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戒指是她几个月前允言生日的时候,她特地跑去买来送给他的。允言送给她的戒指,海月把它串在项链上,挂在了脖子上。
当时,他们窝在允言租住的小房间里,慎重地为彼此戴上代表了一生誓约的戒指,并约定好,大学一毕业后就结婚。
那天,他们靠在一起,规划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未来,一起找工作,一起存钱买房子……他们甚至,连未来要生几个孩子,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他们还约定好,不管吵架吵得多厉害,都不轻易地提分手,而一旦把戒指还给对方,那就表示,两个人再也没有可能了。
海月视线模糊地看着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戒指,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又一颗滚滚而下,滴到手背上,滑落进小小的纸盒子里。
直到这一刻,海月才真正明明确确地认识到,她跟允言,已经完全不可能了,那些梦想,再也没有机会实现……
海月紧紧地捏着那个墨绿色的纸盒子,缓缓地蹲下来,泣不成声。
夏东野点了根烟,靠在栏杆,从容的吞云吐雾,看着海月哭,完全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好一会儿后,海月总算是慢慢镇定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小盒子收进口袋,站起来对夏东野鞠了个躬,诚心诚意地说:“夏先生,谢谢你把这个交给我。”
夏东野喷出最后一口雾,将烟头丢进一旁的垃圾筒里,对她的道谢嗤之以鼻,嘲讽道:“举手之劳而已,以后你只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再跟有的没的男人来往就行了,我可不想某天在看报纸的时候,看到新闻头条报导邶风集团的继承人离婚或者妻子有外遇。”
他可不想害死好友一个孩子后,还害得他连老婆都没掉。
海月全身一僵,深吸了口气,“从今天起,我一定会记住自己的身份。”
“那就好,把眼泪擦一擦,我们该下去了。”夏东野瞄了她一眼,迈开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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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东野又带海月去洗了下脸,确定她的眼睛看起来不像刚才那么肿,精神也好一些后,才领着她回到办公室。
一看到他们出现在门口,司空经秋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夏东野,“她怎么样?”
夏东野耸耸肩,“具体的情况得问你老婆自己,因为某人的坚持,所以女医生在检查和描述病情的时候,我不方便在场。”
夏东野特地加重了“不方便”三个字,然后一脸痞样的看着他笑。
“懒得理你!我走了!”司空经秋瞪了他一眼,揽住始终不语的海月,离开了夏东野的办公室,走到外头的车子旁。
司空经秋打开车门,让海月坐到副座,系上安全带后,这才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
“肚子饿不饿?”发动引擎的同时,司空经秋突然出声问她。
海月摇摇头。出门的时候喝了一杯牛奶,现在肚子还有点涨。
“医生怎么说?”
海月红了下脸,结结巴巴地把女医生交待的话复述一遍给司空经秋听,然后屏着息注意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