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痕白了她一眼,不打算理她,便打算回房,夏瑶一把拉住他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钟痕冷冷的道:“我叫钟痕,但这个世上敢直呼我名字的没有几个人,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殿下。”说罢,扭头便走。
夏瑶却在旁笑嘻嘻的道:“好了,我知道你叫钟痕了,没有敢直呼你的名字,我也不直呼,这样吧,我叫你小痕痕好不好?”
钟痕顿时呆了呆,回头看了眼夏瑶道:“如果你还想好好的在这里呆着,你就和其它人一样叫我殿下,别乱七八糟的乱叫,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说罢,调头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个女子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哪有这样叫男子的名字的,钟痕一想起,只觉得一阵恶心!
夏瑶一见他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眉开眼笑,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发现钟痕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整个人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否则那天也不会把她带回来了。她刚才那样的称呼不过是想试探试探罢了,他就那么大反应,实在是有些可爱。普天之下,会觉得钟痕可爱的或许也只有她一个人吧!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吃的正香,夏瑶突然夹起一个鸡腿放到钟痕的碗里,轻言细语的道:“小痕痕,你的伤才好,要多吃些东西补补,来,先吃一个大鸡腿!”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段玉程首先顶不住,吃在嘴里的饭全喷了出来,叫他那个冷血太子叫小痕痕,也亏了她想得出来。薜离拼命的忍住笑,却不小心岔了气,难受的他直拍胸脯,这个女子和他的郡主采儿实在是有的一拼。钟痕的脸瞬间转青,有些哭笑不得,他盯着夏瑶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这样叫我吗?”看着段玉程和薜离的模样,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夏瑶撇了撇嘴道:“叫你殿下实在是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又说不能直呼你的名字,那我就叫的亲热一些了,再说了,在我的老家,这样叫人很正常。你们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不过叫了钟痕一句“小痕痕”这些人就成了这副模样。而且她也发现了钟痕面冷心善,她在这个地方无依无靠,反正她是赖上他了。
钟痕眉头微皱,问道:“你们那里都管只认识了几天的人就叫的这么亲热?”
夏瑶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全部都这样,我们那里有网络,大家在网上聊天,连面都不用见,都可以叫亲爱的!但也有人认识十几年,都叫不了这么亲热!”此言一出,见众人个个目瞪口呆,也不知钟痕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女子。
钟痕却在想,网络?网上聊天?在鱼网上能聊天吗?难道不怕摔下来?叫亲爱的?天啦,那是什么地方,实在是有些伤风败俗。
夏瑶见他们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到这么荒凉的古代来跟他们讲网络,只怕是没人能够明白,只得又道:“反正说了你们都不懂,吃饭,吃饭!”
钟痕却在旁冷冷的道:“总而言之,你以后不许再那样叫我!”这个女子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
夏瑶笑嘻嘻的道:“你不许我这样叫,也不许我那样叫,这样好了,我以后就简单点,就叫你痕痕好了,你叫我瑶瑶,我们这样子也就很公平了!”旁边的人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
钟痕觉得这个夏瑶就是老天爷派来对付他的,不管怎样他都是堂堂太子,被她那样一叫实在……不雅!他威胁她道:“你要是再敢这样叫我,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自生自灭,让钟铭的人将你杀了!”
夏瑶撇了撇嘴道:“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小心天打雷霹!”段玉程和薜离两人听他两讲的越来越夸张,相互使了个眼色,便都言连日赶路有些乏了要回房休息,也不待钟痕答应,便一溜烟的跑了。
钟痕周身都散发着寒霜道:“算起来我也救过你一次,我们早已扯平,这几日我供你吃,供你吃,你也该知足了,居然还敢乱给我起名字!”
夏瑶笑嘻嘻的道:“我才没有给你乱起名字了,只不过按你那样的叫法,实在是太生份。而我了,已把你当成我在这里衣食父母了,当然要跟你把关系拉近一些啦!还有哦,其实我发现你板着脸的样子真的很帅,简直就是帅呆了!”她越说越是得意,便伸手去摸钟痕那张布满寒霜的脸。
钟痕怒极,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魔掌,“啪”的一声便将她摔倒在地。夏瑶只觉得屁股都要被他摔成几块了,痛的不行,“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着地板道:“爸爸,妈妈,我要回家,这里有个坏人仗着他是力气比我大欺负我!最可恶的是我还救了那个坏人的命,而他却一点都不领情!呜……我咒得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呜……”
夏瑶的嗓门原本就不小,这一哭更是满院皆闻,段玉程笑着对薜离道:“我敢打赌,殿下只怕是逃不出那个女子的魔掌了!”
薜离也笑道:“这个女子与我们的采儿郡主倒是有的一拼,你见到这种情况是不是想起你与郡主相处的那段日子了,我看那不是什么魔掌,而是温柔乡,否则你也不会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段玉程哈哈笑道:“这个不一样,不一样!不过这样也好!”
钟痕见到夏瑶的举动,只见她的眼泪鼻涕全混在一样,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从不打女人,上次打云蝶儿时那是怒极,而这次他不过是轻轻摔了一下她而已,有那么痛吗?用得着哭得那么伤心吗?一时有些无措,他在旁道:“不过是轻轻摔了一下而已,有那么夸张吗?”
夏瑶边哭边道:“你有本事让我也摔几下,你就知道痛不痛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是身体痛,是心痛!居然会碰到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我救了你的命,为了你惹上杀生之祸,你还想将我扔出去送死,这有没有天理啊!”
钟痕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不赶你走了,你想跟到几时便是几时!”他从来没有发现女人原来还可以这么没有形象的大哭大闹,只觉得有些头痛。在他身边的女子,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又哪里见过像夏瑶这种性情且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女子。
夏瑶止住哭道:“这句话可是你讲了,要是反悔的话就是小狗!”不就是几滴眼泪嘛,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可是话剧团的成员,最擅长的本事是说哭就掉眼泪,不过这一次,屁股还真有点疼。
钟痕见她终于不哭了,叹了口气道:“你想跟到几时就几时,只要你不怕死!”说罢,便走了出去,只余下夏瑶独自在屋子里偷笑,看他还敢不敢赶她走。
接下来的日子,钟痕联络了以前支持他的大臣,在得到他们的帮助之后,薜离将云帆暗杀之后,整个西秦的朝政便人心惶惶,钟铭也感觉到了危机,决定亲自带兵出征。钟痕带着段玉程与薜离到达漠阳城外,采用诱敌出洞的法子将钟铭引了出来,将他生摛之后,当着众大臣的面揭穿了他弑父夺位的罪行,他便名正言顺的成了储君,择良辰吉日登基。
夏瑶一路跟在他的身边,这一段时间她也熟悉了整个西秦的形式,当然,在行军的途中她也没少吃苦头。只是吃这些苦头不过是身体累一点,至少不用再挨饿,再去抢人的包子吃。待到钟痕将皇位夺回来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个问题,她该何去何从,难道她真的要跟在钟痕的身边一辈子,那些穿越过来的姐妹们都有自己的一片事业,而她却一无所有。
其实跟在钟痕的身边她是一点都不讨厌,但是却知道古人成亲都成的极早,而且钟痕以一国之主的身份,只怕已经娶了十个八个大小老婆了,她又算老几?再说了,钟痕总是冰冰冷冷,对她和对其它的人没有什么差别,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了!只是她也做好打算了,不管怎样,她是赖定他了,不但是她的衣食父母,也是她终生的依托!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摆平钟痕的!
在钟痕登基之前,她便随着段玉程和薜离一起住进了太子府,进去时太子府里冷冷清清,和她想的完全两样。夏瑶忍不住问道:“痕痕没有妃子和侍妾吗?怎么府里这么冷清?”
段玉程叹了口气道:“我们殿下是个情痴,这个世上他只爱过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却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回到漠阳,他不禁也感慨万千,那一次他也参与了帮南烟逃跑,说起来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