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海月张嘴,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她叫不出口。
“奶奶过几个月会从美国回来,你最好赶紧适应。我赶飞机,这几天,记得听林妈的话,好好照顾自己。”司空经秋将文件收起来,放进公文包,走到她面前,说了这句话后,转身朝门口迈去。
海月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想起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是因为见了允言才会流产,却一点也没有提及,甚至骗她只是贫血,还如此面面俱到地照顾自己,胸口一热,低着头,声如蚊蝇道,“老……老公……”
走到门口的司空经秋猛地转身头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没、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海月飞快地低下头去,脸红得发烫,“你、你不是赶飞机吗,快出门吧,再不去——”
“你刚刚叫我什么?”
司空经秋的声音近在咫尺,海月微怔了下抬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门口走至自己面前来了。
她不由地倒退了一步,“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说。”
司空经秋并不打算放过海月,欺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坚定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海月被他看得整个人都快着火了,她刚刚之所以会那么叫,全是因为想到司空经秋这两天来行为,被感动了才会脱口而出。
那只是一时的冲动,根本不掺杂其他任何怀绪,而这种冲动,根本不可能会产生第二次。
然而司空经秋却铁了心要听她说第二次似的,黝黑的眸子死死地盯住她,再一次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海月被逼得没办法,一方面也担心他会误了班机,只能硬着头皮,深吸了口气,喊,“老、老公……”
然后,飞快地低下头去。
下一秒,下巴被人扣住抬起,海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司空经秋已经低头,狠狠吻上她。
海月害怕地瑟缩了下,碰到了刚才司空经秋随意丢在书桌上的公文包。
“啪——”重物落地的声晌震惊了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
两人无声地对看,尴尬的、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海月感觉碰触自己的灼烫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撑着桌子坐起来。
司空经秋已经拉上了拉链,并着装整齐,如果不是深邃的眸子还比平常灼亮几分,根本就没有人会把现在的他和刚才的他联想到一起。
司空经秋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静默了一会儿,司空经秋张口,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然后,将她从书桌上抱下来,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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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房门开了又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
房间里的电话铃声猝然响起。
海月吓了一跳,盯着桌上的电话发呆。
会是司空经秋吗?
她忐忑不安地猜测着,咬着唇犹豫了好半晌,才跑过去接起,怯怯地出声,“喂……”