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日/本篇
躲闪着,
腼腆着,
又憧憬着,
翘首以盼着,
从十里树道后探出脑袋,
飞絮如雪,樱花如雨。
那个大哥哥他回来了。会从这里经过停歇。
而且,妈妈说,他是专门来看我一面的。
然后回宾馆,继续他上司交给的任务。
我有许多许多关于他的模糊记忆。
不知为什么,是清清楚楚又不敢面对的。
所以那些记忆仿佛都是
三米外摄影的另一个我的视角。
但其他知觉,完全都是我自己的。
不想见到他啊,我记得上个月他刚刚bang架了我,还带领着其他十个哥哥,说我把我嫁给六哥美/国。
母亲是地球母亲。在这世界上已经亿万年。
但是关于她的过去,问不来,只能通过自己探索。
腼腼腆腆。“去吧,去吧。”伊丽莎白推着我说。
我脸开始发热,尽力推脱着。
一辆绿色客车驶来发出汽笛渐渐停下。车门打开很多人下来。
我尽力反驳着小列/支和伊丽莎白海德薇姐姐的前推,在她们终于松劲的某个瞬间,我奋力转身逃跑——
可是在车下时,一个白衣身影已经看到了我——
“在下一直一路上想着您啊!”
我的脸瞬间感觉无比烧灼,腿也无比沉重,僵在原地。
“您不用这么害羞的——在下一直严于律己。如果有什么叫您讨厌的地方请尽管说出来吧——在下不会像美/国桑或俄/罗/斯桑那样给您施加压力的。”
我缓缓转过身,见到奔波而疲惫的他憔悴的面孔。
他弯着腰忧伤地看着我。我愕然地凝视着他不寻常的关照的目光,感觉他比以前高大了许多,把手放在他衣摆上。
“许多日不见,您为什么瘦了好多啊——”
“山/东小姐您也是呢。……果然德/国他们对你不太好吗”
“没有,只是很想家——而且,本田菊,叫我的名字——”羞愧的泪水从我眼睑滑落。
“秋——秋夜!”他一把把我抱入怀里。人来人往停止了流动,羡慕地注视着我们。
2 德/国 and英/国篇
那个人严肃又责疼地凝视着我的瞳孔。很久,很久。
直到他说,
你的眼睛已经开始看不见了吧
但是你的心思还会和以往一样细腻更甚。你如何才会从你的深邃的思虑中解脱呢
我们是在海边的杂藻漫延的木栅栏边,一艘搁浅已久苔藓丛生的破轮船上相遇的。那时他正在渔网捞鱼,卷着裤腿披着军绿夹克。一双蓝眼睛与我的黑色的眸子相遇了。
我捂着额头,我的眼前开始黑暗。但是想起来了我为此付出代价的另一个人——
篡改命运的缘分
你:“呜,呜呜呜,呜——”
亚瑟:“对。。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哭是我抱得太痛了吗”
你:“不,不是〈哭得更加大声〉,我本来以为,永远不会有希望的……”
你:“我是太高兴了……本来以为不会配得上,不可能被喜欢……太突然了!梦一样……至少地理距离也那样遥远的,跨越了整个东半球……”
亚瑟:“既然你都千里迢迢跨越整个东半球来了,我又怎么舍得让你走呢”
你顿时觉得英/格/兰千万年的时空太漫长。正如那句“我都等到心死了,你却出现了。”
“不管从古至今,到未来还有多漫长,我会一直陪伴你到地球毁灭!”
啊,英/国,你瞧,我是个傻女孩啊。
我这样轻易喜欢一个人,盲目崇拜贵族,我只是个傻瓜,而已。
当你元魂漂流全/国以为世无所爱。
殊不见眼前人热忱呵怜你如珍宝。
没关系的……即使亚瑟抛弃我,我也毫无遗憾的,因为在我心目中只有亚瑟。
就是亚瑟并不因为你是英/国(倘有伊万倾耳,对月脸紫。。)
如果莎士比亚写下如下剧本,
奥菲利亚:近来您还好吗,我的好殿下
哈姆莱特:我很好,我的小仙女。
那么他就可能是最早玛丽苏的元祖。。。〈而且这还是我随口接出来的hhh〉
但是事实他写的是:
奥菲利亚:近来您还好吗,我的好殿下
哈姆莱特:哪里都好,哪里都不好。去尼/姑/庵去吧!不要再为我等待了。
奥菲利亚:!!!殿下,您肿么能这样。。或许您需要去看看医生……御医!
哈姆莱特:不,我很清醒。到尼/姑庵去吧,那是所有好女孩应去的归宿。再不要相信男人,他们不能给你幸福!
奥菲利亚:不,殿下,不要这样……〈泪流满面〉
亚瑟家的近代戏剧就是,嗯。
好不绅士哇!
和亚瑟本人完全不像耶!
那么文艺/复/兴等思潮风暴席卷国/家,乃至全欧洲时,那些国家本身不会改变性格看法吗……
也许世间最可爱的是博大浩如烟海的文化,而不是某个集中了人性某些优点的人。
只会因接受力不足和学习懒惰而生发挫败或受伤心情。全人类的文明,才是最可爱的。
——end
午后,英/格/兰某个郊外小村北尽头小门树荫边,绿斜坡下石屋边。
“你终于回来了吗——”亚瑟坐在轮椅上,粗粗的眉毛浅浅地皱着,把从迷离开始聚焦的眼睛衬托得很细。但那浓郁的睫毛下的令人有压力的目光还是从那对高俊的眉峰下射到我脸上。
谢谢他,我偷偷转身抹了把泪。我能看见他,还全亏了他。我似乎还是能陪伴他两三个月的。
为了从洋馆的别馆怪物总部书架顶上夺回我被封印的〈视力〉(一个稍大的薄蓝水晶球,象征我的晶/状/体)
他被赶来的大怪物咬断了左腿。
好在美/加/俄/日等及时赶来(倒不如说是一秒传送),救回来。命保过来了。
虽然我和小魔女的契约还在生效,因此只夺回了一部分视力。
每周二,四时我还是会从子夜0点起全天失明。两三个月后,即八月时我就要和美/国举行婚礼了。搞不懂露西亚很多时候为什么那么开心,尽力收起周身不由自主散发的阴云戾气,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战组可怕(ó﹏ò))一面大声说什么跟他好好过好过好(我听的是俄语吗),我会让时间见证他的失败。(背后)
“如果他对你是真心,你也能幸福——”顿住了。微笑凝固在他脸上。
三秒。我心想下一句难不成是:我也认了
。。。“那我原/子/弹炸了五大湖再说。”
紫黑色阴魂不散的戾气又浮现在他脸上,在周围呜呜磁场般酝酿。
我真的头一次被大大地吓到了!那眼神以为他要当场水管劈了我来着(○Д○)
最后,我愕然地脑抽小声蹦出了一句:那北极圈生/态/危/机了咋办……
。。。瑟瑟发抖的爱/沙/尼/亚使劲拧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