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海月没什么概念地应着。事实上,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跟司空经秋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或许应该说,她根本不愿意去想、潜意识里在抗拒着他们的婚姻……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守承诺的坏女人,不仅出轨,还完全没有做到当初答应司空经秋的话。可是……对允言的感情,就像一根刺入心头的刺一样,深深地埋在她的心脏深处,已经和血液脉动溶为了一体,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要把允言从心里拔除,就要拿刀去剐心口的肉,将那里割得血肉模糊才可能把那个人的身影完全清除。
那种感觉真的很疼,她下不了手,也没有办法、至少目前没有办法那么做……
一股涩痛的感觉浮上来,模糊了她的双眼,海月赶紧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把眼眶中的雾气硬生生地逼回去。
“不用成天摆出那抹可怜兮兮的面孔。”司空经秋注意到她眨眼的小动作,胸口的不爽的感觉更加浓郁,连口气也变得坏起来,“我记得自己没有虐待过你!”
“对不起。”海月习惯性地道歉。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礼貌,除了偶尔兴致一来,会强迫自己跟他在一些奇怪的地方那个之外,司空经秋没有做过任何为难她的事,可是面对他,海月心底总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一种畏惧感。
海月想,应该是司空经秋替自己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又出钱让允言继续呆在医院里治疗,而她却迟迟没有完成自己的承诺,替他生一个孩子。
所以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的债主、欠了对方什么,所以无法在他面前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说话吧。
“如果你什么也没做。”司空经秋看着她,搭在放着银戒的黑色长裤的口袋上的手紧了紧,“就不要每天用这副我会杀了你的表情来面对我。”
“我知道了……”海月依然没有抬起头来。
虽然明白让海月一下子改变态度有点难,但她那副忍气吞声还是看得他胸口一阵窝火。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嗖”的一声站起来,口气不善地丢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海月被突出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抬头,却只看到司空经秋怒火冲冲离开的背影。
深知是自己的态度惹恼了他,海月咬了下唇,绞着衣角的双手扭得更紧了。
她好像,总是没有办法以平常的状态面对司空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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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
妈的!
不就是一个花钱买生孩子、又恰好与身边那些女人的性格有些差别的女人而已,她爱怎么逆来顺受是她的事,而且她的百依百顺,对自己来说不是更好吗?他完全可以不用忌讳她,继续像婚前那样爱跟哪个女人那……个就直接把对方约出来去酒店,或者开车直接上门找人翻滚。
司空经秋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不爽什么,宋海月不插手他的任何事情,他也可以继续地跟那些女人周旋,而且也正这么做着,这样的生活明明是如此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