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这时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大家都面面相觑,还看着秦川。都不说一句话,或者可以说,都不敢发出声音。
秦川终于说话了“都看什么看,一个个都发愣,干什么呢?还不快去收拾行李,马上上路!”
秦川的语气里带着极大地不耐烦与愤怒,也许别人都看不出来。但是他自己知道,他这是装出来的,因为作为一个领导者,他不能让大家看出有任何犹豫不决,或者说没有信心的迹象。
“带好兵器,银两,干粮,李默带上医疗设备,其他东西统都不要带。”秦川的声音更大了,他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壮胆。
大家很快的纷纷把兵器,银两,干粮收拾好了。秦川这时又喊道“魏妈,上酒!”
魏妈带着一个丫鬟,一个人抬着一坛好酒,一个人拿着一摞碗。丫鬟把一摞碗在门前的桌子上一线一一摆开。魏妈又将酒一一倒满,不多不少。
秦川发话了:“来,各位兄弟姐妹,今天,这里没有别人,我们,就为自己壮行。喝了这碗酒,我们就已无退路,来,干!”秦川的声音显得格外有底气。
司徒破天,李默等人都一同喊道“干!”端着碗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同时,将手里的碗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此时的镜像让人感到了极大地悲壮。虽然喝了酒,都说酒壮怂人胆,可是大家每一个人心里都心存疑惑,不知何去何从。
秦川对大家喊道“上路,”一行人就纷纷跟着他的脚步,走在了后面。这时,终于有人说话了。“我们该怎么走?”李默说话了。
司徒破天说道:“当然是跟着秦川用你的双脚走啊,你再说废话吗?”
司徒破天的口气中略显不满,因为这毕竟是司徒家的宅子,秦川在他的家里喧宾夺主,随便的呵斥下人,多少司徒破天觉得没面子。
可是所有的人,心里都非常知道,作为一个领导者,秦川就都得这样,司徒破天当然也是明白的。只是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秦川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走着,他不想说的太多,言多必失,这时谁都明白的道理,话太多了,就会招致人的烦。
李默到底还是聪明人,他似乎都看出来所有人的心思,徐徐说道,“我们今天先走出镇子,上了大路之后,就一直往北走。北冥这个词想必你们都听过吧,北冥这个词与魔界是同意的,所以,我们就该往北走。”
李默的语气显得十分平静,可要知道李默曾近也算是一介书生,当年考过了秀才,就是没考上进士。之下从了医。一直就这样,就在不久前与秦川遇到了一起,秦川十分激动,一个团队里就需要他这样的人,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团队,他不仅学识渊博,最重要的是有精湛的医术,这一点,其他所有人都是做不到的,唯独有李默。
大家在街道上行走着,严静说着“大家先停一下吧,这天恐怕是要下雨,这里就有一家杂货铺。我们买一些雨具上路也不迟。”
“我也是这样想的,司徒兄,你和李默二人去吧,买一些斗笠就可以,不要买油纸伞,我们习武之人,手上要拿兵器,这一路上还指不定会遇到什么歹徒之类的”。
司徒破天和李默二人就进入了店中。店家还在打扫上货,显然是才刚刚开店。“呦,两位客官,这么早是上哪去呀,今天的天气可不好。”
司徒破天说道:“少给我废话,要七个斗笠,快点。”
“哦,原来是司徒少爷您啊,我这就去给您从库房里拿,二位稍后。”
说着,店家就往后面的库房走去了。
司徒破天从行囊里拿出钱,等着店家出来。
过了不久,店家就抬着七个斗笠从后面的库房出来了,很吃力地放在了桌上。
“多少钱。”
店家对答:“一顶三钱银子,七顶二两一,司徒少爷是常客,就收你二两。”
司徒破天将一个三两的银锭扔给店家,店家接过。那着一两的碎银子给司徒破天。
司徒破天说:“放在往常,我就不要你找了,今天我们是要上路,出手不能太阔,话说你这斗笠质量怎么样啊?”
“您就放心吧,这都是上等货,保证不漏水,我蒙谁也不敢蒙你司徒少爷呀。”店家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行,以后回来少不了你好处。”这时李默已经将斗笠从桌上抬起。司徒破天从上面拿下四个。然后就走了出去。
店家还在后面叫道“司徒少爷慢走。”
“你们怎么进去这么久,着雨丝都下来了。”彬儿显得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哦,彬儿姑娘着急了啊,罪过罪过,怪我李默慢手慢脚。”李默说道。
司徒破天看到李默这样说,自己也都笑了,说着:“看你这样子,装的跟真的一样,行了,彬儿姑娘,出门在外,你也别太嫌弃,一次要七个斗笠,人家店家还得从库房取,慢一点也是在所难免的。”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就是随便一说,李默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啦。”彬儿姑娘显得有些羞涩。
“啊,哈哈。”李默这时也笑了,大家跟着都笑了起来。一直十分紧张的气氛,在这时显得轻松愉快了许多,这还多亏了彬儿姑娘啊。
秦川又回想想在自己与大家的处境。所谓为父亲报那血海深仇,或者说重镇家业。这些东西与眼前的处境相比起来,实在是就根本不值得一提。
秦川心里深知,眼前的处境,是关系到天下所有子民的命运而不是仅仅是关系到他或者说是他的家族。
他也知道,他就根本无路可退,人间的和平与安定就寄托在他们几个人的手中。秦川作为一个领导人来说,他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矛盾,纠结,痛苦。或者用这几个词,都不够来描述秦川的心思。
有一句话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他也是深知的,可是他毕竟也是一个人,而不是神仙,他也会死。救世主不是随随便就可以当的。
风越来越大了,天上布满了乌云,看起来这不是一个上路的好天气,确实。这躲不过一场雨了。但是计划是不能改变的,昨天夜里的梦一定就是预兆。大家也都能够感受得到,也没有人去多嘴。
秦川的心里充满了疑惑,这梦除了预兆着出发,到底还说明了什么?
这时秦川说话了:“大家快拿过自己的斗笠带上吧,别淋了雨都伤风了,我们还得赶路,事不宜迟。”说着,从司徒破天手里拿过一个斗笠,戴在头上,系上了带子。大家也都纷纷从李默和司徒破天手里接过。
所有人接过斗笠戴上之后,终于所有人又上路了,雨滴稀稀拉拉的也没有变大的趋势,地表温度可能很高,雨滴下在地上马上也就干了,也可能是青砖有吸水的功能,也不管那么多了。
一行人走着,不说一句话。司徒破天走在最前面,秦川跟在他身后严静跟在秦川身边,李默和秦婉儿随后,彬儿走在最后。
秦川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彬儿似乎呼吸的节奏与大家所有人不在一个频率上。她的情绪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紧张,还有一个更让秦川注意到也觉得奇怪的是,彬儿今天穿了一件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披风,深紫色的,秦川只知道,彬儿从来没有穿披风的习惯,也没有见过她穿紫色的衣服。
最让秦川感到奇怪的是彬儿与秦婉儿昨天夜里没有与他们作一样的怪梦。何况彬儿今天的穿着这么奇怪,不过从秦婉儿的身上倒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雨势刚才还很小,但是现在变大了,镇子里的青砖都已经湿透了。这是一个大镇子,他们还没有走出去,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大气压很低,大家都感到呼吸十分的沉重。
本来刚才经过秦婉儿那么一说,好不容易活跃,轻松一点的气氛,随着乌云的变厚,也像这乌云一样变得沉重了,
一出发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雨天,这也算是出师不利了,这还没有出了镇子,秦川心里就产生了这么多的疑惑,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最先是秦婉儿和彬儿二人没有与他们作相同的梦,本来还以为是因为她们二人在西边厢房住离他们远的缘故,现在看来,可能不是这样,然后,彬儿又与大家的神态不尽相同,还穿了一件那样的谁有没见过的深紫色披风。
这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蹊跷,让人感到不安,一行人还是那样走啊走,秦川知道李默是个聪明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李默也看着他。皱着眉头,显得有一些忧心忡忡。秦川知道了,李默显然也是察觉出了一些什么,但是也没有直说,只是一味的向前走着。
他们在寻找一个契机,一同来解开这些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