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死了,生景略的时候,血崩。”司空经秋敛着眉说。
“死、死了?”紫株惊讶地捣住嘴,“我不知道……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她惊讶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这让司空经秋的脑中不由也产生了疑惑。
当然,不是怀疑她就是海月的事实。
他疑惑的是,是什么样的病症,会让一个人完全想不起过去的事,且还不认为自己失忆过?
司空经秋拧眉思索着,想着一会儿给夏东野打电话,问一下是不是有这样的病症。
紫株看着他沉思的表情,心想一定是自己的问题挑起他心中不愉快的经历了,她赶紧把相框放回去,跳下床,“那个……我去开门。”
司空经秋飞快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站起来,“我跟你一起过去。”
紫株没有拒绝。
因为她发现,当司空经秋整个人突然沉静下来的时个,自己根本无法从他身边走开。
紫株从来没有对谁有过这种感觉,就连克耘,也没有。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今天才见面的男人产生这种感觉……
司空经秋拉着紫株走过去,打开房门。
门一开,景略立刻冲上来,用力地掰开司空经秋和紫株交握的手,把自己小小的手塞进紫株的掌中,然后才昂头,生气地看着司空经秋说,“爸爸你真的太讨厌了!居然自己把妈妈带走!而且还躲在房间里一个小时不出来!不让我跟妈妈说话!我决定等一下要离家出走!跟妈妈住到幼稚园里去,再也不理你了!”
他稚嫩但又一针见血地说出事实的话语,让在司空经秋语塞,完全找不到话来反驳儿子。
不仅如此,面对儿子如泉水般清澈的双眼,他突然觉得自己把海月拉到房间里“忙”真的是一件蛮过分的事……
司空老太太见孙子和海月的脸颊微微发红,赶紧出来打圆场,“爸爸妈妈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所以才在房间里谈这么久呀!景略……你不会真的要离家出走吧?如果你离家出走,太奶奶看不到你,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然后伤心死的!”
“这个……”司空老太太的话让景略很为难,他对爸爸的行为很生气,可是又不想太奶奶因为自己离家出走的事伤心,歪着头想了好久,景略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他转头对紫株说,“那我不去住幼稚园了!我和妈妈一起离家出走到二楼!这样太奶奶就可以看到我了!”
离家出走到二楼?
亏他想得出来!
司空经秋差点被逗得笑出声来。
不过儿子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
司空经秋笑了笑,蹲下来,凑到景略耳边,叽哩咕噜了说了几句悄悄话。
然后紫株看到,原本还气呼呼的景略,立刻转怒为喜,一边用力地点头,笑得眼睛几乎都快看不见了。
紫株看着他们,发现自己的心底,竟然产生了一种酸酸的感觉。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妒忌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