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一整套的医疗设备,甚至连用于卫星接收和传送的设备都有。
夏东野和程远铭并没有发现那些设备,但司空经秋却没有错过。
司空经秋眯眼,打量着那些冰冷的医疗设备。
一般人不可能用得到那些设备,蔺长国一定是有某种目的,所以才在这幢房子里下了这么多的血本。
“长国,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一踏进屋子,程远铭半刻也没有迟疑,立刻激动地追问。
相较于程远铭的激动,蔺长国却显得冷静多了。
他慢条斯理的坐到沙发上,口气不急不徐,“你都看到了,我还需要解释吗?反正这么大的岛,空着也是空着,我建一两幢房子有什么关系呢?再说,我也根本没有影响到你的研究不是吗?”
“这里是我当初销毁药物的地方!根本不可以、也不适合人居住!”程远铭怒吼,“而且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不应该把这座岛当成你的私有物品!这里是我研究药物的地方!”
“放心,我并没有长期在这里住,只是偶尔过来一趟而已。”蔺长国翘着二郞腿,悠哉悠哉地说。
面对程远铭的怒火,
他看了程远铭一眼,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没有说话。
司空经秋朝夏东野使了个眼色。
夏东野点头,立刻上前将程远铭拉到一旁,防止他继续吵闹下去。
司空经秋褪掉两人身上的雨衣,牵着海月,在蔺长国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刚才程远铭在发怒的时候,海月一直在打量这个房子。
她对这里有印象,虽然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些记忆片断,但她确定自己三年前的确来过这里——
海月的双唇剧烈地颤动着,“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这阵子一直没有和我联系?为什么你要跑到这里来?妈呢?”
蔺长国看了海月一眼,口气淡淡地说,“她在楼上休息。最近你妈妈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好,所以我带她来这里度假。”
蔺长国的口气平静无波,仿佛他来这里的目的真的是度假一样。
度假?
这里是度假的地方吗?!
一旁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程远铭情绪一下子又激愤起来,挣扎想要往前冲,被夏东野拉住,退到一旁。
“蔺长国先生。”司空经秋直接称呼蔺长国的名字,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用伯父这种称呼来称呼他,“我不想再跟你迂回,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只是一个穷教书匠,跟堂堂邶风集团的总裁有什么好说的?”说这话话的时候,蔺长国的口气和眼色都是鄙夷的,好像十分看不起司空经秋的身份一样。
不,他的眼神里还有一层更深的含义,那种目光并不像是在鄙视满身铜臭的商人,反而像是在看让人无法接受的肮脏物一样。
司空经秋不明白他这种眼神从何而来,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蔺长国,更没有与蔺长国发生过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