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轻而有规律的敲门打断了海月接下来的话。
海月还想说些什么,司空经秋扫了她一眼,制止她,“进来。”
门被打开,李管家笔直地走进来,看到桌上那堆剪得乱七八糟的纸条,微愣了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司空经秋瞟桌上的东西一眼,眸光狠厉了下,“先把这个收拾掉,待会儿我‘亲自’过去烧掉它们。”
“是。”李管家虽然疑惑司空经秋突如其来的,却什么也没有问,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条巨大的、白色的布抖开,迅速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退了出去。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海月紧握着双拳深深吐纳了好几次,才鼓起勇气,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司空少爷……我真的只是……”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司空经秋手中闪着银光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那是——
海月的表情凝住。
允言托夏医生还给自己的戒指怎么会在司空经秋手上!?她明明记得自己很小心地把盒子和放到行李袋里了!
难道司空经秋曾经翻过她的东西?
海月缓缓地抬起眸来,全身僵硬,结巴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戒指?”
司空经秋眯眼,看着手中的银戒,凉凉地问,“它对你很重要吗?”
海月愣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戒指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可是……她却不敢说。
海月悄悄地抬眸,看了沉着脸的司空经秋一眼。她怕自己真的说了,会将眼前的情况弄得更弄糟,令允言……受到伤害……
她的沉默令司空脸色更加晦暗,他冷笑着,当着海月的面,捏着戒指的手缓缓的收紧,边残忍地将银戒捏扁,边阴郁而极冷地说,“不回答?那就是不重要了?既然如此,它怎么样,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了吧。”
海月眼睁睁地看着戒指在司空经秋的挤压下失去原样,慢慢地扭曲变形,全身僵硬似犹如一座雕像。
司空经秋淡淡的笑着,声音冷冽而没有温度,“觉得心疼吗?”
“不……不会……”海月咬着牙,忍着胸口的剧痛艰难地开口,“我本来……本来就打算把它丢掉的……”
“原来如此。”司空经秋点头,绕过桌子来到海月面前,黑白分明的利眸上下扫了她几眼后,缓缓地伸出手,贴上她苍白的面颊,慢慢地往下。
海月不敢动弹,直到司空经秋单手勾出她颈间的项链,海月才慌乱地伸手,护住项链,想要阻止他看到坠子。
然而她却慢了一步,司空经秋已经把项链拉了出来。
与男戒指明显是同一个款式的银色女戒指在明媚的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刺得人眼睛发花。
司空经秋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他掌心中的戒指,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海月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头皮发麻,所有的备注都凝固了似的,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