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别理会了。”
花惊羽跟着南宫瑾的身后,上了孝亲王府的马车。马车上,花惊羽随意的歪靠在马车的软榻上,占了一半的位置,懒懒的闭目养神,一点也不拒谨,南宫瑾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取笑她:“你倒是会省劲,一点也不拿自已当外人。”
“我们是朋友,有必要那么生疏吗?”花惊羽翻了翻白眼,然后还乘机提要求:“对了,把你的好茶整些出来,让我尝尝孝亲王府的好茶。”
南宫瑾十分的无语,一般人看到他躲都来不及,只有这丫头,当自已不当外人,可是偏是她这样的个性,让他稀憾,真心当她是朋友了。
“好,前两日我刚得了一罐雪山银毫,算是便宜你了。”
南宫瑾俐落的从马车一侧的暗阁里取了雪山银毫出来,给花惊羽泡了茶。
这雪山银毫确实是好茶,刚泡起来,马车里便充斥着清淡的好似天山雪莲一般清幽淡雅的香味,缭绕在马车里,久久不散。
花惊羽立刻享受的闭上眼睛,然后伸手端了雪山银毫喝了一大口,南宫瑾一看到她的样子,心疼得大叫起来:“你是牛啊,哪有你这样品茶的,根本是牛饮。白糟蹋了我的茶。”
“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牛饮啊,谁规定了品茶要像个小姑娘似的,轻轻的抿一小口了,我说你啊,也是太小气了,不就是一杯茶吗?”
她说完又喝了一大口,然后伸手示意南宫瑾再给她倒一杯,南宫瑾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你个败家的娘们,以后谁娶了你也养不起,你知道这一杯雪山银毫要多少钱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还不错,挺好喝的。”
“哼,自然好喝,这一杯便值一百两银子,能不好喝吗?我花了好多的银子才得了这么一罐子。”
“一百两一杯,”颜冰睁大眼睛,满脸的惊讶,妈呀,这一杯便值一百两,果然是只有财大气粗的孝亲王府才喝得起啊,花惊羽一听这话,便盯上了南宫瑾身侧的雪山银毫,眼里闪烁着如狼的光芒。
南宫瑾立刻头皮发麻起来,飞快的大叫:“你别想,我总共这么一罐,而且还是极难得的,你要是想要可以去找凌天要,他若是想要这种东西,可以随便弄,我却不行。”
“为什么他行,你不行?”
“因为这是他的封地北幽之地出来的东西,他弄肯定比我弄要便宜得多啊,”南宫瑾相当的无奈,就这东西,他还是好不容易从那家伙手里花大价钱买来的。
花惊羽示意南宫瑾再给她来一杯,南宫瑾没办法,又给她倒了一杯,花惊羽一边喝一边淡淡的说道:“我就要你的,他的东西估计我想也想不到。”
她说完喝了一口,还别说这雪山银毫真的特别的好喝,入口便有一股甘甜之香,让人周身的舒畅。花惊羽唇角勾了勾,盯着南宫瑾:“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朋友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叫什么朋友啊,不就是要你一点茶叶吗?至于吗?”
“大小姐,除了这个,你要啥茶叶我都给你弄来成不?”
“我就要这个,喝着挺不错的,要不我也不要你多,一半行不?”
“不行,一半坚决不行。”
“看来这朋友不真啊,以后不能随便相信人了,”花惊羽一脸的心痛,似乎南宫瑾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南宫瑾的唇角恨恨的抽了抽,然后狠瞪了这丫头一眼,气恨恨的说道:“算你恨,给你三分之一,再多没有了。”
“好吧,我实在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便勉为其难的收三分之一吧,”花惊羽闲闲的开口,南宫瑾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女土匪啊,花惊羽才不理会他的幽怨,直接的吩咐:“快,把我的三分之一倒给我。”
南宫瑾那个心疼加肉疼,期期艾艾的开口:“早知道刚才不带你上马车了。”
“晚了,”花惊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马车里的颜冰惊奇的看着这一切,还别说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对自家的小姐还真是特别的好,看上去真的像好朋友一般。
南宫瑾倒了一小半雪山银毫给花惊羽,然后满脸心疼的仇视着花惊羽,花惊羽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说道:“我们是朋友,以后我若是有好东西,也一定会想着你的。”
“你别忘了今日说的话。”
“肯定的,”花惊羽点头,马车一路回花府而去,车行了两道街,行驶到了较僻静的街道,马车忽然停住了去路,南宫瑾奇怪的开口:“怎么不走了?”
孝亲王府的侍卫禀报:“回小王爷的话,北幽王府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呃,凌天找我有事吗?”南宫瑾掀起车帘往外张望,正好看到一身秀逸的墨竹走了过来:“墨竹,你们家爷找我有事吗?”
“回小王爷的话,我们家爷找花家大小姐有事?”
南宫瑾一脸奇怪,掉首望向花惊羽:“小羽儿,凌天找你做什么?”
花惊羽挑眉,一时不知道如何和南宫瑾说她和南宫凌天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过今日南宫凌天没有戳穿她,倒是让她有些好感,想着笑望向南宫瑾:“北幽王殿下想必有什么事找我吧。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去吧,别担心,我在这里等你。”
南宫瑾挥手,不过他的话落。外面的墨竹开口:“小王爷回去吧,我们爷会送花家大小姐回花府的。”
南宫瑾挑眉,满脸的不可思议,凌天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竟然愿意送小羽儿回去,不过他倒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是单纯的以为南宫凌天找花惊羽有事,所以叮咛花惊羽:“小羽儿,你和王爷说话温软些,别招惹他,他的脾气不大好。”
花惊羽瞳眸微暗,何止是不好啊,这男人可是几次三番的威胁她想杀她呢,还当她是别国的密探或者是奸细之类的,他之所以和她走动得如此近,只不过是为了查清楚她究竟是什么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