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情形,海月不禁一阵恶寒。
毕竟有谁会因为被甩一巴掌,然后跑去医院看的?自己这种情况,光是被医生问起到为什么来看病就会很尴尬吧。
海月急得上前一步,音量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度,“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我的腿又没事,不用专门叫司机了!我自己坐公车过去就可以了……”
对海月抗拒的行为,司空经秋的反应是凛着脸沉默。
海月的心,因为他的沉默,而吊得更高,心跳也变得更快了,手心也紧张地开始出汗。
他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可是如果司空经秋坚持要让司机送自己怎么办?
海月咬了下唇。
要不?先让司机载过去,在医院里随便晃一圈再出来?
可是……司空经秋派的司机全程跟着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里,海月的眉不由皱了起来。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司空经秋打消派司机接着自己的主意!
海月咬着牙,拼命地思索着,看能不能找出一个合理有力的理由来打消司空经秋派司机送自己去医院的念头。
司空经秋抬眸,依然沉默着,黯如星辰的双眸看着海月,仿佛在评估她所说的话的可信度。
好一会儿,他终于点头,答应了海月的要求,“嗯,那你自己路上小心点。”
海月松一口气,哪知一口气还来得及吐完,就因为司空经秋接下来的一句话,而差点吐血而亡。
司空经秋走到床头柜前,一面拿起上头的电话拨号,一边说,“我要电话叫东野在办公室等你。”
“……”
海月无言,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这厢,海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僵得跟雕像似的。那厢,司空经秋已经拨通了电话,开始向夏东野说明情况了。
只是不小心被甩了一巴掌而已,大不了下次打回来就是了啊,有必要搞得这么严肃且隆重吗!?司空经秋到底是有多坚持固执啊?
海月看着司空经秋沉着脸、十分严肃地跟电话那端的夏东野说明情况的侧面,除了黑线,还是黑线。
看来,不管是搭司机专程的车子,还是自己坐公交车,她今天是非得到医院去不可了。
海月皱眉,暗暗在心底叹息:只是脸颊有点微肿而已,真不知道,司空经秋为什么要这么小题大作……
发愣间,司空经秋已经讲完了电话。他放下电话后转过来,面对着海月说,“东野那边我已经交待好了,你直接过去,看完之后,直接回家休息吧,下午不用过来上班了。”
这样就不用上班?
邶风集团的福利,也好得有些太过头了吧?
海月愣了下,直觉接话到,“这样随便不上班,不会被其他人说吗?”
“我是公司的总经理,放一个员工假的这点权力还有。”司空经秋没什么表情地开口,陈述着事实。
说得也是。
虽然司空老太太是邶风集团的董事长,但她已经是完全退休状态,除了每年的年会会回来一趟,其他的时候都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