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我做老师的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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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刚子,就看你了

环绕着扫了一眼操场的环境,这规模不比大学的操场锻炼环境差,器材应有尽有,就从这操场两侧两排观众台就能看出这学校不缺钱。观众台下面有房间,器材室就占据很大一部分,还有两间教职工办公室,这应该是体育老师的办公室,倒不如说是休息室。到现在了我还不知道体育老师每天的工作到底有多少,我上学的时候体育老师可是经常生病、家里经常有事的,希望她学校体育老师身体素质能好些,体育课没了上学期间的快乐就会少很多。两侧观众台下面每边都有卫生间,看上去很方便,不过这是女校,男厕只有教职工办公室这边有,另一侧是没有的,对于我等男性同胞来讲真是不便。

操场上此时正有班级在上体育课,现在正在慢跑热身。看着她们边跑边喊口号,渐渐地沉入其中,怀念起我高中时期,不知道那个女生是否还记得我,那时候每次慢跑总是故意放慢速度与她齐平,总找机会和她说句话。虽然没有结果,不过还是挺美好的,虽然不美满,可也是一段美妙的回忆,记录着我的青春。

扫视中发现了王琦,原来这是她的班级在上体育课,原来她今天来上学了,没白费我一番功夫,好好观察观察。

和其他学生一样,王琦正在队伍中跟随队伍慢跑着,步调不紧不慢,不过眼神并不坚定,不停地闪烁在两位其他同学之间,可能她们之间存在着问题,也许问题就是出在这里。慢跑到操场的拐角处时,王琦被那两名学生拉出了队伍,此时的体育老师正在和另外一位老师聊天,并没有注意到队伍中出去了三位同学。王琦被那两位同学拉到了观众台下面的拐角处,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在体育仓库旁。看到王琦从队伍中被拽出去的时候眼神眼神迷茫,并不像朋友一起逃跑步一样快乐轻松,这很明显是受到了欺负。这正是我需要看到的,从此可以找出事情的端倪,我则慢慢的靠过去,站在观众台下的另一个侧柱后面,听着隔壁发生的事情。

“你们想干嘛?昨天不是说好了,我不找他你们就放过我吗?”王琦带着哭腔对着另外两名女生说着。

“呵呵,你说你没找他我们怎么知道。看在我们都是一个初中过来的,我们之前也是朋友,没必要背地里耍花招。”其中一名女生说着,语气激进,貌似她们在初中时期还很好,不过毕业到了高中后存在矛盾,不过“他”是谁?

“要不是你在之间挑拨离间,他会不和娜娜说话了?从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为什么你和他还有交际,娜娜没有过了?你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脚?”另一名女生更加气愤,“娜娜”可能指的就是第一名女生吧。

“赵荷,我实话实说,我和他联系只是因为他短信问过我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我没法和你们说,不过相信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好吗?”王琦十分无奈的对着第二名女生说着,第二名女生原来叫赵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貌似与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能娜娜是她的好朋友,看不下去了才插手管了这件事吧。

“王琦,别说这些没用的,都说毕业后没有了联系,为什么前天我看到你和他在商店街的咖啡店聊天?这不是欺骗吗?”娜娜说着便抬起了手,好像要下手打在王琦的脸上。

这怎么和青春偶像剧一样的路子?可我马上就要作为一名老师出道了,此等校园暴力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诶,诶,干嘛呢?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迈着坚定的步伐,义愤填膺的走出侧柱,对着他们三个喊道。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赵荷率先转过头来看着我,不屑的说出这句话。

“你!?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进来的?”王琦迷惑的看着我,好像觉得我是跟踪狂非法闯入一般,这搞得我十分无语,因为这没法解释,有百分之五十是事实。

“那个,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师了,虽然是初来乍到,不过你们这种行为,我作为老师不能坐视不管,有什么事情应该好好沟通,没必要这样。”我语气坚定说出这几个字后,突然感觉一阵尴尬,如果当初我还是学生遇到老师这么说,肯定会觉得尬死了。站在学生立场上来看,真的是“关你屁事”。

就在我感觉到尴尬无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她们体育老师的喊声。

“你们在干什么?又在偷懒了?”体育老师边跑边喊着,当跑道我面前时,看着我问道:“你是?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是今天刚来学校应聘的老师,王主任让我现在附近逛逛,中午的时候再向我介绍一下工作,这不过来闲逛的时候看到这边出了点事情,就过来帮忙协调一下。”我赶快解释道,生怕体育老师觉得我是个不法人士,这可就出丑了,以后再学校根本抬不起头。

“这样啊,没事,我以为是非法闯入呢,看你是个生面孔。”体育老师是个十分年轻的男老师,看着友好亲近,不过刚才严肃起来的时候格外吓人。对我说完后抬起手指着她们三个说道:“你们三个,回去队伍上体育课,中途偷跑信不信一会让你们加跑10圈?”

“切,真烦。”赵荷对着体育老师甩出这么一句话后拉着娜娜往队伍中跑去,临走回过头来瞪着我悄悄念叨“多管闲事”就跑了。事实上说的没错,这确实是管闲事,没被我看到我还真不想管。

“你也回去吧,王琦。”体育老师摆了摆手,示意王琦归队。

“好。”王琦从墙角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扫视了我两眼,小声说了句“别多管闲事”后边也随着她们跑回了队伍。体育老师也看了我两眼,转过头小跑跟着她们回到了队伍中,继续上课了。

真的是我多管闲事吗?没搞明白事情的经过可能真的如此吧。话说她们刚才聊到的“他”是谁?可能是这件事情的主要角色,又说她们初中的时候是朋友,那这个“他”应该是初中时候认识的,又或是同学。这事情追溯不到那个时期,只能再观察观察或者试探一下王琦,看看能不能透露出事情的前因后果来。仔细想想,会不会是,青春期?

想到这里内心窃窃一笑,看着在队伍里站着队列听令体育老师发号的王琦、娜娜、赵荷三人,顿时感觉还是校园生活好,充满着偶像剧的气息。对我这样已经毕业多年的中年老人来讲,这种稚嫩青春气息已然不在,看着她们这样,觉得也不错。如果真的撒手不管的话,这件事依然会影响着王琦的成绩,而“他”对王琦是否影响很大也是重要问题。如果王琦喜欢这个“他”而抢了她闺蜜喜欢的男孩,这样的话事情还是比较难办的,怎么做都不是人,不如不管,不过不管又解决不了问题。唉,如何是好。

时间一晃,中午了,看了眼手机12点整,拨通了刚子的电话,该吃饭了,正好问问他下午安排。

“喂?刚子,完事了,王主任说让我问问你安排就行了,这周安排试讲,每天上班可以听听课,没问题下周就带班。”我简单的向刚子复述了一遍刚才王主任跟我说的安排。

“行,先这样,该吃饭了,走,就食堂吃,别忘了你请客,我跟你说食堂饭可好吃了。”刚子随口附和了我两句就说要吃,也难怪,刚子就这性格。

“请你,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嘛。”我带这阴阳怪调说着,大学时候的聊天方式根本改不过来,一个人相见后,熟了就会定下聊天方式,一时半会真改不过来。

“行,教务楼来找我吧,食堂就在边上,我跟这等你。”刚子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通话断了我从操场观众台上起身,径直走向教务楼。每每走在这学校里都有一种想要骂街的冲动,有钱没地方花了?造这么大,去个地方真费劲。你说说中午学生们好不容易结束了上午的课程,要吃饭了。跑着去食堂都得五分钟,这不是明摆着虐待吗?

见到刚子后,招了招手我就走在他旁边,一路向食堂走过去,不一会,到食堂门口了,刚子一脸得意的样子插着腰看着我,好像这是他家的一样。

“食堂怎么样,个头儿不比大学食堂差吧。”刚子得意的说。

环顾一眼食堂,真不小,这么说的话还真不是虐待学生。中午下课后不用跑着来食堂肯定够地方给大伙吃饭的。

“又不是你家开的,得意什么。先进去再说吧,话说教师员工证吃饭不是免费吗?”我疑惑的问着刚子,我清晰记得教职工学校吃饭是不花钱的。

“我也没说在这吃啊,这是学生食堂,我要吃风味食堂。这是学生一食堂,这学校有两个学生食堂,风味食堂跟外边吃没什么两样,除了卫生标准高以外都一样,走吧,就在学生一食堂楼后面。”刚子说着抬起手指向食堂楼侧面的小道。

“你可真会过日子。”我摇摇头,真的败给他了,真是一点亏不吃,客说了要请,随了吧。

跟着刚子绕过学生一食堂,进入风味食堂,里面的伙食不要说有多好,种类丰富多样,饭菜的香气在食堂中回荡。风味食堂的格局还是蛮大的,理论上能充斥满食堂饭菜香气那应该是通风不好,不过进来后并没有那种闷的感觉,反倒呼吸很舒畅。我随便走到一个窗口点了个喜欢的盖饭,找了个座等着刚子点完饭菜过来。

吃饭过程中,聊了聊大学毕业后那几年,刚子考完资格证后立刻就去面试了几个学校,最后选择了这个私立贵族学校任教英语老师,原因嘛很简单,就是挣得多。当刚子听到我毕业后的生活的时候,大吃一惊。他实在没想到我在大学毕业后做了好几年的家里蹲,每天除了玩游戏就是吃饭睡觉,没有其他的活动项目,可以做到足不出户。聊天途中说道了“阿呆”,刚子听到阿呆和我每天晚上彻夜通宵打游戏,嗨到天亮的时候并不吃惊。刚子也认识阿呆,我们大学期间有时候晚上去网吧通宵,玩游戏的时候会叫上阿呆,时间久了便也熟了,不过我并不知道刚子这么了解阿呆。刚子透露阿呆现在生活好得很,比我强多了,并不是无所事事,只不过是因为没什么事情可做,所以晚上经常打游戏而已,挣得可多了。这话说的令我大吃一惊,真没想到每天晚上一起打游戏的废人组合,会差距这么大。再也无法好好的和阿呆快乐的吹了。

午饭过后从风味食堂走了出来,呼吸了外面的空气,果然食堂里是有点闷的,透气不好,出来后顿时感觉空气舒畅了很多。伸了个懒腰,摇了摇肩膀,晃了晃头,在转头过程中正好看到了王琦从食堂出来,旁边赵荷和娜娜也在,正在她旁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估计还是“他”的事情,这时候我也不好介入。十分好奇昨天晚上她们到底对王琦做了什么,放学后不出校门在学校体育仓库旁蹲着哭。

“马猴儿,我跟你说啊,那个女孩儿,你看就是那个。”刚子指着远处王琦所在的方向并且让我看过去。

“王琦吗?”我直接说出了名字,认识嘛。

“你认识啊,对,就是那个孩子。刚入学的时候可厉害了,第一名成绩入学的,不过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成绩一直倒退,现在都不成气候了。你说说当时多好啊,小女孩长得也清秀,学习也好,性格也沉稳,怎么就这样了,唉。”刚子长叹一口气,看来刚子是她的任课老师,看来能套出点事情来。

“刚子,你说她入学的时候学习很好,冷不丁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学习不行的吗?你知道点什么吗?”我带有试探的语气问刚子。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了解点情况的,说来话长,咱们去办公室慢慢说吧。”刚子挥了挥手,示意我跟上他。

我摆过头看了眼王琦她们,跟上了刚子的步伐,走向了教职工办公室。看来这是我了解到王琦退步原因的第一步,要好好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