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机智善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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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诙谐多智的优孟

优孟:春秋时期楚国人,为宫廷艺人。以优伶为业,名孟,故得名,荆州人。从小善辩,擅长表演,专门用滑稽幽默的言笑侍奉楚王。他为人正直,常在谈笑中对楚王进行讽谏,或者为别人排忧解难。

优孟身材高大,善辩多才,擅长模仿和表演,并以乐舞戏谑谋生,他喜欢对看不惯的现象进行讽谏。

楚庄王有一匹心爱的马,穿着彩色的丝绸住在华丽的屋宇之下,吃的是枣脯。可是由于这匹马生活水平过于优越,养得过肥,一天突然死了。楚庄王非常伤心,让群臣用棺椁(古代贵族下葬,棺木有两层。里层为棺,外层为椁)盛殓,用大夫的规格为马送葬。左右大臣觉得这事太过分,极力劝阻,庄王不仅不听,还下令说:“有敢因马的事上谏的,死罪!”

优孟听说此事,便来到殿前,仰天大哭。楚王惊问缘故,优孟说:“这匹马是大王最心爱之物,凭着楚国如此之大,要什么没有?却只以大夫的礼仪送葬,太草率了!请改用君主的礼仪为马送葬。”

楚王问:“那应该怎么样进行呢?”优孟回答:“请用有雕饰的玉石做棺,用带花纹的梓木做椁,征发甲兵挖墓穴,老弱之人背土,齐君、赵君在前挽灵车,韩君、魏君在旁护卫,在宗庙中献上丰盛的贡品,再封以万户之邑供奉马死后祭祀的费用。这样,诸侯听说,就都知道大王轻贱人而尊重马了。”

庄王听了,不好意思地说:“寡人的过失竟到了这种程度!您看应该怎么办呢?”

优孟说:“请大王将马按一般的牲畜埋葬。用铜锅为棺,用灶坑为椁,用姜枣陪葬,用木兰为床,用火光为衣,用稻粱祭奠。”

言中之意是将马肉放入锅中,在灶上加火,再放上各种调料,煮熟后就着饭吃掉。于是庄王将死马交给宫中厨房,还下令不要将原来的打算宣扬出去。

优孟的另一次讽谏,不是用夸示之法,而是更别开生面,他通过其演人的特殊技巧,为楚相孙叔敖的遗孀和儿子解决了穷困。孙叔敖是楚国的贤相,是楚国有功之臣。孙叔敖知道优孟是个贤人,因此平时对他很尊重。孙叔敖为人正直清廉,病重临死时,家中没有多余财产,他嘱咐儿子说:“我死后,你一定穷困,难以维持生活。到那时,你就去见优孟,说明自己是孙叔敖的儿子,他会帮助你的。”

孙叔敖死后,薪俸没有了,因其清廉家无余财,朝廷对其家人生活也不过问,孙叔敖的儿子穷得没有办法,只好上山打柴为生。

一次路遇优孟,便说:“我是孙叔敖的儿子,父亲将死之时,告诉我贫困时就去见您。”优孟将他领回家,热情款待,并且嘱咐他回家后穿起父亲的衣服,模仿父亲的言谈举止,而且近期内不要出远门,以防有事时找不到他。

过了一年,一次庄王在朝中设宴,优孟便带着孙叔敖的儿子到场。庄王见到孙叔敖的儿子大吃一惊,恍惚中以为孙叔敖复生了。等庄王知道真相之后,便想拜孙叔敖的儿子做丞相。优孟说:“请让他回去后禀报母亲,三日后再拜相。”庄王答应了。

三日后,优孟见庄王,庄王问:“他母亲怎么说?”

优孟答:“他母亲说:‘千万不能干,楚国宰相是不能做的。孙叔敖做丞相,忠诚廉洁,一心治理国家,使楚国成了霸主。可是自己死后,儿子却无立锥之地,靠打柴为生。如果一定要让儿子像孙叔敖一样,老妇我不如死了好。'”

庄王听罢,深感内疚,于是召见孙叔敖的儿子,封给他四百户,用收取的赋税用来祭祀孙叔敖和维持母子的生活。

优孟的这次表演就是成语“优孟衣冠”的由来,后来人们也就用“优孟衣冠”比喻假扮古人或模仿他人,也指登场演戏。

优孟的社会地位低下,仅仅是为楚庄王开心解闷的倡优而已,但是他那异乎常人的渗透着幽默的讽谏才能,特别是他怀仁蹈义,敢于批评至高无上的封建统治者国君的胆识,给后世的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批评了楚庄王“以大夫之礼葬马”,又巧妙地控诉了楚庄王对功臣的刻薄寡恩:“必如孙叔敖,不如自杀。”这一切都反映了他嫉贪如仇,扬廉扶廉的进步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