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弗朗西丝·霍奇森·伯内特(1849—1924年)。从十几岁起,弗朗西丝便开始撰写小说和故事,她一生共写了四十多部作品,最着名的、为她赢得巨大声誉的当数《小爵士》、《小公主》和《秘密花园》三部小说。
《小公主》自1905年成书以来,一个世纪中一版再版,多次被改编成舞台剧,屡演不衰,先后拍成无声和有声电影,曾由天才童星秀兰·邓波儿主演,风靡一时,1995年重拍时更被评为90年代最佳儿童影片。正是《小公主》那种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情节,主人公萨拉坚守内心秘密和在逆境中对生活始终如一的勇气与幻想的精神品格,使之具有独特的魅力,吸引了一代代读者。
萨拉·克鲁生长于一个富有的英国驻印度青年军官家庭,从小虽过着丰衣足食的富贵生活,但小小年纪,不但心地善良,有一颗爱心,且少年老成,通达人情。11岁时,面对着父亲突然死亡、家道中落的命运重大变故,从一位在学校里享受“特殊生”优越地位沦落成为干杂活的“小苦力”的惨境,受尽凌辱和苦难,她没有向命运低头,而是凭着自己生动的想象力和宽广的胸襟积极面对惨淡的人生,始终保持一颗纯真、仁慈的公主之心。
萨拉之所以被人尊为“公主”,她也自奉为“公主”,不是因为她拥有巨额家财,更重要的是她具有迷人的人格力量和善良、仁慈的精神世界。正如她自己所说:“如果我是位穿着破衣烂衫的公主,那我是个精神上的公主。穿金戴银时当个公主固然轻而易举,但默默无闻时始终保持一颗公主的心难道不是更大的胜利吗?”她身上最显着的一大特点就是她有一颗爱心;她眼中最容不得的就是虚伪、势利和粗野。所以唯利是图的“高级寄宿女校”的校长明卿小姐第一眼就给她留下恶劣的印象,此后两人的矛盾和冲突就贯穿始终。反之,她对洛蒂和厄尔梅加德的关怀和帮助;在自己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把面包分给比自己更饿的小乞丐安妮;对印度绅士的眷念和关切——凡此种种无不出于她对弱者的同情之心。尤其是她与在厨房干粗活的贝基之间牢固而纯真的友谊,更写得凄凉婉转,催人泪下。如果说萨拉落难之前对贝基只是出于怜悯之心,那么当她沦落为“小苦力”后,两人之间便是同病相怜,几乎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表现出这两个人虽然地位悬殊,却都具有仁爱之心的高贵品德。萨拉的爱心甚至遍及窗外觅食的麻雀、室内养家的老鼠以及邻居家的猴子。作者说得好:
“如果说她成为施与者是天性使然,那么她生性就是慷慨的,心灵也是善良的。即便有时你一无所有,你的心灵始终是充实的,你可以随时以心灵施与他人温暖、友善和美好的东西——帮助、慰藉和笑声——有时候恰恰是快乐和友善的笑声对人帮助最大。”
萨拉所具有的显着性格特征就是她自己所说的“假装”(pre-tend)或“假设”(suppose),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幻想”或“想象”,这是她在艰难困苦时的生活动力,是面对多舛命运所表现出的勇气的源泉。她把寒冷而光秃秃的阁楼想象成铺着华丽地毯、炉火熊熊、图书满架、灯光灿烂的厅堂,为凄清孤独的生活抹上一丝亮色;她处处把自己看做是“公主”,处处要彬彬有礼,时时要善心待人,以此来衡量自己的言行。不论是得意之时,还是遭遇厄运之年,她始终表现出从容优雅的翩翩风度,宽容与乐观的精神境界。她把凄冷的阁楼“假装”成巴士底监狱,把自己“设想”为狱中的罪犯,以此来考验自己,以获得生活的勇气和信心。萨拉用“他”或“她”指代猴子、麻雀、老鼠和洋娃娃,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它们都是自己的朋友。她认为世间万物可以凭一种不用语言、也不用文字的特别媒介便可相互沟通。凭着丰富的想象力,萨拉把洋娃娃艾米丽看做是能说话、能走路的伴侣,彼此互诉衷肠,以排遣内心的孤独和痛苦。应该说,萨拉的“假装”和“假设”是积极的,是她在艰难困苦的境遇中乐观向上精神的体现。
《小公主》虽然是部儿童小说,通过描述一个女孩在寄宿学校里短短数年大起大落命运的变化经历,颂扬不向苦难低头的高尚精神境界,但愿成年人看了无不得到心灵的净化、人生真谛的启迪,唤起弃恶从善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