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司空经秋曾经翻过她的东西?
海月缓缓地抬起眸来,全身僵硬,结巴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戒指?”
司空经秋眯眼,看着手中的银戒,凉凉地问,“它对你很重要吗?”
海月愣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戒指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可是……她却不敢说。
海月悄悄地抬眸,看了沉着脸的司空经秋一眼。她怕自己真的说了,会将眼前的情况弄得更弄糟,令允言……受到伤害……
她的沉默令司空脸色更加晦暗,他冷笑着,当着海月的面,捏着戒指的手缓缓的收紧,边残忍地将银戒捏扁,边阴郁而极冷地说,“不回答?那就是不重要了?既然如此,它怎么样,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了吧。”
海月眼睁睁地看着戒指在司空经秋的挤压下失去原样,慢慢地扭曲变形,全身僵硬似犹如一座雕像。
司空经秋淡淡的笑着,声音冷冽而没有温度,“觉得心疼吗?”
“不……不会……”海月咬着牙,忍着胸口的剧痛艰难地开口,“我本来……本来就打算把它丢掉的……”
“原来如此。”司空经秋点头,绕过桌子来到海月面前,黑白分明的利眸上下扫了她几眼后,缓缓地伸出手,贴上她苍白的面颊,慢慢地往下。
海月不敢动弹,直到司空经秋单手勾出她颈间的项链,海月才慌乱地伸手,护住项链,想要阻止他看到坠子。
然而她却慢了一步,司空经秋已经把项链拉了出来。
与男戒指明显是同一个款式的银色女戒指在明媚的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刺得人眼睛发花。
司空经秋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他掌心中的戒指,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海月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头皮发麻,所有的备注都凝固了似的,全身发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司空经秋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但黝黑的厉眸却慢慢地眯了起来,脸色缓缓地变得冷肃。
必须在司空经秋发火前,说些什么,否则,事情一定会变得很糟。
海月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那样自然,可是吐出来的话却仍然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着,“这、这只是一个坠子而已……它没有任何意义……”
“是吗?”司空经秋神情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却充满了冷峻和嘲讽,“如果它不具有任何意义,你为什么要这么急切地向我解释?”
“我——”海月被问得完全无话反驳,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尽似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司空经秋说得没错,正因为戒指对她意义非凡,所以自己才会经不住司空经秋的瞪视,而心虚地解释……
司空经秋冷笑,额上的静脉瞬间贲起,随着眉毛的挑起,半眯的眼睛也蓦然瞪大,“怎么?无话可说了?”
海月不知道自己目前还能说什么,她知道,司空经秋此刻非常生气,因为她听到了他“嘎吱嘎吱”咬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