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仙子,你们在这天界,都不会迷路的么?”流萤跟在倾颜身后问道。
倾颜笑了笑,说道:“姑娘这才第二次来,走得多的也便记得了。”
流萤心想,我这是迫不得已,谁会没事儿来这天界?这天界阶品规矩都那么多。
“那这个我帮倾颜仙子提着吧。”流萤说着就要去提倾颜手里的食盒。
“怎敢劳烦姑娘。”倾颜躲闪了下,忙说道。
兜兜转转,流萤也不知道跟着拐了几个弯。
倾颜停住了脚步,对流萤说道:“流萤姑娘,帝君的紫薇殿到了。”
流萤也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匾额,紫薇殿,这次她认得了。
“晚彤姐姐在不在呀?”倾颜提着食盒跨进院子问道。
流萤也在倾颜身后跟着进了院子。
“回倾颜仙子,晚彤仙子跟着帝君出门去了。”说话的是一位流萤上次没见着的小仙子。
“倾颜仙子,还请问这位是?”小仙子见到流萤问道。
“这位是你家帝君上宾,流萤姑娘。”倾颜说道。
小仙子恍然,行了礼,忙说道:“流萤姑娘莫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不要责怪。”
新来的小仙子说着便请流萤与倾颜进了前殿。
“啊,没有,没有,不必介怀,我也不算什么贵客。”流萤心想上次这误会可大了。
“流萤姑娘,您可是上宾,帝君已经把那紫薇殿唯一的‘召牌’给了姑娘。”倾颜说着把食盒放于一处。
“唯一的?”流萤一脸茫然。
“姑娘还不知?帝君的紫薇殿只有那一块‘召牌’,见牌子如见帝君本人。”倾颜略显惊讶,难道这次听闻有误?
“这个么?”流萤说着从腰封取出那块牌子。
倾颜与新来的小仙子,见了‘召牌’忙行了叩拜之礼。
流萤心想这个小牌子这么厉害的么?连新来的小仙子都知道的。
正想着。
流萤却听正殿外传来像是帝君的声音。
“这是哪家的姑娘,又想打着本帝君名号招摇撞骗啊?”流萤循声望去,果真是帝君本人。
“倾颜见过帝君。”倾颜刚刚的叩拜之礼还未起身,帝君向倾颜抬了抬手。
“云蕾见过帝君。”帝君也示意新来的小仙子起身。
流萤想,原来新来的这小仙子叫云蕾啊。
“这食盒内的可是星芒酥?是送来与本帝君的?”帝君看着食盒问与倾颜。
倾颜一时慌神,忙递上食盒说道:“回帝君,是我岁星殿的星芒酥,我家星君叫我送来与帝君。”
帝君看着流萤邪魅的笑着,挥手招晚彤收了食盒。
流萤瞪着帝君并未说话,心想,帝君啊,帝君,瞧您刚刚那眼神我就知道您想的是什么了。
流萤心里气鼓鼓的。
倾颜想,难道帝君方才是笑了?这可是天界的大新闻。
“行了,这星芒酥也送到了,没什么事情,就回了吧,还请谢与你家星君。”帝君对倾颜说道。
“帝君您客气了,倾颜会转达我家星君的,倾颜告退。”倾颜向帝君、流萤请了礼出门去了。
“说吧,这次又上这天界所为何事啊?”帝君接过云蕾奉的茶问道流萤。
流萤有些说不出口,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过于荒谬,因为那是无法实现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呢?不会就是为了这星芒酥吧?”帝君啜了一口茶,看着那食盒,又看向流萤,眼神闪过一丝惊异。
“啊,不是。”流萤紧张异常。
“那是?”帝君看着流萤,等着她的答案。
可是流萤却什么都说不出,她双手抓紧了袖口,心砰砰跳动。
帝君微微蹙眉,“难道是上次的凝珠有何不妥?”
听帝君问道凝珠,流萤的泪竟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下来。
帝君也慌了神,两位仙子更是突感茫然。
“药……药被偷了……”流萤低着头,睫毛煽动着,泪止不住的流。
晚彤上前掏出了一方丝帕递与流萤,并喊道:“姑娘……”可此时晚彤也不知该说什么,要怎样安慰。
“姑娘还是稍安勿躁,小心哭坏了身子,您这样子,别说帝君了,我们看着也是心疼的。”云蕾上前安慰道流萤。
晚彤心中微微一颤,这个小仙子出言果真厉害,不然怎么能从六百仙子中被选配到这紫薇殿。
“都说这女人是水做的,泪流多了,就像那花一样,会枯萎的,那就不漂亮了,姑娘还是稍息,喝口茶吧。”云蕾说着为流萤的茶碗斟上了茶。
云蕾端过茶碗递与流萤。
流萤止住哭,接过茶碗,竟慢慢喝起了茶。
晚彤有些发愣,一时回不过神。
帝君竟也有些哑口无言。
这紫薇殿竟来了位口齿这厉害的角色。帝君心想。
岁星殿……
倾颜回去后太白星星君已经不在那前殿,岁星星君正在品茶,见倾颜回来,便放了茶碗,看样子似是在等倾颜回来。
倾颜入了前殿,在岁星身前行了叩拜。
“帝君在了没?”岁星星君抬手倾颜起身。
“回星君,刚去时星君没在,不过没等片刻星君就回来了。”倾颜说道。
“那流萤姑娘这次所来何事?”岁星星君继续问道。
“回星君,这个絮语不知。不过……”倾颜说。
“不过什么?”岁星星君问道。
“不过那‘召牌’却是在那流萤姑娘之手。”倾颜继续说道。
“何以见得?”岁星星君又问道。
“回星君,倾颜亲眼所见。”倾颜说道。
“哦?”岁星星君侧头望着不知何处,若有所思。
“星君,帝君收了星芒酥,让倾颜代为转谢。”倾颜补充道。
“好了,知道了。”岁星转过头,“还有什么要禀报的么?”
“回星君,暂且没了。”倾颜答道。
岁星星君摆了摆手,说道:“暂且退下吧。”
倾颜侧身后退一步,转而转身到前殿门外候着去了。
“这平日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帝君,自从遇了这姑娘好似就有了些变化,且不说竟转谢我的星芒酥,那‘召牌’他竟赠与他人?这姑娘,到底什么来路?”岁星星君思绪着自言道。
岁星星君觉得,这突然就凭空而来的姑娘,竟好似有点扰乱这天界帝君管辖着的日月星辰,她就像落入那镜湖湖面的一粒小石子一样,虽然渺小,但是入水的时候肯定会荡起层层涟漪。
不过最终掀不起多大风浪的。岁星星君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