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里屋的门,颜青跟那个男人似乎在说什么,见到零七也是有几分惊讶,自己竟然一点响动都没听到,不过如果这个人是零七的话倒也是没什么可说的。
“你们那个防一般人还行。”零七走进屋子径直做到了一把黄花梨木椅子上,颜青这个时候已经把位子让了出来。
那个男人虽然暗地里面挑了挑眉,不过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想想也就平衡了。
“你们继续,我就是过来看看。”零七并没有想要打扰两个人的意思,毕竟人家在谈正事。
“我们刚刚在说怎么训练底下的这些人。”颜青有些头疼,今天自己按照原来训练自己手底下情报网的那些人的方法来实施,底下的人是一片哀怨。
那个男人似乎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想法,跟着一起苦恼。
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你跟他们一起训练了?”
男人似乎有些诧异,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还需要跟着训练,况且自己平时也有自己的计划跟着他们训练多丢人啊。
“明天开始颜青也开始跟着一起吧。”零七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并未勉强那个男人,只是跟颜青对视了一下,如果这点都做不到恐怕就是自己看错人了。
“知道了。”颜青点了点头,身先士卒才是每个能成为领导者的必要觉悟。
“我明天也会一起的。”似乎是理解了什么,很是坚定的决定追随。
确实向零七这种也算是在特工行业里面科班出身的人,跟他们这些从社会上混出来的帮派在很多方面的理解是不同的,如果能两相结合是最好,但是如果不能也绝不能让自己的队伍沾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气,宁可丢弃,也觉得滥用。
“好的,颜青我希望能把他培养出来。”零七在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了一下颜青。
在回程的路上,男人的一双眸子总是时不时的在脑海中闪现,倒不是因为他分外的俊秀明亮,只是那双眼睛像极了曾记得自己。
那是的自己也是这样渴望着出人头地,希望能合格的站在那个人的身边,或许如今心境变了,想到他的时候除却厌恶,倒也没有了其他的感情。
“停车。”路灯下一个蜷缩的身影似乎引起了零七的注意力,昏黄的灯光时不时的暗一下,给人很是脆弱的感觉。
这个人看身形为什么那么像大堂姐,没有下车在车上观望了一会儿,知道那个人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了起来,走出了小胡同,完全的暴露在零七面前,原来还真是她。
打开车门,显然凌琅有些发怔,低头向车里看去竟然是那个那个看起来不怎么受宠的三堂妹,大晚上来西区又是为了什么。
“上车。”零七也不多言,从她那张平静的脸孔上看不出任何的惊讶,甚至有种让人觉得这件事本该如此的感觉。
有些犹豫,不过凌琅还是上了车,毕竟也没有比这个再坏的结果了。
良久的沉默,直到车子已经快驶到市区的时候,凌琅终于没忍住,有些犹豫的开口。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但凡是个人都会觉得奇怪吧,堂堂凌家的千金小姐,衣衫褴褛的出现在西郊破巷中,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的事情。
但见身边的人只是淡淡的勾唇一笑,却仍未答话。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人才最令人忧心,因为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或者其实你是知道些什么?”凌琅有些草木皆兵了,难道被暴打一顿还不够,这是要除掉自己吗?
“你精神太紧张了。”零七扔给她一瓶冰水,冷静一下,“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说也没有人逼你说,毕竟这件是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又递过去一张纸巾,对于自己的这个大堂姐零七其实还真是挺欣赏的,不管在那巷子里面遭受了什么样的打击,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有勇气走出来,转移到大路上,就不光是有勇气有头脑这么简单了,心胸了得。
在她上车的时候,零七就已然判断出来除了皮外伤,她倒是并没有受到别的侵害,还算袭击他的人有点良心。
“到了。”零七拿了自己一件外套递给了堂姐,也没有管她自己开门下了车。
这让留在车里的凌琅一阵傻眼,这是让自己下去,还是什么意思啊,平时聪明的大脑,有点打结。
还是前面的司机有些看不过去了,出言帮忙提醒了一句,“这位小姐,我家小姐的意思是如果您要是回家我会送您回去,如果您不想回去,可以下车去她的公寓。”
司机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遇到的主子也不爱说话,两个人自然就的培养出点不说话的默契,索性两个人的理解能力都很好。
“哦,谢谢了。”凌琅这才明白,连忙急匆匆的冲下车,追上零七的步伐,真是不明白,有的时候跟这个比自己小了快十岁的堂妹在一起的时候,总有种被照顾着的感觉。
哎,这位小姐恢复能力还真是好啊,转眼之间就阴转晴了,司机看着两个少女离开的背影,有些感叹,也就随即开走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你等等我。”凌琅也不知道是哪根脑子抽了,拽着零七的胳膊央求着她减慢速度,这……这货是在撒娇吗?
零七实在是有些无奈啊,拖着已经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上来的堂姐,好不容易才进了屋。
一进房间,凌琅就跟原地满血复活一样,完全没有了刚刚受伤的样子,东摸摸西瞧瞧,看着眼前这个满场乱飞的人,零七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能在妈妈不喜妹妹不爱的情况下获得如此滋润的,这傻大姐的个性还真不错呢。
直到零七拿着药箱出来,给她倒的茶水还一口没动,不过幸好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利落的上药,除了酒精会有点沙的疼,其他的手法极其纯熟几乎没有任何的疼痛。
“好了。”零七收起药箱,“那个……”为什么手法这么纯熟,凌琅本来张口想问,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口,突然想起貌似她在三房那边过的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