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总部下发了新的组织架构,将原来的七个部门改为五个,院长在昨天的月中例会上刚刚宣布由我来代理管理一个部门,今天我就犯了他的忌讳。
事情是这样的,总部对口的领导来项目讲解新的职责范围、工作要求等等,而且还特意发信息说是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来。一上午都是院长在和他们沟通,都快到中午时,才喊我到会议室。
因为我们这个部门除了原来的管家工作,比如配合销售部走合同申报流程、收取月费、日常的协调管理服务,还有保洁管理以外,增加了活动策划,对我来说算是新增加的工作内容。
我听说北京最大的老年公寓住了将近一百人了,而且已经开业六年了,很想有机会去看看,学习交流一下,于是我就问总部领导,是不是可以协调安排一下,为了不影响这边的工作,可以在休息日去,而且带着这边的活动策划小林,为了不必自己花钱买火车票,我提出可以去为那边的老人们做一个演讲,正好把我精心准备《卢浮宫》PPT讲给大家听。总部领导当即表示没有问题,而且是好事,还当时就给北京的相关负责人发了信息,对方也觉得很好。
这时院长从外面回来,进到会议室,我们提到去北京参观交流的事情,院长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我一看,坏了,大事不好,院长最忌讳什么事他不是第一个知道。
话说,以前,这要是在我原单位,向这样的事情,只要不影响这边工作,不需要项目上出钱,才没人管呢,最多底下双方谈好条件,跟两边领导打个招呼报备一下就行。
下午两三点钟,趁院长办公室没人,我赶紧去向院长赔礼道歉,院长阴沉着脸,非常不高兴的说道:“你不来我也要找你呢,今天这事你觉得合适吗?而且你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当着大区总监,说评级别的事,然后开晨会,总部人在的情况下,你一再的提七楼卫生间返水的问题,肯定有比你还着急的,你就抓着这点事不放,再有就是今天。”
天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让院长如数家珍一般念叨着对我的不满,好歹我还是辩解辩解吧,于是我回道:“我没说过评级的问题,当时大区总监和董玉雪在一起,正准备上电梯时,突然回头问了我一句:‘她原话是我在七楼,看这边的自理老人有什么困难和问题没有’,这时她问的原话,我就说了一下顾老师的情况,因为毕竟她都已经八十七周岁了,连滴鼻子的药瓶都不知道怎么打开,后来虽然您并没有找我说什么,但是董玉雪告诉我了,说是因为我的原因,让您和董玉雪挨了半天的批评。所以我后来就特别注意,看见总部来人都是嗯啊个事的,恨不能躲起来不见才好。”
关于院长说的第二次,我在晨会上反映七楼卫生间返水问题,而且一再强调这个事,惹得院长不高兴,确实怪我,因为当时我毛遂自荐提出负责工程部,但是院长不同意,然后就招来了那位肚子大的低头看不见脚面,不挤眼睛不说话的主管,直到现在,院长已经提出不找总包了,项目自己出钱,让这位主管维修七楼卫生间的返水,一个月过去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这样的能力、效率,别说我当时不服,现在依然不服,只不过现在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不关自己的事,爱怎样就怎样吧。
今天这事百分之八十怪我,因为我明知道院长小心眼,自己还那么不谨慎,反思了一下原因,还是自己有点骄傲,卢浮宫讲座刚结束,无论是老人们,还是旁听的销售部同事,大家热烈鼓掌,后来这个夸我屈才了,那个夸我有学问,就连老年大学的原校长,都说我讲的不错,准备的很充分,所以我太想有机会再讲一次,毕竟自己的讲稿准备了将近两个星期。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总部领导,而不是院长,让院长亲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这样,让我觉得我这个庙太小了。”
现在再反思一下,假如我先向院长提出这个想法,院长会同意吗?第六感告诉我,百分之八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