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我那么了解言啊。”
“不用多说了，我已经感觉到了从你们身上飘来的深深的恶意……”
他们是不用多说了，因为面对开始犯抽的徐大少，他们已经完全无言以对了。
“对于凌氏集团选择接纳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成为董事长这个事情，你觉得是在冒险？还是在拿凌氏集团的前途开玩笑？”
凌氏集团人才招聘室里。
凌晴涵一身正装，装扮成熟的坐在最旁边的位置。
上头的名牌上面写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借用的九哥的名字。
一开口，问的不是关于学历和资历的所有问题，而是对于现在整个公司最敏感的问题。
“诶？”
坐在前面椅子上的应征者听着凌晴涵这话，很明显的错愕。
抬头看了一眼凌晴涵，又看了一眼旁边都将目光转向自已的其他不同职位的高层。
局促纠结了一会儿，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怕得罪人的样子。
“我觉得……”
“OK。”
在那个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的时候，凌晴涵却已经翻过了她手中的资料。
将坐在面前的人的资料扔到了一边，面无表情的开口：“下一个。”
“什么？”
那个人刚张开嘴巴，话还没有说完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很明显的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位先生，谢谢你来面试，您的面试已经结束了。”
坐在一边，知道凌晴涵身份的其他员工，看着凌晴涵这表情，当下明白旁边这位董事长大人是心有不爽了。
怕那个应征者还留下这里更加惹得他们的董事长生气，连忙给一边的人递了眼神。
示意他把人带下去。
“唉，不是，我都还没有说呢，你怎么能这样呢？”
自已的回话还没有开始说，面试就已经结束了，那个人很明显的心有不甘，在那里挣扎着。
“先生，不好意思，你的面试已经结束了，请您离开。”
“什么结束了？那个，那个女的问我的话我都还没有回答呢？什么就叫结束了？你们这什么公司啊？有这样招聘人的吗？”
“先生，你要是再在这里闹下去，我们就只能叫保安来把你送出去了哦。”
“叫，叫保安？”那男人哧笑一声，一把甩开那个架着他的人。
“叫啊，你倒是叫啊，别说叫保安，把警察叫来才是最好的呢，最好把整个媒体记者都叫过来，好让大家都看看你们凌氏集团的真面目。”
“什么大公司，什么龙头企业，就我看啊，还不如一个小企业呢，都是一群什么人啊，动不动就叫保安，就算今天这工作我应聘上了，我也不会呆在这里工作的，就连董事长都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奶娃。”
“就你们这样的公司，迟早会破产啦！”
“先生……
旁边的工作人员早在之前已经叫来了保安，现在听着他这话，皱着眉头正准备出声说几句，却被一边的凌晴涵挥手止制住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刚刚的话没有回答完，我就让你离开，这对你很不公平？”
凌晴涵的语气很冷，一个眼神扫过去，很淡漠，可是却给人一种很重的压力的感觉。
“什，什么？”
听着凌晴涵突然之间的发问，那个原本还在那里嚣张的似乎非要问出个什么说法，不然就不准备走的人回过头看着她。
当接触到那双冰冷的，带着超强的压迫力的眸的时候，心里头不自觉的一慌，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是，是啊，我该回答的问题没有回答完，你们凭什么就跳过我？再说了，你们聘的是秘书，需要的是一个人的工作能力，你刚刚问的那个问题，跟工作沾边吗？”
“你错了。”
她竖起手中的笔，眼神轻瞟了一眼被她扔在一边的资料。
确实是挺完美的档案，可惜，她要找的秘书，靠的不只是一张纸。
“就算是我给你时间让你回答完我提出来的问题，你还是不能够通过面试，既然这样，我干嘛要浪费我的时间？”
“你……”
“你刚刚说我们聘的是秘书，需要的是一个人的工作能力，可是在我这里……”
“一百分的工作能力，你可以欠缺，只有九十八分，更甚至是八十分，因为余下的，你还有时间可以去达到那缺的二十分，然而……”
“一个人的心性，如果要改造，需要耗费太多的精力，而我现在，没有那个美国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情。”
“什么？”
站在那里听了半天，那个男人很明显的还是没有听懂凌晴涵话里头的意思。
“我刚刚在问你那个问题的时候，你显得对于我提出来的问题感到很错愕，之后，你并没有立马回答我提出来的问题，而是流露出一副很犹豫，举旗不定的样子。”
“我猜，你当时肯定在想，该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说你点头赞同我所说的话，又怕到时候传到了董事长的耳朵里，或者是让我们在座的听着，为了避免被你连累而不会录用你。”
“但是要是说相反的话的话，你就怕会让我们大家觉得你是在奉承，又怕万一到时候我们当中有不喜欢现任董事长的人存在，你又不会被录取。”
“所以，你举旗不定，而产生了犹豫。”
手里握着的笔‘将’的一下落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拿起了那个男人的资料，对准了旁边的垃圾筒。
“你这种人，表面上看起来或许可以对一个人忠心，但是实际上，却很容易被一些欲望诱惑，或者说，可以迎合任何职位比你高的人，也有一种说法可以形容，那就是——墙头草。”
“而我，最讨厌的就是跟这样的人共事。”
话音落下，手里的纸张滑落，飘向了垃圾筒的怀抱，却是一通话说得那个男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公司的保安终于赶了过来，伸手就准备架着那个男人离开，那个男人扫了凌晴涵一眼，最终在保安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狠狠的甩了一下，用力的拉了一下自已的衣服，脸色难看的转身离开。
那个男人一走，原本就安静的招聘室现在更加安静了。
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敢去看旁边的同事，更加不敢去看凌晴涵，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已手里的资料。
而其实，盯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下一个。”
凌晴涵皱着眉头，朝一边的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那个工作人员回过神来之后，连忙诚惶诚恐的喊出下一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