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换就不换吧。”司空经秋看了李管家一眼,赶紧牵着紫株坐进车子,关上门前,看了一眼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李管家,额头有三根黑线划下来。
这李管家,真是年纪越大,就变得越啰嗦了……
司空经秋摇头,不待李管家说完,直接吩咐司机开车,免得继续在这里被聒噪“荼毒”。
司机接到话,赶紧把车子开走。
等车子离开司空庄园有一段距离后,憋了半天的紫株才心有余悸地问,“司空先生,你们家的李家都这么啰嗦的吗?”
司空先生?
坐在对面的司空经秋睨了紫株一眼,没有说话,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与司空经秋相比,景略就显得热情多了,他又跳又叫的,对紫株的话高度赞同。“李爷爷啰嗦啰嗦很啰嗦!”
“景略,不要跳那么高,小心撞到头。”紫株一边拉跟跳蚤一样的景略,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瞥司空经秋。
他在不高兴什么?
紫株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让人摸不着头脑,前一秒还高高兴兴的,下一秒就立刻变脸。
她觉得他善变的程度简直跟景略有得一拼。
不过景略才三岁,怎么善变都觉得可以理解,但是司空经秋……
一个大男人,情绪这么善变,不太好吧。
紫株又偷瞄了他一眼。
“有话要问我?”司空经秋双手枕在脑后,放松地靠着椅背。
他的脸上依然挂着不是很高兴的表情,但心里的感觉却和面上并不相同。
他心里现在很高兴,因为——
现在,是他三年来,所经历的岁月中,最美好的一刻。
海月、景略、还有他,一家三口人,开心平安地在一起……
司空经秋看着对方闹成一团的一大一小,胸口被一阵柔软击中,内心暗暗地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再往前走……
只可惜,对面的女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甚至还用生疏的方式来称呼自己。
而且,还一副完全没进……入状况的样子。
她难道没看出来,自己对“司空先生”这四个字里头的“先生”两字非常介意吗?
司空经秋暗暗一叹,抬眸,迎上紫株不断朝自己瞄来的目光,“你可以叫我司空、也可以叫我经秋、或者你愿意叫老公也行,但是,绝对不要叫我司空先生。还有,李管家不是‘你们家的管家’,他是‘我们家的管家’。”
他们所坐的位置离驾驶座有点远,再加上车子的构造,司空经秋并不担心谈话会被司机听到。
“欸??”紫株被司空经秋话里那些“你们、我们”绕得有些脑子打结,表情懵懵的。
她傻乎乎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不住要发笑,司空经秋使劲儿憋住,心情极好地调侃她,“你真的不是走后门进的幼稚园?”
他的话让紫株非常生气。
什么叫走后门进幼稚园?
她堂堂奥克拉荷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进幼稚园当老师还需要走后门吗?!
紫株白了对面的男人一眼,知道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说不清楚,转头不理他,专心和景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