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破乾坤之螺旋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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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与黑子

少年醒来揉眼看了看四周,除了身下的床只有张破旧桌子立在房舍当中。

房顶蜘蛛正在结网,飞虫拼命挣扎被蜘蛛咬住几秒不动,被蛛网包裹起来悬挂在梁上。

一滴水落在鼻子上把他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梦却如此真实。

他猛然想起那受伤的黑狗。

“黑子,你在哪里?”汉子遍寻四周和屋子角落,毫无踪迹。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小黑已经死了。不,他不相信,更不愿接受,他心如刀割痛哭流涕。

回想过去,汉少年不禁潸然泪下。

我们驰骋在城市的各大垃圾堆,为了生活不断和命运抗争。

他想起以前经常欺负小黑,还抢它狗粮,一股悔意涌上心头。

“我对不起你啊,兄弟!”他跪在地上重重磕头,磕得脑袋破皮流血还难以抒发内心的悲痛。

“黑子,只要你回来,我保证再也不抢你的狗粮了,以后捡到好吃的你先吃。”他深情呼唤,只有无声的空气回应他。

那年十三,他想起第一次和小黑见面的场景,在一个西餐厅门口的垃圾堆。

这餐厅每周三都会把快过期的牛肉和牛排倒掉,他早早地在门口等待。

正当那厨子把肉倒掉的时候,黑子突然出现叼着最大块的牛排拔腿就跑。

“死狗居然跟我抢肉吃,也不看我天桥破烂之王的称号是怎么来的。”男孩奋起直追,来到一巷子里发现黑子被好几条狗包围。

黑子身上多处被咬伤却仍然不松口,只不过是块肉而已,哪用得着那么拼命。

男孩于心不忍便上前阻止,那些野狗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个眼神凶狠地盯着男孩嘤嘤狂吠。

“快放开那条黑狗,否则我天桥垃圾王拳下不留狗!”。

那几只野狗似乎被男孩激怒,朝着男孩撕咬扑来,男孩一个侧身一拳打中狗头,另一只突然扑到面前,躲闪不及捏住狗嘴,又是一拳。

两只野狗倒地不起,其余几只见状急忙溃逃,男孩拍了拍身上尘土来到黑狗面前。

仔细一看这黑狗身上也有多处是白色的,黑狗勉力支撑,朝巷子走两步眼前一黑又倒了。

男孩摇头:“谁叫我是天桥垃圾王,你有难我又怎能不帮!”他一把抱起黑狗朝着巷子深处走去,随后来到一阴暗的角落。

“汪汪…!”黑子见那老狗急忙挣脱,叼起掉落的肉一瘸一拐地来到那奄奄一息的老狗面前。

“汪汪!”老狗有气无力地见了两声,望着眼前的肉却无力咀嚼,黑子把肉咬碎送到老狗面前。

老狗嚼了两口,看着伤痕累累的黑子两行狗泪不禁滑落。

“汪汪,汪汪汪…!”老狗交待了几句,深情地看着男孩,男孩秒懂,老狗双眼紧闭。

“汪汪!”那几只野狗居然叫上同伴寻着气味而来,突然就咬向黑子脖子,老狗突然起身一爪拍飞那野狗,挡在黑子跟前。

“呜,汪!”这一叫充满了威慑力,可以看出这老狗年轻时也是个王者。

那群野狗被震慑了几秒,随后咬着牙低声嘶鸣,包围了老狗。老狗紧紧护着黑子,野狗突然发难咬向老狗,奈何老狗体型要比他们大许多,一爪拍飞一野狗,可架不住狗多。

才几下便气喘吁吁,对着男孩叫两声,叼着黑子冲出包围圈,把黑子丢在男孩跟前,只身挡住那群疯狗。

“我明白!”男孩抱起黑子疯狂朝巷子外跑去,只有黑子悲痛欲绝,努力挣扎却使不上劲。看着老狗倒下的身影,黑子呜呜悲嚎,

“听着,你不能让老狗白白牺牲,你要活着才不辜负他。”男孩给了黑子一巴掌,差点把它打懵。

很快几只野狗便追了上来,男孩的脚力算是挺惊人的,可两条腿始终跑不过四条腿的。

男孩抱着黑子急转弯,来到天桥下。那是男孩住的地方,他把黑子轻轻地放在一张破烂的沙发上,脱掉外套,从地上捡起两尺长的竹子。

刚好那几只野狗也追到了,后面是条河此刻男孩没有退路。

“知道我天桥垃圾王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吗?”男孩朝着野狗伸手指,示意让它们进攻。

“汪!汪汪!”好几只狗同时从三个方向扑向男孩,男孩不慌不忙,手中竹筒飞舞,居然是双截棍,狗快棍更快,男孩如同李小龙附体,一棍打趴一野狗。

不还是手下留情了,并没下死手,只是给它们点教训,看着溃不成军的野狗团:“垃圾!”男孩讥讽一笑。

不过这黑子让他犯了愁,这自己平时跌打损伤的涂些药酒,这狗不知道怎么处理,一摸口袋一咬牙抱着黑子上了趟宠物医院,一听医药费一五千把他吓了一跳。

男孩急忙把黑子放下让医生等着,不一会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捧着个奶粉罐,晃荡晃荡倒出一大推硬币,都是这些年的积蓄。

“还差三百八十八块!”,那兽医看这男孩也挺可怜的样子只收了四千五,然后给黑子清洗伤口,缝合,打了疫苗。男孩对他感恩戴德,非要写欠条一定要还。

在黑子受伤日子里,男孩尽心尽力照顾,也算对老狗承诺的交待。

直到有一天,一道闪电改变了他和黑子的命运,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下着滂沱大雨,淅淅沥沥的雨中一个落寞的背影,一条落汤狗行走在这黑暗如泥的街道上。

黑暗中的精灵在有哪的路灯下翩翩起舞,不断有飞蛾扑向炽热的灯管,刺啦次啦忽明忽暗的路灯似乎在宣告黑暗的降临,他眼神飘忽,站在河岸边一动不动就像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原本黑暗的星空一道流星划过,整个河水如同沸腾一般向四周传动着波鳞,鱼儿纷纷跳出水面就好像水里有什么存在在驱逐他们一样,死一般的寂静连夏虫都不敢鸣叫。

几条野狗发疯似地到处乱咬,将公园里得到一只野猫啃食殆尽,连骨头都不剩,他感应到了什么紧紧抱着黑子,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想起七岁那年出现过一个算命老人说他十六岁会有一场命劫,如果度过会逢凶化吉,过不了便是万劫不复。

那几只发疯的野狗闻到了猎物的气味,来到天桥下,少年能感受到野狗身上传出不详的气息,让人不安,怀里的黑子在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