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被她亲手毁掉。
戒指也……
戒指也已经……
戒指也已经不见了……
她和允言之间,再也没有了联系……
海月盯着马桶,拼命地咬唇,控制着情绪,甚至把下唇咬出了一缕血痕,却还是没有办法抑制住渐渐模糊掉双眼的液体……
司空经秋瞠着双眸,恨恨的瞪着瑟瑟抖动着仿佛在水里浸泡过的睫毛的海月,愤怒,如滚烫的岩浆一般,在胸口翻腾,表情抽搐而扭曲。
他一步一步地向前,直到把海月逼得无路可退,紧紧地贴着浴室冰冷的墙壁,才伸手用力地攫住她的下巴,狰狞着表情。
“嘶——”的一声,动作粗鲁地撕裂她的衣服,明明温热却又似千年寒冰一样的手,一寸一寸地划过海月的身体,最后停留在她的胸口,然后才一字一句,缓缓地宣布着:“宋海月,你给本少爷记住,在你自动来找本少爷的那一刻起,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如果……如果再让我知道,你留着与杜允言有关的东西、或者跟他有任何的联系,那么……”说到这里,司空经秋突然顿住,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那抹笑容,看得海月胆战心寒,“就别怪本少爷对他不客气!”
语毕,司空经秋松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瞬间失去了支撑,海月像一个破碎的娃娃,缓缓地滑倒在地。
外头,隐隐约约传来司空经秋的声音。
“从现在开始,不准太太踏出宅子一步!也不准她与外界联络!否则,你们就全部给本少爷走人!”
“……”
海月机械地转头,看了一眼在书桌旁打电话的司空经秋一眼,再转回来,茫然地看着眼前洁白的马桶,回想着刚才戒指消失的那一幕,心阵阵地抽痛着,几欲哭出声来。她狠狠地咬着牙,抿紧了双唇,用了全身的力气忍住,把几欲破口而出的呜咽硬咽下去。
额头上被逼出了许多汗水,把鬓发都湿透了,眼泪也不断地涌上来,挤满了整个眼眶,然后离开眼睛,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下来,滑进嘴里。
涩而且苦。
海月泪眼模糊地低头,眨了眨眼,感觉有豆大的液体脱离了睫毛滴落,在还没有看清它们之前,就在冰冷而刺骨的瓷砖上碎成一小滩水渍。
她只是想要把东西寄给允言……
只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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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
整整两个多小时。
李管家和两们身着女仆装的佣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不远处,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去惹里头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到处喷火的男人。
司空经秋一脚将眼前烧得只剩下点点火星的火盆踢翻,燃烧过后的纸灰碎了一地,飞扬到空气中。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将杜允言的东西带到司空家来!
又是一股怒火翻腾上来,司空经秋再次气红了眼,踹了在地上打转的火盆一脚,踢得它翻过来盖在地上。
还是觉得不解气,又上前踢了一脚,踹得火盆向前飞去,磕到一块大石头,缺了一个大角,司空经秋才停下来,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下衣角,瞬间平静了下来,仿佛方才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完全不存在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