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下了大约八层的力道,然而对面的镜子却完全没有碎死的迹象,还好好地镶在那里,印出自己困兽一般的表情。
司空经秋气得七窍生烟,又抡起胳膊,狠狠地砸了镜子一拳。
镜子依旧一动不动,好好地呆在原处。
司空经秋简直气得胃都快翻出来了,他就不信,一面破镜子而已,能有多么坚硬,今天一定要把它砸碎,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司空经秋三次举起手来,正准备对它来个致命的一击,耳边却忽然响起了一道熟悉而性感的声音。
一路尾随司空经秋曾嘉雯终于守到机会,顾不得害羞,闪身进了男厕所,也不管站在镜子前的人高兴与否,水蛇一样缠到他身上,“司空少爷,你好久都没来找人家了……哎呀,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看到司空经秋鲜血淋淋的指关节,曾嘉雯惊叫一声,连忙从名牌包包中抽出手绢,迅速地包住司空经秋的手,替他止血,心疼得不得了,“司空少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行!伤口这么深,一定要到医院去包扎,打破伤风针不可!”
司空经秋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浓妆艳抹得几乎看不出本来样貌的女人,漂亮的凤眸微微地眯起,脑中快速地搜索着有关这女人的记忆。
然而想了半天,也没能记起来自己有认识过这样一个女人,暗黑的瞳眸闪了下,他启口问:“你是谁?”
曾嘉雯听到这句话,脸色一白,手上的动作僵住,仿佛机械人一般,一寸一寸地抬起头来,“司、司空少爷……你、你不记得我了?”
“最近工作太忙,所以……”司空经秋皱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占到即止的话语,留给眼前的女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换作平常,他根本不会花任何时间去向一个陌生的女人解释什么,但……
司空经秋瞥了一眼镜子上已经慢慢干涸掉的血迹,锐利的双眸恨恨地眯了起来。
不过是个买回来的女人而已,他何必管她藏了谁的戒指,又何必在这里虐待自己的身体?他要做的,应该是心情地享受生活,享受女人……
迅速地把自己的情绪惹得异常烦躁的女人驱出脑外,司空经秋好整以睱地等着眼前的女人上勾。
果然,下一秒,因为他的话,女人的脸上重新有了红润,软绵绵地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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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透过玻璃,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
应该……要下雨了吧。
正想着,天际划过一道闪电,大雨便顷刻间从天边狂泻而下,豆大的雨点“劈劈啪啪”地敲打着玻璃窗,迅速地在朝外面的窗玻璃上立刻聚集起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水珠,最终汇集成一条条小小的水流,往地面流去。
最近一阵子以来,X城的天气真的很多变呢,一会晴空万里,一会儿倾盆大雨,都快赶上小孩子变脸的速度了。
内外温差的缘故,玻璃上渐渐聚集起了雾气,挡住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