极力后退,想要摆脱掉赤袍道长的试探,无奈身子似石一般,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恰此时,一道灵气已是顺了体内的经络,缓缓地向着丹田处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