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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暗流

感谢编辑橡皮,今天本书上了军事频道强推推荐!

尤其是皮蛋和鸽子在他们的大作中给了宝贵的章推!

作为萌新我表示会努力更新,不负编辑和各位书友的期待。

看人挑担不吃力。当读者的时候,觉得写书应该很容易。现在自己动笔才知道,难度有多大。

体会最深的是:写作真是一个非常寂寞的工作。

本书目前为止评论很少,而章评几乎没有,当然也是字数太少的原因。

希望大家以后能在评论区多多发言,推荐和收藏我当然也很想要,可乌鸦更想看到的是大家对本书的看法和意见!

建了一个书友交流群:720025849 里面上传了一些图片和资料。欢迎大家踊跃进群,和乌鸦一起胡吹海聊。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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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我们的工作是基于一个假设。”

苏维埃领事馆尤里办公室中,之前拷问夏弗斯基的西装男子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看着尤里说道。

“苏维埃从不会是挑衅者。所以即使我们做些不讨人喜欢的事,但那都只是防御性的。我们的政策是和平而克制的,只是我们的方法有时候可能比较无情。”

“没错,必须比我们的敌人更加无情!”

西装男子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

同时他站了起来绕到桌子后,在挂着领袖画像的墙边站定,眼神狂热地凝视着。

“是的,我们的方法,我们的策略,现在和那些FXS非常的相似。”

“有时候,我们必须做些不道德的事,真是非常的不道德,但是你不能比你的敌人更有道德……那将会使我们变的非常危险!”

西装男子说到这里脸上写满了无奈,转过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尤里坐在办公桌后安静地听着他在说,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就算他是这所领事馆名义上的领事,对这名西装男子的身份也是大为忌惮。

他思付着这时自己似乎应该说些什么,恰好这时秘书在外面敲门。

秘书进来后局促地看了眼屋里那位男子,小声和尤里汇报说:“领事同志,有您的重要电话。”

……

虹口天潼路菜场横街的一座日本式两层楼房。

这座楼房的门口,用竹竿横挑一面约三尺长、二尺宽的长方形小旗,上面绣着“井上公馆”四个黑字。

这栋小楼大门处没有门房,过路的人经常能看到大门洞开。

但是在楼房的平台上,却经常有一个面孔阴沉、剃着唐轮发型,浪人装束的日本人监视着整座公馆。

进入公馆大门,穿过一个小花圃,便是一楼的大厅。大厅中间摆着两张长桌和几条凳子,靠墙放着两张写字台,陈设比较简单。

大厅两侧和楼上都是小房间,作为寝室和办公室。从外表看来,井上公馆清静整洁,和一般日本侨民的住处并无不同。

和式房间内,井上正被手下伺候着脱掉和服换上西装。公馆内没有一个女性,连仆人和厨师都是日本男子。

井上40出头的年纪,全名井上和昭。中等身材,窄长的脸型、面容苍白,平日只在公馆内身着和服,出门则为了行事便利只穿西装。

和李少爷一样,哪怕是在更衣,他手里依然捏着一根看似普通的紫竹手杖。只是和密斯脱李浮夸的象牙司的克不同,他的手杖内藏有利刃,必要时可以用来防身。

井上早年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在日本陆军中混了一段时问,觉得在军队中行动处处受到限制,不久便辞去军职,以浪人身份积极参与激进政治活动。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黑龙会在日本国内倡导所谓的“最后之御奉公活动”,鼓动和唆使日本的中小企业家和平民百姓为日本FXS侵略政策服务。

在日本军方授意下,井上和昭将黑龙会开设的特务学校中训练出的60多个特务收拢起来,在上海成立了“井上公馆”。

井上公馆,便是以井上的名字命名。他也是这个民间与日军军方合流的间谍机关的首领,以中日贸易为掩护,主要任务是刺探情报,暗杀绑架破坏等,还从事收编土匪和地痞流氓的工作。

除了这栋小楼,井上还在公共租界哈同大楼三楼租了几间房子,开设了“通源洋行”为身份掩护。

平日里正常的商务活动一般都在哈同大楼商谈,而更加秘密见不得光的活动,则在北四川路上的新亚大酒店内进行。

今天那个大华商行的纨绔少爷说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磋商。原本他是不想理会的,只是事关一笔重要的生意,井上也只好答应在晚上去和他见一见。

出门前,手下上楼汇报,两天前从太古轮船上“请”回来的KO桑,今天还是拒绝进餐。

“明天要是还不吃,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可以给他换一个环境,这个愚蠢的家伙!”

井上眯着眼拿起手下递来的礼帽。

“嗨依!”

仁丹胡躬身应道。

……

“玉宇无尘月一轮,俏红娘相请女东君。轻移莲步高楼下,见花光月色两平分,花有清香月有荫……”

小东门,春风得意楼里弦索铮铮。

苏州光裕社来的双档评弹名家正在中央书台上弹着小三弦和琵琶,操着软糯的吴侬软语唱着弹词《莺莺拜月》。

台下书客云集,不少性子欢脱的在底下不住大声地叫着好。

书场内烟雾缭绕,老虎灶,青瓷茶叶罐,铜暖手炉……

穿着短褂的伙计递送着热手巾,场子里穿梭着胸前挂着木匣卖烟的小女孩和背着书兜的卖报佬……

书场自成天地,动荡的时局像是丝毫侵袭不进这里。

后排一张桌子摆着几碟瓜子和蜜饯,洪明起身压低了礼帽走出书场。

他走后,长凳上还坐着两个关外打扮的商贩,一个穿着黄皮子大氅,另一个则是一身灰布棉长袍。

过了一会两人也起身在桌上放上散钱,戴上皮帽出了大门。

……

回到家里刚打开公寓房门,洪明就闻到了呛人的焦糊味道。他赶紧冲到灶披间,拿下在煤气炉上已经烧糊的紫泥砂锅。

情急之下被烫了手,下意识地双手捏了捏耳朵,又找了一条棉巾垫着手才把砂锅从炉子上取下。

紧接着又推开窗户,让室内通风,好让屋里的烟气散去。

在窗前他站了一会,无奈地低叹,然后打起精神走进起居室,一边喊着:“冬禾……”

起居室里他的太太李冬禾正斜躺在软塌上,眼神呆滞,旁边小几上摆着一副烟具。

“冬禾!”

“冬禾……”

洪明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拿起李冬禾的一只手握在手掌里,轻轻地喊着她。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

眼神从涣散中回复过来的李冬禾,看着洪明满脸愧意。

“刚回来,没事了,没事了……”

洪明站起在软塌后抚摸着太太的肩膀

“养山,我……我之前给你做饭了。”

李冬禾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

“我看到了,已经收拾好了。”

“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弄吃的。”

听见洪明这么说,李冬禾的表情更是羞愧。

她想伸出手抚摸洪明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掌,只是刚好洪明抽开手离开了软塌,伸出的手最终只是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