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挑了挑眉笑:“那是说,你早就知道这封信不是华阳写的?”
“当然。”
夜锦华狂狷地笑,为自己能够猜对,而感到十分的自豪,其实,这是阴阳子的想法,阴阳子认为,这极有可能是秦时月的诡计。
现在夜锦华欣然接下了秦时月的夸奖,也不觉得害臊。
“那你刚才还和华阳公主演得那么真,愣是说这信是她写的。”清芜瞪了一眼夜锦华,十分的不满。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想要借这封信找机会杀华阳。
到死了,还不告诉人家实情,想想这华阳,也着实是很可怜了。
但是,俗话说,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清芜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应该同情她的。
夜锦华冰冷的眼神掠过清芜,又落在华阳的身上,华阳这一会正喘过气来了,摸着脖子上的鲜血,已经吓呆了。
他真的要杀了她。
“我要是不这么说,怎么找借口杀了她?”
夜锦华知道自己有筹码,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拿秦时月放在眼里,他知道,她杀不了他的。
但是事实证明,他太高估了自己了。
华阳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看着夜锦华,眼眶里的眼泪,再也掉不下来了,傻愣愣地问:“你竟然明明知道那封信不是我写的,还杀我!!”
“你还没看出来吗?”秦时月在一边凉凉地补刀:“他是怕你挡了他的路,一定要杀了你的。”
只要华阳死了,太子就没有什么把柄可以被人笑话了。
等到皇帝想要退位的时候,便寻一个可以立功的机会,让夜锦华走走场,然后皇帝便会向外宣布。
夜锦华现在已经知悔改,诚心忏悔,又立了大功,可以将功补过。
又把他奉为太子,这样一来,夜锦华还是太子夜锦华。
而她华阳,就成了这一个政治斗争之中的牺牲者,背负着千古骂名。
华阳的嘴唇颤抖无比,心寒透了来。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过一个破碎的茶杯,就往夜锦华的那边冲去,嘴里还喊着:“我要杀了你。”
“抓住她。”
秦时月下令让清芜把华阳给抓住。
要是华阳这样贸然冲过去,估计还没等她动手,夜锦华就把她的脖子给扭断了。
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好玩了。
待会,好戏才真正上场呢。
清芜抓住华阳的胳臂,华阳动不了了,挥舞着手里的破茶杯,嘶声叫:“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现在知道他是畜生了?早前干嘛去了?”清芜在她的身后,丢出一句风凉话。
女人在爱情里,都是盲目的。
几乎是愚蠢的。
华阳听见清芜的话,气息一下子就焉了下来,泪水掉下来,噼噼啪啪的。
“畜~生,我看错了你。”
最后跌坐在地上,低声呜咽。
当初被他的甜言蜜语所哄骗,现在,想要后悔,却已经来不及。
清芜在她的面前蹲下来,笑眯眯地问她:“你想不想要现在杀了他?”
华阳想都不想地回答:“想,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