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
见着木夏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木风更是慌张,不由又一连呼喊了好几声。
“哎呀!气死我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木夏心乱如麻,气灌当胸,一伸手抓牢木风的前襟,稍一用力,木风的身子跟着向前一倾。
“我问你,师妹是如何丢的?”
看着二师兄双眼圆瞪,彷如一只随时要噬人的野兽,木风也有些发怯,喉咙更是因为被抓的太紧,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二师兄,你听我说!”
“还不快讲?”
“适才,我和木观、木星护送着师妹沿路一直前行。不成想,只走了盏茶的功夫,师妹却说有些腹痛,便独自到了草丛中!我们三人等了一时,见她久不出来,喊她她也不应,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等我们进入到草丛之时,才发现她已经踪迹不见,地上却写着‘二师兄’,想着是来寻你,这才原路返回,没想到至今依然没见到她的踪影!”
“嗯---”
木夏明白了事情始末,知道又是师妹任性闯祸,只是余怒未消,“那木观、木星现在何处?”
“发现师妹不见之后,我们三人也是乱成了一团!本来打算着一同进山寻找,却是被木星拦住!”
“他拦你们却是为何?”
“他说,万一师妹寻不得你,原路返回的话,又不见了我们的身影,岂不是更糟!于是,他只在入山前等待,却是让木观去村庄中去多寻人手,而我骑乘着木虎在这来往道路往来巡察!如今,这前前后后二十来里的路,已是往返了数次,可仍然没有收获,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来寻你,希望她,她已经找到你!”
“哎呀呀!”
到了此时,木夏又气又恼,又是担心又是恐慌,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脑海中更是成了混沌一片,不知该如何着手才是。
“木风师兄,你切莫着急!”
秦步兴不知何时来到了二人身边,先是安慰了哭泣不止的木风,又转过身,对着木夏说道,“木夏师兄,如今当是快快寻人方是!”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可是一抬头望到了连绵的群山,木夏又是一声长叹,“这到哪里去找才好?”
说到这里,秦步兴也有些为难起来,毕竟他们二人找了这半天,也是未见得人影一个,不由地心思急转,苦想着应对之策。
好一时,秦步兴才抬起头来,说道:“木夏、木风师兄,依我看,很可能槿儿只是在山中迷了路,料必不会走得太远。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你们尽管在这附近游走,放声呼喊,我想,她若听到,必会回应!”
“真的吗?”
听完秦步兴讲的话,两个人就像溺水者忽然发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眼神中也透出了正常时的光亮!
秦步兴点点头,看上去就像是十拿九稳,“师兄们,莫要再耽搁,快快出发,我也到前面的山上去看看!”
“好!”
说了一声好,二人各骑了木虎,一边高声呼喊,一边分路寻去。
他二人一走,秦步兴又成了孤家寡人,无奈地叹口气,返身重入密林!
看着眼前这座山,秦步兴有些犹豫,很不想再上去,毕竟那山峰处给他留下了永生难以磨灭的回忆!可是,如今事态紧迫,任何的可能都不能轻易放过。想到这里,他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一咬牙,硬着头皮快速地向上奔去。
时间不大,秦步兴已是来到半山腰,见着周围依然没有人影,便靠在一棵大树旁歇息。
歇息了好一阵,刚要继续前行,就听得有隐隐约约地声音传来,当下一竟,赶紧纵身跃到树上,借着茂密的枝叶隐藏了身形,继续倾耳听去。
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也越来越清晰。
就听得一人说道,“你说,让我们在这群山中寻找一人,岂不是大海捞针!”,语气中满是埋怨。
“你说话可要小声点,被风老七听到,可有得好果子吃!”另一个人说道。
“怕什么?如今,每两个人寻一座山,只怕是眼神稍一不济,只怕是白白地浪费气力!”
另一个人也似乎深有同感,“可不是,要不是刚才遇到一只倒霉的狼出气,真想直接弃了他们,回宫去!”
“回宫?”
秦步兴当即就是一愣,暗道:莫非他们还和始皇帝有关系?
一人又说道,“此事万万开不得玩笑,回去还不如在这里逍遥自在呢!”
“依我看,等我们上到了山顶,若在寻不得,只蹭到天黑就是!”
“也好!走了这一程的路,也有些累了,不如暂时歇一会儿!”
“好!”
应了一声好,那谈话的声音就此中断,却是离着秦步兴只有的十来步远。
秦步兴本就十万火急,偏偏被这两人困住,又不敢暴露行踪,只得在那里坐了,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传上一声。
又过了一时,那两人又说起了话。
“好了,莫要在歇了,否则天黑前下不去山了!”
“怕什么?如此,岂不是更显得我们做事用心!”
“那好,你坐着,我先上去看看!”
“算了,还是一起吧!我听说,那群人也是了得,只怕单打独斗,我们都不是对手!”
“怕什么?我们不是有这个?”
说到‘这个’,秦步兴猜测着很可能是件武器,很想去看,却也只能忍了。
很快,那两个人就经过秦步兴所在的树下,一个人匆匆而过却是连头都未抬一下,另一个人却是顿了顿。
秦步兴以为他听到了动静,心跳的有些厉害,不想在这时再横生枝节,但也做好了随时给底下之人致命一击的准备。
那人停下之后,却是紧靠了树,解一解腰带,旁如无人的小解起来。
“你快点!”前面的人催促道。
这人似乎有些生气,“着什么急,你总得让我把这泡尿撒完!”,一边说着,他一边提了腰带,向前面赶去。
秦步兴咽下一口唾沫,心说:好险,这要是被发现了,只怕是再要找人更是千难万难!
等得脚步声越来越远,秦步兴这才使了个倒挂金钟,向前看去,发现那两人身影只在树隙间忽隐忽现,这才下了树,在后面悄悄跟上。
那两人走走停停,估摸着用了半个多时辰,方才来到山顶之上。
秦步兴将身形隐藏在一棵树上,隔着树叶的空隙向前方看去,就见得那两人兴许走的乏了,竟仰面躺在草地上。草地的尽头就是昨夜自己跳崖的地方,那里还有着一块岩石,并不算大,迎着减昏的阳光在地上投出一道淡淡的影子。
就在秦步兴以为无事,转身就要离去之时,忽见得那道影子似乎轻微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