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这一切后,才将她安置到病床……上躺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夏东野刚一坐下,办完手续的林妈立刻出现在门口。
林妈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身后,跟着李管家、小赵、还有满身酒气、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精神状态极差的司空经秋。
夏东野睨了他们一眼,起身走过去,沉着脸,单独把司空经秋拉进来后,关上了门,反锁。
司空经秋还没有完全从醉意中清醒过来,眼神迷离地看着夏东野,语气里掺着被人打断享乐的愠怒,“夏东野,你没事,让李管家把我叫到这里做什么?”
夏东野瞪着他,额头青筋暴跳,声音蕴藏着极大的怒意,“司空经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宋海月?!”
“害死宋海月?”司空经秋冷冷地勾唇,充满鄙夷地嗤笑一声,推开夏东野,摇摇晃晃走进去,视线直接越过病床……上的人,拉了个椅子坐下,脸上的表情满不在乎,语气吊儿郎当的,“只不是过做个爱罢了,就能把宋海月害死?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夏东野上前,毫不客气地挥拳,把司空经秋打得扑倒在地,失控地咆哮,“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根本经不起任何激动的运动?!”
司空经秋僵住,猛地回过头来,脸色死白,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我说——”夏东野跨步上前,揪住司空经秋的衣领,把他拎起来,“宋海月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根本就经不起任何激动的运动,你这样做根本就是想害死她!随时都有可能一尸两命!”
“不可能……宋海月肚子里的孩子早就在一个月前就动手术……”司空经秋断断续续地说着。
夏东野瞠着利眸,一瞬不瞬地瞪着他。
司空经秋被他看得胸口猛地一抽,英俊的脸孔胆寒地抽搐了下,倏然停下。
难道说……
宋海月并没有动手术?
司空经秋的思绪乱糟糟的,他打死都不肯相信海月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因为——
李管家说他亲眼看着宋海月进了手术室……
对,李管家说他亲眼看着海月进的手术室!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还在的!
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司空经秋神色微微镇定下来,他张口,想要反驳夏东野的话——
然而,夏东野的脸色太过阴沉,眼神太过肃穆,让司空经秋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哽住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有这么急吗,难道的就不能为了孩子忍几个月吗?”夏东野怒不可遏地吼叫着,再一次扬拳,朝司空经秋的脸砸去。
司空经秋被打得整颗头撇向一边!
他缓缓地回过头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碎不成句,“我……我不知道……我以为她已经……”
“你以为?”夏东野眼神沉冷,把司空经秋拉起来,拖抵到墙上,握得指骨泛白的拳头紧紧地顶住他的喉咙,“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人命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