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疼得刺骨,她没有办法再说话。
司空经秋就这样紧紧地盯着她,不发一语。
海月惶惶不安地看着司空经秋,不敢有任何反应,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引起司空经秋情绪的失控。
久久之后。
“宋海月,我刚才给过你机会,向我说明了。”司空经秋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充满了冷酷,“但是你却选择了向我撒谎!”
“我——”海月想解释,可是司空经秋却不给她机会,迅速地打断了她的话。
“刚才我告诉自己……”司空经秋带着深深伤痛的双眼半眯着,声音像一张拉紧的弓一样,紧绷得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一样,“如果你坦承一切的话,我可以不计较——”
“司空——”
海月张嘴想插话,但是又被司空经秋打断。
他狠狠地掐紧海月的下巴,直到她再也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为止,跟着才缓缓道,“宋海月,你已经失去机会,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闭上嘴,等着承受本少爷的怒意就可以了!”
“司——啊!”海月努力地从剧烈的疼痛中发声,试图想解释自己之所以会撒谎的原因,但是司空经秋的手更快一步,在她发声前,更加掐紧了她的下巴。
“本少爷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司空经秋伸出食指,在海面眼前来回晃了两下。
“可是——”就算下巴疼得让她脑袋发晕,但海月不死心,努力地说话,试图解释。
“没有可是!”司空经秋恨恨有声,“现在开始,闭上你的嘴,本少爷有话问你!如果你再敢有半句谎言……”
海月在司空经秋的指掌下挣扎着,用力地点头。
得到海月的点头,司空经秋掐着她下颚松开一些,开始问话,“你什么时候跟杜允言开始联络的?”
虽然司空经秋已经放轻了手劲儿,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再怎么控制力道,还是不可避免得会造成不小的疼痛。
海月忍着疼痛,艰难地开口,“我和允言……并没有联系过……真的!”
司空经秋眯眼打量着海月,猜测着她话里的可信度。
好一会儿后,没有在海月的眼里看到任何闪烁与躲避,他满意了,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今天为什么会在杜允言的病房里?”
“我……去医院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允言在住院……”下巴处传来一阵醒疼,海月困难吞咽了下,才继续说,“所以就过去看了下,我和允言……并没有约好在那里见面……”
就算要跟允言见面,她也不可能会跟他约在医院、在八楼那个她失去第一个孩子的地方。
回想起之前自己站在走廊上的情形,海月的全身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司空经秋立刻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脸色一沉,厉声质问道,“你在说谎!?”
“我没有!”海月用力地否认,“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司空经秋怒瞪着海月。
“我——”要告诉他,自己早就已经知道流产的事吗?海月犹豫了几秒,决定还是不戳破,毕竟那件只会给两人的心口带来疼痛的事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再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